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心正在给花枝修剪,老板娘过来说:“豫心,你的男朋友来了。”
豫心抬头看,没看见星石。
老板娘说:“在外面呢,开着一辆跑车呢。”豫心疑惑着走出店外,看见 一辆红色的跑车,边上站着一个男生,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豫心又看了四周,确没发现星石,转身回去。捧鲜花的男生在后面喊:“喂,豫心。”
豫心回头看着他,不认识。男生说:“你是豫心吧?”
“我是,你找我么?”
男生向她献上鲜花,说:“送给你。”
“我不认识你。”
豫心转身就走。
男生追到店里,说:“前些天我们见过面的,你不记得么?”“不好意思,我没有见过你。”
“在半山会所里,我观察你很久了。”
豫心这才想起,是林霜带她去的那个地方,说:“你怎么会找到我?”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对不起,我结婚了。”
男生愣了一下,说:“这并不阻碍我们的交往啊。”
“你不觉得这样打扰别人的生活是很不道德的吗?如果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好,不要生气,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找你。”
男生把鲜花放在门口,走了。
老板娘走过来,说:“呀,可惜这花了。”豫心说:“莫名其妙的就要交朋友,真是搞不懂。”
“那是你还没习惯。”
“要交朋友,为什么要送花?”
“城里人有城里人的玩法,没有他们我们的花卖到哪里去?”
“他如果明天还来,让他就在我们店买。”
“对。”
老板娘说:“让他买个999,见面也要有个诚意啊,少一朵都不行。”
豫心笑了笑,老板娘拿起放在地上的花,说:“这包装都还好,干脆我们重新修一下卖了。”
第二天,男生果然又来了,依然怀抱着一束鲜花,豫心就当没看见,男生一直在店外等 着。到了下班时间,豫心换了衣服准备回家,男生上前送上鲜花,豫心直接给扔到一边。 “脾气挺大的,我喜欢。”
“你到底是谁?”
“你好,我是金楚河,想和你交个朋友。”
“金楚河?我现在知道你了,可以闪开么?”
金楚河愣了一下,说:“爽快。晚上有时间么?我们去吃饭好吗?”
“那来我家吧,让我男朋友烧菜。”
金楚河说不下去,老板娘走了过来,看着他说:“这小伙,真是帅气。”
金楚河礼节性点点头。 老板娘说:“帅气没用的,小伙子。就你这眼色,还追姑娘?”
金楚河一愣,问:“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这么大的一个花店,你还要从外面买来送花?”
“哦,对,你说的对。”
金楚河一把丢掉手上的花,说:“给我包一束,999,玫瑰花金,康紫兰香。”
“这就对了嘛,小伙 子,你真是个通透的人。”
老板娘喜滋滋去里面做了。
豫心看着地上的花,说:“不管这花值多少钱,它都是一棵一棵精心裁剪修枝,小心翼翼的包裹缠绕打结,因为送花的人想让人看到的是自己真诚的情意。”金楚河说:“不好意思,疏忽了。”
他捡起扔在地上的花,说:“这个我就自己留着。”
老板娘出来,将花献上,把握的恰到好处。 金楚河接过花,献给豫心,豫心转头就走,说:“我说了,不接受你的花。”
“没关系,我明天再来。”
金楚河轻轻地将花放在地上,转身走了。
老板娘过来捡起花,直接放在货架上,和豫心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老板娘说:“我倒希望他每天都能来。”豫心说:“明明告诉他我都结婚了,他还要来纠缠。”
老板娘叹了一声,说:“时代早不一样了,我们年轻的时候,都还不敢在大街上拉手,现在可倒好,什么鸟都有。 我儿子三十几岁了,换的女朋友不知道有多少,就是不结婚,那让人气得要死。前面带回来几个还像个人样,后面的都不知道是什么鬼,胸上屁股上纹着刺青,还要露出来给人看,口里刁支烟,满口脏话,真是没话说。”
豫心拿着抹布擦拭着灰尘,一边怔怔地想着事。 老板娘说:“不用想了,这个人明天保准要来。”
果不其然,金楚河又来了,豫心一句话也不说。没想到金楚河死活不知好歹,赖着脸皮天天来,从老板娘这里买了花送上,豫心不接他就直接放门口,老板娘暗自高兴的不得了。 这一天,豫心走过来对金楚河说:“你明天还来吗?”
