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和豫心在家里聊着天,樊丽来了,一脸不高兴。
豫心问:“你怎么了?”“吵架了。”
“是和朱宣吧?”
豫心说:“为什么呀?朱宣的脾气不是挺好的吗?”
“他现在老是疑神疑鬼的,总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了。”
“是去看画展的事么?”
“是呀,我每次都是带他去的,他自己不去,反过来怪我。”
“真是看画么?还是看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豫心笑着说:“朱宣说他已经看到了你和一个男的,动作暧昧。”
“哪里有?他是画室的老板,我们是正大光明的,朱宣是知道的。”
“可是你老往画室跑,朱宣当然不能接受。”
“那林霜总是缠着星石,你就不生气么?”
“我和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豫心微微一笑,说:“你该给朱宣打个电话了。”
“不打。”
豫心偷偷拿手机给朱宣发个信息。没一会,朱宣来了,樊丽冲他吼到:“不想接就算了。”
朱宣嬉皮笑脸过来,给樊丽赔不是。豫心说:“行了,你就跟他回去吧。”
樊丽瞪着朱宣,说:“看在豫心的面子上,饶你这一次。”
朱宣连连点头。
方芳一直在角落里静静地喝着奶茶,看他们走了,说:“谈恋爱的样子,最可爱了。”“对了,我一直都想问来的,你有没有男朋友?”
“算是有吧。”
“这是什么意思?”
“上高中的时候,班上来了一个插班生,我们坐同桌。后来没一年,他又转学了。我不知道怎么了,天天都想见到他。毕业后,我们终于再见面了,还有了第一次,一直瞒着父母不敢说,他就把我带到他家住,又不敢常住,就在宾馆里包了一间房,每周末到他家做客。直到三个月了,他向他爸妈说出这个事,谁知道他妈妈很反对,当时就把我轰出门,还把他锁起来。我在路口不巧被一辆车撞了一下,他偷偷跑出来,带我去医院,可惜小孩最终还是没保住。我爸妈知道这事,嫌我丢人,把我轰出来,是我哥一直在救济我。现在我父母都不在了,我又搬回去住,还好我嫂子对我不错。”
“原来你也过的不容易。”
豫心握住方芳的手,说“那个男孩呢?”
“他没有再来过,可能是他家里人不愿他再见我。”
“这件事,你应该没有向别人说过吧?”
方芳点了点头。 “ 你现在是想再找一个么?还是在等待?”
“慢慢来吧,我哥 和嫂子在帮我寻着呢,走一步是一步,有好的人我就嫁了。”
“一定会的,你这么温柔善良。”
说话间,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戴着墨镜,打扮的奇形怪状,四处张望,扯着怪嗓,说:“豫心小姐,在么?”
豫心看了半天,才认出是金楚河,不耐烦地说:“你是瘟神吗?上次没把你关的长记性,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方芳站起来对豫心说:“你有事,我先走了。”
走到金楚河身边,金楚河瞄了一眼,不禁傻住,摘下眼镜,看着方芳。方芳一看,也立在原地不动,一时间突然空气凝结,时间就像静止了。
金楚河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一直退到店门外,慌忙转身上车,启动就走,留下一地鲜花碎辫。 方芳看着他,不禁眼泪掉下来。 豫心扶着方芳,坐了下来,问:“你怎么了?”方芳没有说话,哭的更厉害了。
“你说的那个男孩,就是他?”方芳点点头。 豫心拿出纸给方芳擦干眼泪,说:“他一定是心里还有对你的愧疚,才会离开,这是不敢见你。”
“其实我这些年,根本就忘不了他。”
说着方芳哭 的更加伤心。
“如果你真得忘不了他,我就去和他说。”“不会的,没有用的,他们家人是不会接受我的。”
“老天爷怎么会忍心让你们分开呢?一定会有办法的。”
方芳平静下来,说:“他好像是来找你的。”
豫心一笑,把当初的事给她讲了一遍。
方芳也笑了,说:“他以前不是这样,不过现在好像变了。”“下次他来了,我就向他说你还在等着他。”
方芳犹豫着,说:“这样不好吧?”
