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苏尘一如既往坐在课桌上复习功课,但是内心却显得心事重重,他知道欧教授一行人只会在海城呆一周,周天便会回到学校。欧教授一走,估计这华夏也就没几个能帮他破译羊皮卷的人了。但是即使是欧教授不走,由于圣火教文的晦涩难懂,也没法全部破译。想到这,苏尘的额头紧紧皱着,一脸焦虑。要知道现在武印天书早已被各方势力注意,不过他们大部分应该还不知道天书所讲内容,如果知道想必即使是林家也会被搞得天翻地覆。周五下午,苏尘打算放学再去找找欧教授,看看能有什么其他途径。“叮,叮,叮......”苏尘电话突然响起。“喂,苏尘,我是欧教授,我刚通过校方查到你的电话,是这样的,看你对圣火教文如此感兴趣,晚上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不知道你有空吗?”
苏尘听出欧教授言辞中带着一丝痛苦的滋味,但是摸不清情况的他只好答应,反正他也准备晚上去找找欧教授讨论讨论圣火教文的内容。吃过晚饭,安顿好林欣岚,苏尘便编个理由出了林家大门。他径直来到欧教授下榻的酒店,欧教授已经开着车,在酒店门口等候,示意苏尘上车后,二人便朝着海城市城郊前行。一路上,欧教授率先打破沉默.“苏尘,你肯定很好奇今晚我带你去的地方吧,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对圣火教文的破译有所帮助,但是也不敢肯定,毕竟那人走了很多年了,也不知道住所有没有变迁。”
苏尘看着欧教授脸色有些悲痛,回忆的言语中带着一丝怀念的韵味。大约半小时后,欧教授将车停在一个家庭农庄外,然后独自下车左顾右盼,最后示意苏尘下车。农庄处在城郊,地理位置偏僻,可农庄内花草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丝毫看不到残花败柳,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庄园内的小过道也没有一块杂物,显然庄园主人肯定常常打理。庄园的门牌上大大写着,三清草屋,四个大字。欧教授一直盯着招牌,眼里噙着泪水,面部肌肉不停颤抖。最后有些泪声地说道:“走吧,进去看看,我可有十多年没回来了。”
走在路上欧教授向苏尘说道:“说来也巧,我的导师也是海城人,他是个放荡不羁之人,不喜欢大学的束缚,教了一段时间的书后便回到老家海城,独自找了个庄园自己进行研究。这便是我导师闻三清的故居,当年我和他不知道在这里度过了多少的日日夜夜用,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散发这熟悉的味道。”
走到一处一楼一底的楼房下时,一个满头白发,精神有些颓废地老妪慢慢走了出来。她不断靠近欧教授张望着,“欧成,是你吗?”
一个颤抖的声音回到道:“是我,师母,我是欧成,你身体还好吗?”
欧教授此刻的声音有些颤抖,两人就这样注目而望,片刻,泪水都从各自的脸颊流下。“你可好久没有回来看师母了,你那死去的师父可是到死都惦记着你啊。”
欧教授的泪水早已压制不住,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妪和四周的一切。似乎并不知道师傅已经仙逝的消息,神情十分波动。几分钟后,老妪望着苏尘,有些惊喜道:“这是你的孩子吧,长得可结实了。”
听到师母的话,欧教授连忙解释道。“师母,别误会,这是海城三中的一个学生,我带他来一同看望你的。”
说完,老妪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领着欧教授进了屋,苏尘也紧跟着他们。进到大厅,一个不修边幅,穿着破烂的男子正在用麻袋捆绑着地上的书和杂物。欧成连忙朝着师母问道:“师母,这人是?”
“欧成,你师母也年纪大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准备去米国与我女儿一起居住,这不刚叫了收废品的师父来清理家里的杂物。”
欧教授有些不舍道;“已经决定了吗?师母,你身体我看可好着呢。”
老妪脸上终于又多了些许笑容。“你不仅学术上得到你师父真传,耍嘴皮子也得其精髓啊。”
说到闻三清,二人则立刻陷入了沉默。老妪接着一边叹气,一边说道:“你那师父自从当年离奇死亡后,我到现在一直还是放不下,精神状况一直欠佳,也许换个环境能帮我忘记他吧。”
谈起当年的事情,欧教授全身有些抖动,双手不自觉得捏成拳头,似乎当年发生的事情对他刺激特别大。说着便再次望着墙上挂的闻三清头像,眼里恍惚不停。欧教授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当时他和导师闻三清教授发现了破译圣火教文的重大线索,二人不分昼夜,不停翻译着来自世界各地搜集的拓本残页。随着破译的进展,二人发现他们的破译水品日渐精进,很多以前无法攻克的难点都给轻松破译。但是二人在圣火教文上重大突破的消息不知道为何被四处传开,很多从未听过的神秘组织接连找到二人,希望获得破解方法和内容。但是闻三清和欧教授通过破译的片段内容得知,圣火教文中记载的武印天书的功法非常神秘而且能量巨大,有着扭转乾坤之力,二人断不敢将其告诉歹人。终于欧教授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夜晚的画面。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师母和闺蜜约好打麻将,所以吃过晚饭早早地出门。庄园内只有挑灯夜战的闻三清和欧教授。“师父,我又破译了一个大段落。”
欧教授满脸雀跃地朝着闻三清冲去,言语中难以压抑兴奋之情。正当他和闻三清反复推敲时,三个身着黑袍,蒙着脸颊的男子推开房门,缓缓走进。其中中间的带头男子身高约有一米八左右,右眼眉心处有一道愈合的刀疤,三名男子中指都戴着同一款式的戒指,上面都有一个黑色的骷髅头,看着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