金楚河喜出望外,说:“当然。”
豫心点点头。 金楚河心里暗说有戏。 次日上午,金楚河果然又来,豫心说:“进来吧,外面太热。”
拿了一把切水果的小刀给他,说:“我去拿几个苹果你帮忙削一下。”
金楚河是心花怒放,结果等了半天,没见豫心出来,倒是等来了一辆警车 ,下来几个警察过来架上金楚河,直接扑倒在地,拿手铐铐上。金楚河痛的哇哇叫,警察拉他起来丢在警车里。 豫心这时出来了,警察问:“是你报的警吗?”
“是,就是这个人一直在骚扰我。”
“好吧,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到了派出所,问讯一番后,警察对豫心说:“你可以回去了。”
“他还会骚扰我吗?”
“先关上半个月再说,如果他敢再有不法之事,你直接找我们,我们会奏请检察机关对他提起刑事诉讼。”
“好的,谢谢你们。”
走到门口,看见金楚河被从审讯室带出来,挣扎着大叫:“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你们明白吗?”
警察喝到:“少啰嗦,进去。”
押着他转到另一个班房。豫心回来,把这事给老板娘说,两个人笑的合不拢嘴。
下了班,回到家,豫心把这几天的事给星石说了一遍。 星石说:“你不享受一下被人追的感觉么?”“我才不稀罕,他明知我有了另一半,还这么厚颜无耻地纠缠,真是不可理喻。”
“有钱人就是这样,法律和道德在他们眼里就是空气,他们的行事规则就是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这个人是谁呀,他只说在半山会所见了我一面,就知道我是谁,这也不太可能呀。”
星石深思了一会,说:“应该是她。”
“谁?不会是林霜吧?”
“我问问她就知道了。”
星石拿起手机。
电话响了,林霜有点小激动,说:“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可有点感动。”星石开门见山,说:“在半山会所里的当天,你是否还请了别人?”
“没有啊, 我说过的,我只请了你们四个人,其他的人我一概拒绝。”
“金楚河是你朋友么?”
林霜这才想起,说:“不是我请的,他是刚从美国回来,在会所和我们刚好碰面。他虽然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但是我可以向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请他。”
“他有些打扰到了豫心。”
“豫心?这是怎么回事?”
星石把事情告诉了她,林霜说:“天啊,他怎么会这样?”
“不是你让他来的吧?”
林霜一下子语噎,说:“你怎么会想到是我呢?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吧,我相信你。”
林霜还想解释,电话早已挂断,放下手机,越想越不对,第二天一早开车来到派出所,见到金楚河。 金楚河欣喜之极,说:“你来的真及时,赶紧把我保释出去。”
“你还有脸出去?你不知道我喜欢白星石吗?”
“我知道呀,这又有什么关系?你爱你的,我爱我的,互不干涉。”
“你明知道白星石一直拒绝我,你却此时追求豫心,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为了白星石不择手段,连这样的下三滥的事情也做的出来?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金楚河懵了,说:“我和你有区别么?”
“不一样。我告诉你,你若想出去,就老老实实做好你自己,你不要把豫心当作是你那些前任们一样,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哎呦呦,大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我就是不听你的,你能怎么样?”
