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了。”
君弈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嗤之以鼻:“不过一个狗东西,取那么一个别致的名字干什么?”
云小棠只是望着他,望着这张充满不屑的嘲讽脸,莫名想到自己在心里也是用这词骂他的,不由想笑。这么想着,不自觉笑了出来。君弈依旧在打量手中的矿石,听到旁边之人没能憋住的笑声,抬起眼帘看她,脸色微冷:“你笑什么?”
云小棠秒变一本正经脸,但见他这冷着脸的表情,却更想笑了。一憋再憋,到最后实在是憋不住,索性佛了,不再挣扎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君弈很少见她笑,即便有时会笑,那也是对陌生人,或者是对那只狗。而此时她却在对着他笑,虽然这显而易见是在嘲笑什么,但不知为何,他并不是很介意。君弈将手中石头仍在了桌上,哐当一声响后,他拂袖站起了身。唇角也因她的笑容而饶有兴致地勾了起来。云小棠前一秒在笑,下一秒就见人来到了自己的跟前,捏着她的下颚,迫她与他对视。君弈眼眸微眯:“你在笑我啊?”
他唇角勾着,眼神却有着一惯的凌厉,云小棠不知道他究竟是心情好还是不好,只好认真地编谎:“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云小棠坐在椅子上,君弈站在她的身前,是弯腰俯视她的姿势。然这样近距离地从上往下看,不仅可以从领口看到她内里的雪白寝衣,还可以看到那寝衣之下,凝脂般的肌肤……君弈眸光微暗,忽然倾身下去。云小棠下意识一偏。君弈也不介意,顺势咬了下她的耳朵,唇抵着她的耳畔,语调带着戏谑的意味:“没有?”
微凉的鼻息熏得云小棠浑身一僵,再也笑不出来:“……绝对没有。”
君弈又吻了吻她的脸颊,手顺着她的肩侧滑下,片开她的手,落到她腰侧的衣带处,不带犹豫地扯开。云小棠顿觉腰间一松,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人。要说他亲吻她的次数不少,动手扯她衣带,却还是头一回。“你……”话未出口,唇已经被堵住,紧接着,寸寸嵌入,碾转缠绵。君弈眼睫微垂,深邃的黑眸不似平日凌厉,与之相反地,缱绻了几抹柔色。他唇角微扬,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指尖缠绕着她的衣带,倏忽一扯,云小棠就觉得自己的外衣被扒拉了下来。唇齿皆封,她没法开口说话,只能伸手去反抗他。有毛病吧,这光天化日之下,他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奈何手刚抓上他的衣襟,便被他攥住了手腕。君弈眸中含笑,唇松开她,下一瞬,他的手腕用力,拉着她一拽。云小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君弈已经在她原来的椅子上坐下,而她则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云小棠脸颊一抹红晕,觉得不自在极了。她想起身,君弈却握住她的腰,她拿手推,他就按住她的手。忍无可忍,她只好愠怒地看向他:“你干什么……”君弈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张脸活像个妖孽。他的喉结滑动,唇畔轻轻吐息,微扬的尾音带着某种蛊惑:“你觉得呢?”
云小棠坐在他的腿上,姿势极尽亲密。要说在这初春之日,她穿得也不少,但因为今天没打算出门,所以没有披很厚的披风或斗篷。唯一一件稍厚的外衣被他扯掉,现在所剩下的,也不过是里面的两件薄裙。而这人则更不用说,寒冬腊月天穿两件都不怕冷,如今自然也还是那身丝质的黑袍。所以即便隔着衣料,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变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