“放心吧。”
豫心说:“交给我吧。”
星石回到公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经意地抬头看去,也许是有些习惯了,如果是以往,一定会看到林霜,和她脸上灿烂的笑容。 今天却没有,她的座位已经空了,问同事,说:“她已经离职了。”
星石心里有些发闷,也许对她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妥。秘书走过来,叫星石:“金总让你去一下办公室。”
星石来到金总办公室,金卫国伸手示意,说:“回来了?坐吧。”
星石坐下,金总倒上一杯茶给星石,说:“你家的事,我听说了一些,不要放在心上。”
“谢谢金总关怀。”
“男人,就是要承受压力的。天塌下来,我们要顶着。再大的困难我们要想办法克服。就像这次事件,本来是有办法解决的,问题是,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你说我说的对吗?”
“是。”
“从权力上来说,是解决问题的最直接最方便的路,可惜我们都不从政。可是我们有另一条路,钱!世上人都说这金钱是肮脏的,是臭的,可是每一个人都离不开它,因为它很实在。高谈阔论谁都会,真正去解决问题的,能够解决问题的,又有几个呢?就像现在的小孩子谈恋爱,刚开始时候你情我爱的,恨不能天天粘在一块。可是等到结婚生子以后,问题就来了,一个接一个,让你措手不及。结婚要新房吧,北京的就不说了,沿边的市县也要两万多。婚礼现场上要请亲戚朋友吧,坐下来一聊天,马上分出个三六九等 。随之而来的是生养小孩,总不能光生不养吧,奶粉不便宜吧,上了学还要托班,给她买钢琴呀、练舞蹈呀,什么不是钱呢?父母年龄也大了,总该让他们颐养天年吧,这也是钱。于是好好的一对小夫妻,就为了这最肮脏的,最臭的东西争吵不休,互相看着对方不顺眼,恨不能永世不见。于是分手的分手,离婚的离婚。何必呢?这些本来是有办法解救的,可是谁有这个长远的眼光?做男人,就要有长远的打算。不要像现在的小孩子,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痛哭着分手,悔恨中回味。时间不会原谅任何人,等你错过了,就不会有下次。”
看着星石沉默着,金总说:“我说的这些和工作无关,只是突然有感而发。”
星石回答到:“我会调整好心态,尽快投入工作。”
“没关系,我能理解。”
“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好。”
走到门口,金总叫住星石,说:“我的话,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星石点点头,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岗位。坐下后,星石回味着金卫国的话,似乎有所指,却不知道是什么。 李清正在做美容,家里保姆来电话,说金楚河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李清连忙停下美容,赶回家。拍了半天门,金楚河打开门,冲李清吼到:“你除了每天在外面和人家比美比瘦比包包,你还会做什么?”
李清被骂的没反应过来,说:“怎么啦,儿子,谁欺负你了?”
“我倒是想让人欺负,谁敢?”
“你说嘛,有什么事我替你解决。”
金楚河更加生气,说:“又是你替我?又是你替我?我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插手,我有我自己的主张,我有我自己的头脑,不是你的傀儡。”
“我错了,我错了。”
李清连忙认错,说:“你就和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求求你了。”
金楚河扯着嗓门说:“我要豫心,我要豫心,我要娶她。你能不能帮我办这个事,能不能,能不能?”
李清听都没听过豫心这个名字,只管哄着说:“好,好,你别急坏了身子,妈去给你办。”
金楚河更加生气,说:“你果然去办,你还真去办?我刚说了,我的事谁也不要管。你们能办什么事?你们除了让我伤心,还有什么用?”
说完把母亲推出来,猛地关上门。
李清看儿子发这么大的火,乱了心气,给金卫国打电话。 金卫国放下手头上的事回到家。 李清说:“这可怎么是好?”“不要着急,这事要慢慢来,我今天刚刚找白星石谈了话。”
“白星石是谁?”