林霜看了看左右,突然大叫:“来人呀。”
金楚河没明白怎么回事,警察过来了,林霜抱着自己,对警察说:“他对我袭胸。”
警察拎起金楚河说:“走吧,给你换一间单身公寓,好好面壁思过。”
金楚河吃哑巴亏说不出来,林霜暗自得意,走出派出所,给集团法务部经理打电话:“喂,邵经理,帮我个忙。金光的公子金楚河从美国回来了,你让人收罗一下他平时还有什么人品上的毛病,在他释放那一天交给警方。”
“明白,这太简单了,他的毛病多了去。”
“不 要一次报完,慢慢来。”
“好的,保证让他这几个月不受任何电磁辐射。”
这一下倒是安静了几天,豫心正在花店里剪枝,来了一个女孩,戴着厚厚的眼镜,挺腼腆的,问豫心:“你这里有紫罗兰么?”
“有。”
豫心带她看了几个品种,女孩看了一遍,也不知道该挑选哪一个,豫心给她详解每种花的时间周期,保养方法。看到最后,女孩还是没买。
女孩走了好一会,豫心收拾东西,发现一部手机在角落里,应该是刚才那个女孩的。走出店门外,早已不见人影,于是将手机放在柜台。到了下班时间,豫心没有关门,继续等着。夜色降临,见那个女孩匆匆忙忙过来。 豫心说:“你是找手机吧?”女孩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给 忘了。”
她的声音细细的,带着腼腆,温柔的像江南女孩。
豫心将手机还给她,说:“你为什么不打来一个电话?”“我怕被人捡去了,打电话也是没有用,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找一下,幸好是你。你现在是在等我还没有下班吧?我请你吃饭吧。”
“是没吃饭,不过不用你请,我们AA制。”
“好吧。”
“我叫豫心。”
“我叫方芳,是一名幼师。”
“做幼师很好啊,有好多小朋友在身边,可爱的很。”
“你也喜欢小孩子?”
“是呀,无忧无虑天真活泼。”
两人都笑了,虽然是刚认识,却感觉对方都很投缘, 豫心说:“我们留个电话吧。”
“好呀。”
走过一家饭馆,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豫心不喜欢,方芳说:“这里人太多了。”
“我也感觉太吵了,我就喜欢安静一点。”
“前面有一家面馆,很好吃。”
“我最爱的就是面了,平常没什么事我都是自己擀面。”
“对,手擀面才有筋骨,我就是不会做。”
“你来我家,我教你。”
“好呀。”
两个人慢慢吃着,聊了好久,说 不完的话题。 星石正在工作,曲兵过来,说:“今天有个会议,刚好金总也回来了,你也去旁听一下。”
“曲总发个信息就好了,不用您亲自来的。”
“总是坐着对腰椎也不好啊,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时间不早了,我先上楼准备一下,等你哟。”
星石起身送曲兵,曲兵按住他,说:“不用不用。”
来到会议室,星石在靠窗的边上找个位置坐下。各部门经理悉数到场,中间坐着董事长金卫国。 会议开始,讨论地产部投资方向,需要挪用资金,其他部门负责人纷纷表示为难。议论再三,没有定夺方案,金卫国宣布暂停,休息十分钟。曲兵过来找星石,喝着茶吁着气。 “为什么唉声叹气?”
“现在这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长。每次都是吵吵吵,听得耳朵都起茧。”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听着这话,曲兵突然振作,手指摆动着,说:“一语中的!看出问题来了,你一定有解决办法。”
星石笑着摇摇头。 休息后,人员都回到原位,曲兵找到金卫国短暂交流了几句,会议继续,依旧没有一个统一的思想,各方争来吵去。 等待散会后,曲兵叫住星石,说:“金总想和你聊一聊。”
星石回到会议室,金卫国看着他,说:“你是白星石?有二十了吗?”
“虚岁已经满了。”
金卫国感慨到:“这么年轻!刚才的会议你也听了,你有什么建议?”
