第一人。想到这里,云小棠竟忽然心安。这样的心安,连她自己都有些讶异。原来不知不觉间……君弈已经给了她这样多的安全感吗?月伶歌听到这话,冷淡的表情更显不悦:“都给你把绳子解开了,你怎么还觉得我们是绑架你?真是绑架你,你哪有功夫坐在这里跟我们讲话……”池渊抬手示意了一下,月伶歌才不悦地闭上了嘴。他看向云小棠,脸上依旧挂着极浅的笑意:“夫人不用感到害怕,我是真心求夫人帮忙的,必不会伤害夫人。”
“我们只耽误你一晚上的时间,等明日清晨,我会亲自将夫人遣送回拜阳城内,在此期间,伶歌还有外边的元莎会照顾你,并护你安危。”
云小棠听着这人平缓和善的语气,蹙眉问:“你们要我帮什么忙?”
什么忙一定需要她来帮?她又能帮上什么忙?池渊看了眼窗帘外逐渐暗下去的天色:“这拜阳城离浦山岭不远,很快便到了,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君弈已经带着人赶去了城主府,吴凛也随后带了些人马赶到。然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城主府门前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守门的四个护卫皆倒在血泊之中。再往里走,城主府的前院内,则更是一团乱遭,刀光剑戟之声以及刀剑刺破皮肉的声音接连不断。君弈所带的人数不多,除了他之外,仅有五名影卫。而城主府内,则有将近百余名护卫,所以交战了这么久,杀了不少人,也一直都没能近那位城主的身。不过虽看似以少敌多,君弈他们几人却自始至终从容,反倒是那个被一众护卫掩在门后的城主目色惊慌恐惧。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夜王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杀过来,甚至都不问他一句话,就光顾杀人,全然一副要将他府内之人杀光的气势。一剑下去,便是一道鲜血飞溅,丝毫不留半点情面。因为以少敌多,君弈其实也受了不少的伤,手臂上,肩背上,不慎被刀剑划过的地方,都是一道血痕。鲜血浸湿了他的袖子,浓郁的鲜血顺着他袖摆的衣角滴滴打落。而他像是不怕疼似的,只进不退,甚至宁肯让那刀剑划伤他,也要将人碎尸万段……他没办法想象云小棠落到那些人手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也完全不敢想象。他曾上过战场,见过最恶劣的人性,也亲眼见过他们会怎么样残忍地去对待人质以及敌国的俘虏。不能想,一经联想,想到她哭泣的样子,他就只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