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几秒,佣人稍微偏头颤抖的看了看躺在她身边的时辰恩,终究还是下定狠心选了红色的药粒。然后生吞了下去,没有水辅助咽下药粒,她嗓子有些难受的咳了几声:“咳咳……”这个实验,这说明了两个男女上床后,不一定会产生感情,在危险到来时可能会犹豫一下,但是最终还是会选择自保。这也是傅时愠没有强占沈韵姿身子的原因,他可不认为占了她的身子,她的心就会依附他。佣人看着他抽回了拿药的手掌,真诚的张了张嘴,还抬起了舌头,露出舌头下面,保证自己真的咽下去了,并没有藏在舌头下面。她恐慌的看着脸蛋上还抵着的刀尖,心有余悸的说:“我我已经吃下药粒了,你,你现在能放了我了吗?我知道,知道你是跟时辰恩有仇,跟我没关系对不对?”
她此刻算是终于胆子大了些,面对这个藏在黑暗中,只能看清一点点面容五官的男人她心想。她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然后看看能不能把药粒抠出来,实在不行她就去医院洗胃。之后她要赶紧拿着时辰恩包养她的钱远走高飞,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回到鸟不拉屎的老家。如她所愿,傅时愠抬手把刀尖挪开了她的脸蛋,不过不等佣人有所动作,他已经快速的握紧刀柄朝着佣人最脆弱的太阳穴上砸了过去。佣人脸上欣喜的表情一顿,接着两眼一翻,面前模糊,直接晕了过去。傅时愠也不怕她接下来会醒,因为在她醒来之前那加强版迷药,定会生效。他的目光一转,看向了睡的正香的时辰恩,还时不时的打个呼噜。看着手里的绿色药粒,傅时愠勾唇,接下来,就该你了,我的一号实验体。……而外面大半夜站在无人路上的封腾,已然收到了自家好二哥的信息。他之前抱着心爱的斜挎帆布都已经准备回家睡大觉了,此刻看着身后的栏杆有些生无可恋的说。“真是好家伙,拉我垫脚就算了,现在还想要我心爱的帆布包。”
他心里冷哼,男人啊,啧啧。封腾收起手机,继续抱着心爱的斜挎帆布包向前走着。几秒后,他又屁颠颠的回来了,并且认命的再次翻过了围栏。他抬头看着那小阳台,又看了看身后的距离,跑过去助跑了一下,然后在快要到墙根处停下蹦起来把帆布包朝上一丢。帆布包:当时我害怕极了,于是我就不如这个男人的愿,主要是太高了我害怕,想去平地上。只见帆布包被封腾丢到了阳台的铁质栏杆上,而后晃晃悠悠的又回到了地平面。封腾:“……”他认命的走过去把帆布包捡了回来,拍了拍上面的土,再次助跑了一下把帆布包抛上了美丽的天空。这次抛的够高,就是距离栏杆差了半米左右。让我们恭喜帆布包同志以直线下降的形式较为平安的回到了地面,就是受了点皮肉伤罢了。封腾再次捡回了帆布包,这个场面有点似曾相识,貌似重播了一面。他目测了一下距离皱着眉说:“啧,可真难抛,果然,关键时刻,还得看我。”
这次他不助跑了,直接把帆布包斜挎在肩膀上,踩着墙就行上去,就像江湖里飞檐走壁上房顶跑步的人一样。不过傅时愠都是要靠一个人来当垫脚石才顺利上去的啊,所以封腾骚年,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果然,他抬起胳膊抓都抓不到小阳台的栏杆,他与栏杆之间,目测足足差了两个他。于是他摩拳擦掌了一下,再次跑回去准备助跑一下,然后再试试。“嗖”的一声,封腾仿若一阵风,从助跑道飞驰而过,而后跳起来踩了一下墙壁助力,终于抓到了小阳台的栏杆末端。以一人之力成功的把帆布包平安顺利的丢了上去。自己也同时因为臂力不足掉了下来,封腾拍了拍掌上的灰尘,满意的说:“完事儿。”
而后看着无人的路上,内心复杂。他刚才为什么不努努力直接爬到阳台上?他的臂力虽不如二哥,但是也还凑合吧,他也是经常去健身房锻炼的男银。封腾看着这个无人的地方,自己心里居然有一瞬间想他二哥了,要是二哥进去被沈家的人逮住,而沈韵姿其实是装的,早就通知了沈家的人。那沈家岂不是来了一个瓮中捉鳖。“呸呸呸,什么鳖,是瓮中捉君。”
那二哥就是自投罗网啊,太危险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要真是这样而他在二哥被捉住时居然还在下面转来转去的无聊。封腾有些急了,他看了一眼那小阳台,他就去看看吧。嘿,距离成功也不远了,就差一步罢了,就再努力努力吧,就算二哥被逮住了,那他就去陪他一起被逮。要是没有,二哥只是在办事,那他进去看看也好放心,顺道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理。……黑漆漆的卧室中,只有床头灯微弱的光芒能照亮床上的人,而傅时愠看着那保养还算好的胳膊眼神逐渐冰冷。一个中年人的肌肤,真就保养的像个小白脸的娇嫩肌肤一样。当刀尖划破那肌肤的一刻,时辰恩果然被疼醒了,并且疼的哇哇叫。他的梦中和现实估计都是温柔乡吧,此刻连疼的爆粗都是以为那般:“操他妈的,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咬老子,疼死老子了。”
他甚至差点都想把身边还在睡的女人一脚踹下去,不过在他睁开眼看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后,立马愣了。胳膊上还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持续不断。时辰恩是不知道被谁给搞成了背朝上的姿势,而他右边的胳膊上一条如同蜈蚣般的伤口展现在他的面前。本想怒吼身边的女人时,可是发现他的左半个身子完全动不了,似乎是被人用力的按着,左胳膊上的肉好似也被尖锐的东西划破。时辰恩也在这时候用余光看到了逆光挡住床头灯的男人,不管是谁,他直接和平时一样,一言不合就爆粗口的怒吼:“你踏马再动一下试试,还不拿开刀子,放开老子的胳膊,小心,小心下一秒人头就落地。”
到底是血液从身体里流失的过多,他现在都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