“不敢说什么建议。”
“没关系,你随便说,你又不是金光的员工,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从现在的业务报表数据分析上看,金光的支柱产业依然还是冶金和医疗,电子、医疗、影视、房产、还有粮油,布局过于分散,消耗了太多资源,支出庞大,直接导致回报周期延长,进一步凝滞了资金链的运转,形成恶性循环。影视、电子、粮油都是相对陌生的投资环境,管理也没有跟上去,目前还在亏损状态。”
“我有这个打算,调整一下布局。”
“我不建议调整,而是全部下马。”
金卫国有些惊讶,思索着,说:“继续。”
“只保留医疗,作为支柱产业来发展,和冶金齐头并进。不仅要做,还要快,十年后,医疗行业这个窗口将不会再打开。”
“这个说法是哪里来的?”
“我个人预测。”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市场很大,但同时国内的市场现状是诸侯混战,虽然有几家千亿级的公司,但是从最高的层面来看,这不符合长远的利益规划,时间一久绝大多数的企业势必沦为门外客。五年内,我们如果还没有形成品牌力,将丧失主动权。”
“我是听说过有一些限制性的措施在起草中,其他的目前看还没有什么动作。”
“在新闻上看到报道,高层已经有工作组赴各地进行实地调研,这就是调整的信号。”
“医疗部可以投入巨资,但是要砍掉其他几个部门,我都没有这个魄力。”
“我这里有一份报告,是有关金光现在部门行业的态势分析。”
星石拿出报告给金卫国。
金卫国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翻开第一页就移不开眼,一直看下去。看完,大吃一惊,说:“这是你做的?不可思议啊!几年前的政府报告上我阅读过一次,那可是国家级的金融专家写的,你的这份报告完全不输于他们。难怪,难怪,粮油市场当年是我亲自抓的项目,原来亏损的原因在这里。唉呀,要是这份报告早些出现,我就不会去投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金卫国不住地赞赏,突然抬头问:“现在嘉和给你的工资是多少?”
星石说:“嘉和是一个朋友介绍的,我现在感觉还好,我也很感谢她的帮助。”
金卫国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会找嘉和谈的,既然你来这里了,说明我们之间是有缘分的,我真诚希望我们之间还有更深入的交流。”
又交谈了好一会,司机来找金总,星石起身告别。 司机载着金总回家,一路上金卫国兴奋不已,反复观看着星石的报告。 回到家,夫人李清指着金卫国鼻子骂:“金卫国,你这个老东西越活越糊涂了,你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顾也不顾一眼。”
金卫国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公司里操不完的事,你不替我分担一些罢了,整天拿你儿子那点破事来给我添堵。”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你儿子的事不重要 ,什么事重要?”
说到儿子,金卫国气不打一处来,“他能有什么事?除了乱搞男女关系,寻花问柳,他还会什么?一个败家子。”
李清呸了他一脸,说:“你个老王八,你就是为公司的事累死又有什么用?将来谁来继承公司?不还是你儿子?他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不是说从美国回来了?”
“是回来了,半个月前就回来了。”
“回来了还不回家?着不着调?”
“回家个屁!你这个不着调的老东西,他被关到派出所里了,回得来吗?”
金卫国一愣,说:“怎么了?怎么会进派出所?”
“你问我?你不会自己去问?”
“在哪个派出所?”
“那是你儿子,你要不要看你自己,你问我干嘛?”
金卫国懒得再说话,叫上司机就出去。 问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地方,到了派出所,看见金楚河,急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你又欺负谁了?”
金楚河说:“这次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受害人。”
“谁这么厉害?还敢收拾你。”
“这是我自个的事,你可别管,别坏了我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还挺喜欢这里,管吃管住,没有这个短信那个电话的,挺好。”
“这是什么话?我马上找人保释你。”
“你要是想帮我,就给我打听一下一个女孩。”
“哪个女孩?”
“她叫豫心,听林霜说她有男朋友,我要知道底细。”
“林霜?她知道么?你为什么不问她?”
“我要是能问还用得了你出面?”