“楚河看上了一个女孩叫豫心,豫心的男朋友就在我们公司工作,名叫白星石。”
“就在金光?这事不就好办了嘛?你直接找他谈话,让他让出那个女孩豫心。”
金总看了一眼李清,一脸不屑,说:“谈?怎么谈?我去对人家说我儿子看上你的女朋友了,你把你女朋友让给我家儿子。”
“就这样说嘛,有什么不行?”
金总白她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 “给钱呗。”
李清说:“多给点,还有什么人不爱钱的这年头?”
“那是人家的女朋友,马上就要成为妻子了,男人的老婆是能随随便便给别人吗?你以为这是旧社会?你能你去,你把这事给办了。”
“我去就我去,我就不信还有钱不能解决的事。”
金总说不上话了,气得打开报纸看新闻。 李清收拾东西,说走就走。出门一个电话打给律师,让他把豫心的底给查清楚。得知地址后,直接就来 到了花店。进了门,李清直接问:“谁是豫心?”
豫心走上前,说:“我是,你找我有事么?”
李清摘下眼镜,仔细看了看豫心,说:“你是豫心?”
“是。”
李清还是不信,问:“你男朋友是叫,叫什么白……” “白星石。”
“真的是你啊?”
李清一脸鄙视,说:“我的妈呀,楚河他是疯了吧,居然喜欢上你?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差。”
豫心已经听出来来意,正色说到:“你要是不买花,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你这也是工作?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我没有时间听废话。”
“小姑娘挺不识天高地厚的。”
她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扔在地上,说:“这是二万,拿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以后别来找我家楚河。”
豫心瞬间明白了方芳当年是怎样的遭遇,从墙角拿起扫把,说:“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轰人了。”
“哼,有你好看的一天。”
李清说完离去。豫心捡起钱,追上去,把钱直接扔到马路上。
没过十分钟,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到了花店里找到豫心,豫心很是怀疑,说:“你是不是金楚河派来的?有事就说吧。”那个人说:“你好,我是律师叫曾路,我的确是受人委托,来和你做一些咨询。”
“咨询?是威胁还是恐吓?”
“都不是。”
他拿出一张支票,放在豫心面前,说:“这里是五十万。”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刚刚夫人来,有些言语上的冲突,希望豫女士不要放在心上,这就算是给豫心小姐的一个精神补偿。”
“没 有劳动,就不收报酬,我没有那么脆弱,也不会收受任何陌生人的不明钱财。”
“不是陌生人,以后也许就是家人。”
豫心拿起扫把丢在桌子上,狠狠瞪着他。 曾路说:“好吧,我先告辞,下次再来。”
豫心叫住他,说:“东西带走。”
曾路只好收了支票,出了门给李清打电话,李清说:“她竟然拒绝?怎么可能?五十万她都不要?她的胃口不小呢。”
曾路说:“这事真得要慢慢来。”
李清说:“你要搞清楚,你的任务是让她远离我们家楚河。你应该也看到了,这个豫心是什么模样。给我洗衣做饭,我都嫌碍眼。我敢肯定,这个女孩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故作姿态。”
曾路也不好说下去了,李清挂了电话,回头又来找楚河。楚河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说:“你去见了豫心了吗?”
李清有些懵了,看来楚河是来真的,吞吞吐吐地说:“哦,我去了。”
楚河拉住母亲的手,说:“她同意了吗?”
“同意什么啦?”
李清挣开儿子的手,说:“我真是不明白,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以前的那些女孩,虽然我看不上,但起码看得过去。现在的这个什么豫心,黑不黢的,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你看上她哪一点了?”
“你给她说什么 了?”
楚河有些惶恐地看着母亲。
“没说什么,我让她以后不要纠缠你。”“什么纠缠?”
楚河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咆哮,“我!是我喜欢她,不是她纠缠我!我不管她长相,不管她身材,我就喜欢她,就是喜欢她,今生今世除了她我谁都不要,不要!”
