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刚过,江时亦已经恢复了进组拍戏。王勉在申江工作室里,有条不紊的组织着反黑工作。先将一个黑江时亦最欢的营销号揪了出来,这次没有发律师函,而是直接报警起诉一条龙服务。某博有着十多万僵尸粉的大V营销号,立即发布了道歉声明:[对不起,我有抑郁症,不该听信谗言,跟着人云亦云,污蔑江时亦小姐。][其实我是江时亦的粉丝,我从小就是听着江时亦的歌长大的,以后会一直支持江时亦的。][希望十亿工作室不要告我了,不然我就只有跳楼了。我妈身体不好,女儿才两岁,求求王总可怜可怜我吧。念及我是初犯,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底下还附了一段这位大v道歉视频。评论区更是十分精彩:[怎么怂了?就喜欢你那桀骜不驯的劲儿。网爆别人的时候,可没想过江时亦会不会跳楼呢。][对不起,刚刚人太多,哥错了,哥给你跪下了,求你放我一马吧。][又是抑郁症警告?这还没到深夜呢,老网抑云了。连拾忆工作室都能打错,是真心悔改的态度吗?看起来很嚣张啊。也可能是被吓傻了。]公关部门看见这条某博,都在询问王总的意思。“您看……要不要咱们撤诉?”
“不撤。”
王勉的目光又冷了几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成年人都要为自己行为负责。”
“就抓她坐牢,谣言从来不是零成本。”
“如果我这次撤诉了,大家还以为我只会吓唬人,不会动真格的,下次更变本加厉抹黑时亦。”
就算真如这位大v所言,她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也是她活该。趴在江时亦的身上吸血,博眼球赚流量,养活自己,就不管别人死活。那就请她去监狱里吃一吃牢饭,长长记性。谁让她家人倒霉,有这么个又蠢又坏的女儿或妈妈。法务部门很快将搜寻的证据拿了过来:“王总,我们已经找到宋榕被对家收买,上节目给江小姐泼污水的录音和录像了。”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疯狂敛财,已经狂赚上百万了。”
王勉眼眸一凌,语气淡漠道:“好,我知道了。你把证据传送给我。”
早上的例会结束,王勉整理着东西,将一众证据拷贝了一份,给宋榕发了过去。随后正准备联系他,便先接到了傅砚清的电话。“傅先生。”
王勉主动先打了声招呼。“嗯。”
傅砚清也是在上班的间隙,找了个时间跟他说明情况。“我们上次跟粟法官吃饭,聊的不太好。”
“沟通倒是很畅快,只不过粟法官提出来的几条方法太苛刻了。”
“但是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工作室很忙,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王勉沉思了一下,方道:“好。”
他对傅先生有本能的信任,大概是在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面前,就很容易相信他的话。好似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真的可以不去计较宋榕的言行。“我给你打电话,是说另一件事。”
傅砚清握着电话,想起网上那些发酵的舆论,便激起了他的保护欲。“我跟信息安全部门的朋友沟通了一下,以后网络实行实名制。”
“所有发言都显示ip地址,谁要是敢再发布有损时亦清誉的信息,你直接举报。”
“网警当场受理,上午顺着网线扒出对方姓名、身份证、手机号,家庭住址。下午就抓人。”
“不怕坐牢,就让他们继续嚼舌根。”
“好!”
王勉用力一拊掌,险些将手机都弄掉了。只觉大快人心。看看扒下屏幕后的面具,谁还能不畏惧牢狱之灾的去行侠仗义。.挂了电话,王勉在晌午简单吃了个快餐,便准备立即复工了。一直没有宋榕什么动静,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傅先生已经说了,由他来处理,自己虽还有点焦急,但基本上可以高枕无忧了。哪知还未开工,就见门卫安保人员,将电话打到他办公室里。“王总,门外有个宋榕,说是要找您。”
“我问他有没有预约,他说没有,您看我是把他打发走,还是将他放进来。”
王勉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少年就是如此,跟那个营销号一样沉不住气。才有他的把柄握在自己手中,他就巴巴的飞过来面谈,连电话沟通都省了,可见重视。原来也知道牢饭不好吃啊。“让他进来吧。”
正好他下午没什么事,陪这孩子坐坐,也不枉费他叫他一声小叔。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己名义上的侄女婿。宋榕在申江的初春里等待,空气里还泛着寒。不同于盛京的干冷,申江湿冷更像是魔法攻击,冻得他一阵打哆嗦。知道门口安保人员给了特赦令,才在恐惧不安中走进去,却唯独没有内疚,却也不敢有恨意。免得满腔怒火和仇恨写在脸上,不好伪装,还如何求得他的原谅。到了王勉办公室,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他熟悉的声音:“进。”
进去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一阵手足无措。在门口纠结了半天,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直到低眉顺眼的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转椅上的王勉,才露出讨好的笑意:“叔儿~”“我来得急,也没给你带什么当地的土特产。”
“想来惭愧,岳母给我妈送了那么多申江美食,我们老宋家也没有回敬的,真是失礼。”
王勉看他一眼就差点吐了,难怪时亦跟他再也无法凑合了。这样蝇营狗苟的人,谁能忍受?如果他只是脾气不好,对谁都是一视同仁,那也行了。可他偏偏在警察面前不敢冲动,在军队面前从来没有一点脾气,只敢窝里横,算什么男人?果然,人都是很多面的。结婚前和结婚后的男人,大多数完全就是两种生物。“我看您发给我的东西了,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想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