金卫国指着儿子,说:“你这个人,那么多的未婚女孩你不找,你老是干这些龌龊的事,你不会是心理上有什么问题?”
金楚河一转身,说:“走吧,走吧,我不需要你来教导我, 我就是不走了,我就是要把这牢底坐穿。”
“我就是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行?我不说了,好吧?我去给你找这个什么,什么 名来的?”
“豫心。”
“好,豫心。找到后怎么办?”
“找到了就行了,你可别做什么过头的事,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掺和。她可跟以前的那些女孩不一样,你要是弄砸了我的事,我就杀人放火,让警察给我判个无期,永远都不出去。”
“好、好、好。我去做,你等着。”
一来二去,方芳和豫心的关系日益亲密。一日周末,方芳来找豫心,宋小燕也在家,没一会樊丽也来了。几个人互相认识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樊丽见人多,说:“我们出去逛街吧,多热闹。”
宋小燕也是活泼好动的性,站起来就要走。
豫心说:“好呀,我也要买些衣服。”走出小区门口,看见林霜正好过来,林霜问:“你们是要去哪里?”
“我们去买衣服。”
林霜说:“哇,太好了,我也去。”
五个人手挽手,一起走路去逛街。林霜和樊丽宋小燕都 是自来熟,一路上聊个不停。方芳不爱说话,但也喜欢听她们讲,她走在豫心边上,挽着豫心的手。
樊丽悄悄问林霜:“星石一个人在图书馆,你怎么不去找他?”林霜不屑一顾,脸上扬着笑意,说:“让我看书,就好比高原上拔了呼吸机。教室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比教室更头疼的是办公室。”
“你就不是读书的人,更不是当员工的料。”
“那我能做什么?”
“当老板。”
众人哈哈大笑。
到了商场,女孩们的脚步就不会停止,像是扫荡一般,每家店面逛个干净。从早上到下午,每个人拎着一大袋的衣服又回到豫心家。 樊丽提建议,说:“今天是女孩PATTY,我们一人做三个菜,看谁的厨艺好。”几个人都说好,唯独林霜说:“算了,我只会做一样,凉拌黄瓜。”
樊丽笑她:“不愧是林家千金大小姐,幸好这也算道菜。”
豫心挽起袖子,说:“我先来,清蒸鱼、冬瓜条、焖茄子。”
樊丽说:“我做我们山东的菜:鲜虾香酥、酱牛肉、溜肥肠。”
宋小燕说:“北京烤鸭你们都吃过了,我就来个烤鸡蘸酱、葱爆羊肉、麻辣豆腐。”
方芳说:“我就做几个素菜:炒豆皮、番茄笋干、香菇鸡蛋。”
林霜说:“你们都会做饭,真了不起。”
樊丽笑她:“炒个菜还有什么了不起?这是女人必修的功课。”
林霜说:“凭什么是女人的必修?”
樊丽说:“因为做家务和工作一样伟大,所以有分工,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
林霜说:“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我也来学习炒菜。”
豫心第一个做,手脚太快,林霜都没看清,菜已做好。樊丽说:“没关系,我教你,你先把虾洗了。”
看着虾还是活的,在盆子里爬,林霜哪里敢动。宋小燕可不怕,用手拿起虾直接用刷子刷洗。 樊丽霸气推开林霜说:“闪开。”
将虾煮水,冷水冲淋,浇油烧热,倒虾入锅,顿时冒起大火,林霜吓得往后躲,站在樊丽身后。
樊丽说:“你不看怎么学呀?估计你从来没下过厨房吧?你还是帮我切肥肠吧。”一看肠子软软皱皱的,林霜说:“好吓人,我还是切牛肉。”
切了半天,樊丽的肥肠都好了,肉还没切完。
宋小燕说:“算了吧,大小姐,还是 我来吧。”林霜说:“我去买啤酒吧。”
豫心说:“来五箱。”
林霜吓了一跳,说:“你们喝酒都是论箱的?”