说完跳到床上,使劲地踹着衣柜。李清吓坏了,抱着儿子说:“她有什么好的呀?我真是不明白了。妈重新给你找一个,行不行?”
楚河突然安静下来,说:“你有没有当她的面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李清支支吾吾地说:“也没说什么呀。”
“她呢,是怎么说的?有没有生气?”
“她把我给她的钱给扔回来了。”
楚河绝望地看着母亲,大声吼到:“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了?我的事我自己决定,行不行?你为什么总是要支配我?你就是魔鬼,我的喉咙被你死死卡着,我都无法呼吸了。”
他像头野马一样,在房间里乱撞,李清拉都拉不住。
楚河满脸泪水,说:“你已经夺走过我的初爱,现在还要想把我逼到死路上。我不活了,我要死,我要死给你看。”说着,头不停地入往墙上撞。李清吓得不轻,说:“好好好,妈现在去,现在就去,和豫心认错。妈一定把这事给你办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掩上门,马上叫保姆,吩咐她看着楚河。再出门,看天都已经黑了,不住地叹气:这小祖宗是中了哪门子邪了?没有办法了,又打电话叫老公回来。 金卫国回到家,坐到沙发上,也是皱眉头,“人家是有夫之妇了,这事能好办吗?”
“不是还没结婚嘛?”
李清说:“如果说这个女孩跟其他人不一样,人比较规矩,那我也愿意她进门,至少不会让楚河乱来。”
“这一点想的没错,找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孩总还是好的。问题是,正经人家的女孩怎么会抛弃自己的爱人?说走就走?她要是真的被你三言两语给说动心了,那就和其他的女孩有什么不一样呢?”
“他们不是年经嘛?哪里懂得什么是婚姻?什么是爱情?”
“你想怎么样?”
“温水煮青蛙,慢慢来。我今天给她送钱,明天给她送礼物。不光是她,她的家人,她所有的朋友,我都给好处。我给她找工作,只要她喜欢的,想做什么做什么。物质上我保证她过的舒适,精神上我也要给她温暖,把她的家人都接来,工作、房子全给解决了。到时候,还用得了我亲自去劝?她也不会不动心吧?隔三岔五的,我开个饭局,把我的姐妹叫过来,让她知道圈子才是最重要的。爱情最终的目的不就是婚姻嘛?婚姻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下一代?不为下一代人着想,就是自私。”
金卫国点了点头。 “你不要光点头,豫心这边我来处理,那个什么白的,你负责搞定。”
“好吧,我去谈一谈。”
“你不要敷衍了事,这乡下来的小男孩更好办,什么都没见识过,新鲜感最强烈,什么都想拥有,什么都想要。给他个一百万,他眼都花了。你们公司那么多小姑娘,调七个八个,就安排在他身边,做一样的工作,上厕所都要给我跟着,这朝夕相处的,日久必生情。到时候他自己就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了,还需要我们浪费口舌?”
金卫国笑着说:“和那些贵夫人待久了,觉悟就是和以前不一样。”
李清说:“你别笑,儿子的事就是最大的事,明天你就去安排。”
第二天上班,秘书已经等候在办公室,金卫国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证监会今天来函问询,公司的股价近期波动异常,应该是和我们的山西分公司的财务报表数据误差太大有关。”
“让财务及时回复。告诉于总,医疗部的建设要快。”
“现在专利权的转让需要等待至少三个月以上,我们的周转资金只能支撑一个月。”
金卫国皱起眉头,说:“公司还有多少现金?”
