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始便一整天一整天地坐在梵音钟前,盘膝而坐,紧闭双眼,修习功法。刚开始的几天,火先生都饶有兴致地一直陪同苏尘,他虽然心里对这个少年不抱太大希望,但是人老了见得稀奇古怪事情就多了,他心里仍然有种侥幸,也许这个少年真的与众不同。但是事实总是残酷而无情的,苏尘一连三天纵然从早到晚都坐在梵音钟前修炼,但是这破钟始终没有任何动弹,整个寺庙后面的空地除了一些动物声响,丝毫再没有其他声音。直到第四天,火先生终于还是失去了耐心,独自在寺庙内打扫园地,而只留下苏尘一人继续坐在梵音钟前继续苦修。苏尘想来也觉得十分棘手,看着火先生失落的背影,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楚。本来自己神识大涨,似乎可以催动意念敲响破钟,但是不知是为何,每次神识刚一碰到破钟表面,便会迅速碰撞,然后折回,这破钟外好像有一层铜墙铁壁似的,任苏尘如何使劲也无法突破其阻碍。就这样第四天,苏尘一直从早上尝试到晚上,也许外人看着他只是静坐在原地,闭目养神,但是仔细观察之下,他额头和身上的汗水早已打湿了衣服,整个人的表情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苏尘额头如如珍珠般大笑的汗水一直流淌着,每次他催动神识都无功而返,而神识也好像在反复使用中越发虚弱起来。神识和人的体能一样,并不是一直保持不变的,他会随着使用者的消耗而减少,神识的使用会使身体逐渐虚弱,最后当身体无法承受神识的反噬,自然就无法再继续催动神识。可是苏尘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这次修行不仅承载着火先生的期盼,也承载着他苏尘能否突破自我,修习完成圣火心经。随后苏尘稍作调息后,继续催动神识开始朝着梵音钟进发,但是本就孱弱的神识碰到梵音钟后再次铩羽而归,可是苏尘并没有气馁,他仿佛早就预见如此结果。他继续双腿盘坐,用尽身上所有的力量和神识催动神识不断向破钟发起冲击。就这样一下午的时间在苏尘的屡次的失败中渡过。疲惫地苏尘拖着沉甸甸的身子回到了寺庙,老者已经做好斋菜等待着苏尘的归来,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晚餐,苏尘心情更加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