宋小燕说:“今天来个不醉不归。”
酒菜全齐,樊丽举起酒瓶,说:“今天要一醉方休。”
众人一起举杯畅饮。
宋小燕给樊丽夹了一个虾,说:“你多吃点,丰胸。”樊丽说:“要那么大的胸干嘛?”
豫心说:“你不是说你要生一堆小孩,没奶水怎么养小孩?。”
樊丽说:“那也没听说虾能丰胸的,再说小孩都吃奶粉了。”
豫心说:“小孩怎么能吃奶粉呢?母乳才是最好的。”
樊丽说:“我们都还是大闺女,你怎么说的这么直白,多不好意思。”
宋小燕说:“今天都是女人,随便说。”
樊丽问豫心:“虾真能丰胸?”
豫心说:“应该是吧。”
樊丽说:“那我多吃点。”
宋小燕说:“就要多吃点。”
林霜说:“我也要。”
就方芳没动,说:“我吃虾过敏。”
宋小燕看着樊丽的胸问:“你的有多大?”
樊丽说:“不能说。”
宋小燕说:“今天谁不说谁就不许吃饭。”
“好变态啊。”
众人起哄着,不过还是都说出来。
八点多了,宋小燕说:“吃不下了,要运动一下才行。”豫心说:“打篮球吧。”
林霜说:“好呀,我可是高中篮球校队的。”
樊丽说:“真的?那我跟你一队。”
宋小燕说:“我和豫心一队。”
方芳说:“我的腿做过手术,不能做激烈对抗,我给你们记分。”
几个人到了篮球场,就在半场比赛。林霜的实力果然非凡,没想到豫心更是高手。樊丽问:“你怎么也会打篮球?”
豫心说:“还能有什么呢?没有别的游戏设施,就一块空地可以打球,没有球架,自己用木头做了一个篮框,每天没事了就打球。”
樊丽和宋小燕的水平太差,尤其是樊丽,基本上是抱着球一直跑,投篮也不准,几次掉下来砸到自己头。豫心和宋小燕倒是配合默契,没一会就将比分拉大。樊丽本就胖,跑也跑不动,只能靠林霜抢篮板,无奈身体拼不过豫心。 半小时下来,比分分差有三十多。 几个人坐在场边休息,吹着晚风,宋小燕说:“此刻应该有个帅哥,慢慢地走过来,靠近我的身旁,伸出他那修长的玉指,拂过我的长发,抚摸着我的脸颊,然后给我一个深情的吻。”
“你发春了。”
樊丽笑他:“我亲你可以吗?”
三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方芳和豫心对视一下,看着她们发痴的样子,不觉地好笑。 宋小燕指着前方,说:“快看,我的梦想实现 了,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帅哥,正向我走来?”
几个人顺她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有一个年轻的人朝她们走来,穿着白色干净的衬衫,身姿挺拔。林霜、樊丽和宋小燕都跳跃欢呼起来,朝那个白衣男子招手。 等到走近才发现,是星石。樊丽捂着脸,垂下头躲在豫心怀里,说:“太丢人了,让朱宣知道了可怎么办?”
宋小燕和林霜却没有丝毫怯意,带着三分酒意,将星石拦住,说:“为什么老是加班?对豫心缺乏关爱。”
星石说:“那要怎么办?”
宋小燕说:“罚你把衣服脱了。”
星石不解。 宋小 燕说:“我们要看你身上的纹身。”
星石知道她们有些醉了,打电话给朱宣,带着林霜和樊丽回去了,宋小燕也回到自己家。 星石和豫心回到家,两人对视一笑,豫心说:“你可是万千少女的偶像啊。”
星石说:“我又不是明星。”
豫心笑着说:“刚才为什么不给她们看一下你的纹身?”
星石装作吃惊,说:“这怎么能让人看?”
豫心一笑,说:“是不是我太自私了?好东西就要和朋友分享。”
星石低头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