“可以调动的有二百六十七亿零六百万。”
金卫国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秘书转身直到了门口,金卫国问:“白星石在吗?让他来一下。”
“白星石暂回嘉和做财务核准,要两个星期。”
金卫国哦了一声,说:“给我订一张去香港的机票,下午就走。”
再次回到家,已是凌晨,下了飞机回到家,瘫坐在沙发上,用热毛巾盖住额头,半睡半醒着。 早上太阳出来,晒到身上,金卫国鼾声大作。李清从楼上下来,看到老公躺在沙发上,问:“你怎么不到床上呀?这走了,也不支吾一声。”
金卫国揉了揉眼睛,看下时间,已经九点了,又闭上眼睛。 李清坐了过来,说:“我给你说,我打算直接和豫心亮牌面了。”
“什么意思?”
李清欲言又止,说:“你等我好消息吧。”
“你找过她谈了?”
“都去了多少次了。”
看着李清故作神秘,金卫国懒得再问,说:“楚河呢?”
“他一天到晚不回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去公司了?”
“怎么可能去公司?”
“哼。”
金卫国说:“没出息的东西。”
“就你有出息,他是你儿子,这家产早晚不都是他的?”
“知道个屁!”
“你骂谁是屁?你看看你那样,是不是又去找小三了吧?”
“我找个屁!把楚河叫回来,明天开始到公司上班,和员工一样按时上班打卡。都他妈的多大了,还他妈的一天天玩玩玩,公司的事务他关心过了吗?他知道怎么管理公司吗?”
“你不会教他啊?”
“人都不在,我教谁啊我?”
“那刚好啊,成家产业,先成家才行。我们把他的婚事办了,他的心自然会收拢一些。”
金卫国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清比个手势,说:“八九不离十了。”
“别得意太早,我还要去看看那个女孩,行不行要观察过一段日子。还有白星石那边,我还没和他聊呢。”
“哼,等你去早就黄花菜凉了,我已经去公司了。”
“去了?”
“我把他的所有办公用品全部让人扔了。”
“扔了?什么意思?你不是说给他安排几个女孩子?”
“那是之前,现在形势变了,不需要了。我开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给豫心了,她接了。”
“五千万?接了?”
“对,接了。”
金卫国不说话了,坐在沙发上沉默着。 “你嫌多了?她要是能进门,以后这财产都 是他们小两口的,还在乎这五千万?”
“不多。那白星石呢?”
“他就随便了,爱去哪里去哪里?想留下也行,每天坐在那里看别人干活,轻松又自在。”
金卫国摇摇头,望着远处,说:“没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
“你怎么了?出了一趟远门,人都变了,变的怂了你。”
“林霜呢?”
“谁是林霜?”
“林霜都不知道?你不是和她妈妈聊过天,还留过联系方式?”
李清愣是想不起来。 “林旦!”
“哦!”
李清说:“林霜,在她家我见过一面,那时候还在上学。她妈妈叫黄秀余,我还有她的微信呢。”
“对,林霜前些日子在公司里上班。”
“上班?我们公司吗?妈呀,这么大公司的千金来我们公司上班?不会是实习吧?”
金卫国白了她一眼,说:“你这一天到晚的,什么事都不知道。”
“你不给我说,我怎么会知道啊?”
金卫国不说话了,盘着腿坐着又开始思考着。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林霜那孩子和什么白的小子有关系?”
金卫国闭上眼,把毛巾盖住脸,靠在沙发上,说:“不知道啊,不知道。”
李清给整懵了,“你看看你那副熊样!神神叨叨的。人家千亿大小姐会看上那个穷小子?真的是神经错乱了你。再说,看上了不正好?我省的动脑筋了,各取所需不是最好吗?我刚好去和黄秀余聊聊。”
金卫国一把扯掉毛巾,瞪着李清,说:“说什么说?你不知道明彦吗?”
说完走上楼。
李清被唬的半天回不过来神,怎么也想不通这里的涵义,问:“你这是去哪里?”“睡觉!”
金卫国头也不回。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指着李清,说:“把你儿子找到,让他去公司里看看,现在公司都是一副什么样?”
说完重重地关了门。
李清也指着空门,吼到:“嚷什么嚷?就知道冲我们娘儿俩发火。我告诉你,我管她什么林霜不林霜的,我只管我儿子,我一定把儿子这婚事给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