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每天都积极准备着冬令营的决赛,晚饭后则和林欣岚一起去公园散心,日子过得平淡规律但又温馨和谐。这天正当苏尘在房里思考难题时,一个电话突然响起。“喂,苏哥,快回来出大事饿了,我是,我是王翔,快,回来……”听到对面王翔颤抖的求救声,苏尘没有任何犹豫,穿上外套便朝着屋外飞奔而去,他明白,作为儿时的发小,王翔肯定是遇到险境,不然不会轻易寻去自己的帮助。在去往车站的路上,苏尘为了了解王翔的情况,也不停拨通对方的电话,可自从家里那次通完话后,苏尘再也没有拨通过,这让他更加焦虑起来。“难不成出意外了?”
苏尘心里一直不安地猜测着。坐上大班,司机便朝着苏尘老家开去。到达老家已经是傍晚,苏尘没有过多停留,拿上行李直接朝着王翔老家奔去。傍晚的上路,由于没有路灯的照亮,显得漆黑而崎岖,苏尘凭着自己的功法底子,在林间小路上也游刃有余地穿行着。来到一处上坡顶,苏尘望见老家村子停着几辆巨型挖土机,这些现代化的文明产物和苏尘老家古老的村落形象显得格格不入。苏尘也没有过多细想,再次使出最快速度朝着王翔家奔去。一阵疾驰后,终于来到王翔家外,看着屋里的煤油灯光,苏尘也不敲门,二话不说,直接破门而入。“嘭”王翔家的木门打开了,眼前王翔正和他的父母一同吃着晚饭。“王翔,你没事啊?我听到电话以为你遇到什么危险,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但是……”王翔则有些焦急道:“苏哥,不是我有危险,而是你家祖屋有危险了,你走的时候拜托过我照料你的老家,我可不能失职,不然哪对得起你啊。”
苏尘听到王翔的讲述,瞬间紧张起来,因为自打父亲去世后,祖屋便是二人唯一的共同回忆,如果连祖屋都失去,那么在这个世上也就没有能勾起他和父亲一起回忆的东西。苏尘则有些失态,他一把上前抓住正在吃饭的王翔,使劲推搡着王翔,询问着祖屋的情况,正在吃饭的王翔在苏尘的力道下,显得有些难受,差点将嘴里的饭吐出来。“王翔,家里到底什么情况,你快说啊。”
王翔看着苏尘的紧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放下筷子,一把拉住苏尘。“走,我陪你一同回去看看吧,如果你再晚点回来,村口的挖土机估计早已将你家夷为平地了吧。”
王翔叹着气说道。随后便拉着苏尘往祖屋奔跑而去,一边跑着,一边向苏尘解释着最近村里的变化。原来村长刘二狗和开发商勾结,准备低价收购村里村民的房屋,然后高价卖给开发商修建生态度假村,他还请了村霸虎哥作为他的打手,对不服的村名使出各种花招,知道对方答应为止。前两天,一家村户打死都不愿意在拆迁合同上签字,最后刘二狗直接让虎哥把他家给泼了汽油,然后一把火烧为废墟,村户辛苦一辈子修建的房屋就这样没了。跑去县政府、市政府都是徒劳无功,走投无路的村户最后只好签字同意,拿着廉价的赔偿款远走他乡。“本来我家也是村子的拆迁的黑名单,不过最近他们了解到你家只剩你一个人,而你又长期在海城读书,所以打算趁你不备,直接来硬的,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你也就无可奈何了。”
王翔一脸沮丧地述说着,眼神中透露着底层人民忍耐痛苦的无奈。“好大的胆子,居然软的不行来硬的,居然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真是天高皇帝远。”
苏尘心里感慨着,这么多年的江湖历练,他早已见惯了部分华夏官员的嘴脸,早就失去了理想和信念,成为金钱的奴隶。二人交谈中便不知不觉地来到苏尘祖屋门前,一辆轰隆隆地推土机正在蓄势待发,准备将眼前这个简陋瓦房夷为平地。只听一个光着头发,手臂纹着一只老虎的男子嘴里叼着一只香烟,一声令下,“给我推。”
早已迫不及待的推土机立刻轰鸣着发动机朝着苏尘祖屋推去。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在推土机驾驶室的司机眼前闪过,随后便消失不见,只是司机的肩膀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面色狰狞的少年。“一秒内不想死马上给我停下,房子只要少了一块砖瓦,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声音如此低沉而阴冷,不由地让人心里一阵法寒,司机自然畏惧浑身散发杀气的苏尘,马上抓住右手的档杆,脚底一踩,推土机立刻停了下来。苏尘一只手抓起推土车司机,朝着地面一扔,司机便立刻摔倒在田地上。后面的光头男子由于苏尘先前动作太过迅速,压根没看到苏尘的面孔,只是心里纳闷村里有谁敢这么大胆和他虎哥做对。当苏尘缓缓走下推土机,站在倒地司机面前时,光头男子突然失声叫到,“是你,苏尘,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海城吗?”
光头男子一边颤抖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慢慢朝着自己小弟的身后闪去。“肯定又是王翔那臭小子,看我以后如何教训你?”
“哦,你以后打算如何教训他?”
就在村霸虎哥几秒的走神之时,苏尘神不知鬼不觉地已经出现在他身后,靠着他说道。虎哥因为之前就被苏尘无情地教训过,本就对苏尘心有余悸,现在看到苏尘如鬼魅般的身法直接在众人眼前轻松来到自己身后,虎哥的双腿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甚至不敢回头注视苏尘那双深邃阴森的双眼。“苏尘我本来劝过村子不拆你家的,你也知道就是借我十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招惹你啊,这都是村长刘二狗的主意,你也知道,在华夏混,当官的是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