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榕躺在她身边,并未因她的妥协而轻松喜悦,反而越来越难受。身心难受。手指小心翼翼去拉她的小手手,奈何这娘们拿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个粽子,密不透风。“老婆……”他在黑暗中唤了她一声。“嗯?”
江时亦也没睡着,正烦着呢,盼着天快点亮,她就可以搬去酒店。那样自由畅快一些,想到一个人待在酒店里,无拘无束,就觉得美滋滋。尤其听了他这样的称呼,更是如临大敌,只觉得没劲又无趣,还有点恶心。“你帮帮我。”
宋榕低声恳求,像极了在暗夜里发春的小猫。起初江时亦没听明白,又听他说:“我把嫖资退给你。”
见她不为心动,又说:“再倒给两万。”
“不让你做什么,就用手帮我弄弄,还不行?”
江时亦这回彻底明白了,诈尸一样,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她当初给他钱,就是为了让他别烦自己,绝没想到还有钱解决不了问题。当下也有几分愠怒:”我又没招惹你,你至于么?“”我就说该分开住,你又不肯听。“”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自知之明。”
“是,你是没干什么,可我老控制不住想。”
宋榕也有些难为情,被拒绝后,立即成了卸了气的皮球。他是不知道跟她合作过的男演员、导演是怎么忍得住的,就没有起过觊觎之心?她不需要干什么,只要往那一躺,就足够让人想入非非。尤其她跟他刚认识的时候大不相同,那时候她身材干瘪,堪称飞机场。谁知道大学四年,她是怎么长得,发育的这么好,凹凸有致。也不知道是被谁一手抚大的,想到这里,宋榕更郁闷了。“你是我老婆,我要求的也不过分,这是妻子应该履行的义务!”
宋榕说的理直气壮,至于男人该履行什么丈夫的责任,他就不考虑了,眼下也考虑不了那么多,只想解决眼前的。“我给你钱,你出去找个鸡。”
江时亦将卧室门打开,示意他可以出去了。甚至懒的再看他一眼,免得看见不该看的。心底只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是师父......已经爱上了自己?否则推己及人,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不然他对自己,怎么会有想法?应该像她一样,无欲无求才对。不爱一个人,所以不会吃醋、不会在乎、不会嫉妒、不会有占有欲,更不会有任何心思杂念。她真的不可以,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绝对没办法上床,只觉得清心寡欲。“这么晚了,我懒得再出去折腾。”
宋榕坐在床上,蔫头耷拉脑。“再说,去哪找啊?我也没有门路啊。”
江时亦:“……”“你看我干什么,我也没有门路啊。”
“那你去下载部小电影,自己去浴室解决一下。”
总之,别在她跟前恶心她就行,不然非把她整成性冷淡不可。“找不到小电影?要不我分享给你几个网址,你喜欢哪个国家的?”
她虽然对这玩意儿也不精通,但有钱能使鬼推磨,白花花的银子砸下去,还买不来这点精神慰藉么。江时亦准备跟云梦要两个,不知道她有没有存货。不待听他说喜欢哪个国家的,已经先泄气了:“算了,你当我没说。”
宋榕只觉得结个婚,也快给自己整阳痿了。原本热情似火,被这一盆冷水浇下,好在内心强大,不然也整出心理阴影了。还未天亮,两个人已经不约而同的都睡不着了。与其大眼瞪小眼,不如唠唠嗑,宋榕先挑起了话题:“我妈管你借钱的事,你别放心上。她就那样的人,没坏心眼。刀子嘴豆腐心,总比豆腐嘴刀子心要好。”
江时亦自然没放心上,她的心很小,装不下那么多人。于是点了点头,“我左右不借就是了,我不理解,但是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会有。”
她总还至于对一与母亲年龄相当的人,恶语相向。又听他说:“对了,说起我表哥要借钱买房结婚的事,我记得你以前在盛京买了一套房子。”
“怎么不见你去住呢?我是想着,如果你有房子,就住你那套吧。我把房租省下,每个月又能多点撸串的钱。”
江时亦一阵心跳如鼓,不过强装镇定,冷淡道:“我没有房子。”
不明白他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茬,还是蓄谋已久了。“你骗谁?”
宋榕好好跟她说,想不到她是这种态度:“不就是把房子给那老男人了吗?”
“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我老婆,明儿就把那房子给我要回来!”
“还他妈什么院长呢,我看就是软饭男。他要是识相,就该自己把房子送回来,花前女友的钱算什么本事?”
“宋榕,我告诉你,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江时亦不爱搭理他,不代表可以随意被人搓圆捏扁。他以及他家人,没事对她多一句、少一句,她就当被狗咬了,不放在心上。可受不了别人带着侮辱性的语气,去污蔑傅砚清。他是她的白月光,也是她的神明。“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告诉你,他想还给我,是我不要。”
“我就愿意给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他,我的命也可以给他。”
“对对对,你的子宫也可以给他。”
宋榕被她气得青筋暴起,在地上转了两圈,指着她鼻子骂道:“江时亦,我跟你说,你就是个婊.子。”
“被人玩了好几年,成了烂货,现在嫁给我了。”
“还他妈为他守贞,笑死个人。别说不让我碰,你就算给我日,我都嫌脏。”
“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成了接盘侠。你这种烂货,我多看一眼都怕闹眼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流产过,你这样的女人,也就我不嫌弃你,能要你。要是换成别人,你根本嫁不出去,就一辈子在家里了。”
“你嫁给我,是祖上烧高香,你要是识相,就该一天给我磕三个响头,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