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下一秒,抓着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腿上。“摸这。”
他的手要开车,腿还闲着。江同学立即红了脸,扭过头去,身体确实很诚实的,没有移开分毫。还在倒打一耙:“傅老师,我怎么觉得您在勾引我?”
“有吗?”
傅老师又开始发挥道貌岸然的本性。“行行行,是我自己心里龌龊。”
她用余光偷瞄他,看他一本正经开车的样子。无处安放的小手找到了依托,却更加不安分了。“傅老师,要不试试车震?”
这一次,他没再提醒她非礼勿言,只抬了抬头,提醒道:“盛京到处都是监控。”
“嘁~”江时亦报复性的、在他又长又直大长腿上摸了两把,才赌气道:“撩完就跑,你还是人吗!”
听了女友的控诉,傅老师自然没再无动于衷,只哄道:“乖。等回家。”
这次没再继续敷衍,已经将车驶回了城中心的那套别墅。傅砚清才停好了车,她便迫不及待的抱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你抱我上去!”
看她闹、看她笑,还有什么办法,自己找的小祖宗,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好。”
他抱着她进了电梯,江时亦搂着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十分体贴道:“累不累?我重不重?”
“不重。”
他不知自己还能抱她多少年,便趁着可以纵容她撒娇的时候,多宠着她一点。.回家后先洗了澡,只觉出了一身的汗,都有了归途。江时亦擦干头发,回到客厅,顺手关掉空调,打开风扇。傅砚清正替她整理着东西,感觉凉意褪去,才回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关空调?”
“傅老师不是不喜欢吹空调吗?”
江时亦偏头问他。这男人毛病多,如果吹空调会让他头疼,或者不舒服,她承受一些暑气也无妨。“不要紧。”
傅砚清将她的东西整理好,才道:“你是南方人,不怕热吗?”
江时亦捡起自己的化妆包,大咧咧坐在床上,准备护肤补水。不忘同他调侃:“只要在傅老师身边,哪怕是冬天也会觉得热。”
“主要是心热,心静自然凉,可是我心里不静,总是想一些非礼勿言的东西。”
“要不傅老师帮我降降火?”
傅砚清无奈笑笑,总觉得自己拿这小朋友没办法。江时亦将各种他不认识的瓶瓶罐罐、通通摆弄一遍之后,才将一瓶指甲油递给了他。“你帮我涂。”
随后想也不想的,便将自己才洗过澡、粉嫩的小脚丫搁置在他的大掌上。傅砚清接过指甲油,顺势坐在床边的茶几上,握着她的脚。需要竭力克制自己,才能驱散没来由的无数欲念。他低头涂得很仔细,宛如在完成一件艺术品。让江时亦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把指甲油涂出去。她自己涂的时候,要么涂得很厚,要么涂得歪歪扭扭。而傅砚清却涂得均匀、平整,甚至可以跟美容院那里——给人专门做美甲的女孩子相媲美。下一秒,她已经抽回了自己的脚,“哼”了一声,不肯再理他。面对小姑娘突如其来的脾气,傅砚清非常冷静,被宠坏了,自然就得负责任。“为什么突然和我生气了?”
江时亦有理由怀疑,这个老男人曾别的女人涂过脚趾甲,不然不可能涂得这样好。“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只要一想到,他这双唱戏的手,曾经也这样握过别的女人的脚,低头细心为她描画着。甚至他将头埋的那样低,鼻翼甚至可以碰到那姑娘的脚边,便觉更气了。“可以提示一下吗?”
他有些茫然,又无辜的摸了摸自己鼻子。还剩半瓶的指甲油,在他手里,跟他承受一样的责难。“色狼!你肯定也为别的女人这样做过!”
“我没有。”
傅砚清矢口否认。见识过她的小暴脾气,便决定用实际行动进行解释。很快在找了张宣纸,铺在茶几上,在纸上画了一朵花。“傅老师,您会画画?”
江时亦起身走过来,拿起那朵玫瑰仔细瞧了瞧。她虽不懂绘画,却也有这方面的常识。很多人想要画到这种程度,需要几年的功夫。而傅砚清只用指甲油的小刷子,就画到了这种程度,可见他在画画上的天赋,绝对不比他在唱戏上的天赋差。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冤枉了他,忘记了道歉。傅砚清也没跟她计较,只宠溺笑笑:“小时候很喜欢画画,不过后来父辈要我传承京剧,便将绘画放下了。”
只要她不气就好了,他不舍得惹她生气。“傅老师,您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江时亦将那张画拿起来,放在阳光下看了又看。莫名又有几分心疼,如果不是被父亲和爷爷逼着唱戏,也许他现在会是一位出色的画家。“不是谋生的手段,感觉没什么用,便没有说。”
他做到了,努力将国粹艺术传承了下去,让后辈能够听到,不辱傅门。但也失去了追求自己兴趣爱好的可能。“傅老师,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了您。”
江时亦乖乖跟他道歉,“您如果再这样宠下去,把我宠坏了怎么办?”
“既然决定要你在我身边,自然要对你好。”
他让她重新坐在床上,低头完成另一只脚。“宠坏了也好,这样你就不会跑掉了,因为只有我能受得了你。”
见识过这小孩气性有多大,便不舍得再惹她哭。他希望她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快快乐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