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
李美红点头,松开了秀儿。“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秀儿问。“还能是什么,定是以为这段时间的疏远,今日敦亲王才亲自登门看望她,她尝到甜头,继续装冷漠。”
秀儿再次被夫人的通透折服,“若真是这样,大小姐可一点都不傻,她聪明着呢!”
“傻?她近些日子暴露出来的本性你没看到吗?这个小贱人,藏得可真够深的!不行,敦亲王这颗棋子不能浪费,我一定要用他狠狠给那贱人灌一壶!”
秀儿没那么聪明,她只会行动,因而虚心求教:“那夫人想怎么做?”
李美红阴冷一笑,“反正今日敦亲王上过门来了,不如就成全他们一段姻缘吧。”
秀儿吃了一惊,“夫人想把大小姐嫁进敦亲王府?”
李美红点头。“那不是如她所愿了?且还是嫁入高门,可让她占天大的好处了!”
“那也要看她有没有命受!”
李美红咬牙恨恨道。她做的事可没有一件多余的。今日加深傅思渊对桑洛洛的厌恶,来日再把桑洛洛强塞进敦亲王府,那桑洛洛嫁过去的日子得有多惨呐?啧啧,想想就开心。李美红脸上露出了笑容。……除夕夜的第一朵焰火,它其实不是焰火,是信号。就在傅思渊狗叫的前一刻,夜蓝被传回了摄政王府。她还以为出了啥事,直奔容恪的书房张口就问。羌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今天过年啊,叫你回来吃饭……”说着他话音一顿,扫了一眼夜蓝身上的血,“你回来的路上遭暗杀了?”
说到这个,夜蓝就嫌弃的撇撇嘴。她多倒霉啊,她就是蹲在树上看热闹,猛然一只血淋淋的手就这么丢到她怀里,得亏她胆子大,还贴心的给它顺着树干滚下去。看到容恪也投来询问的目光,夜蓝急忙将今日发生的事都给说了一遍。“要说这位大小姐,那是真狠呐,水桶粗的手臂,她愣是用剪刀削下来了,说是削,其实就是硬生生撕下来的。你们是没看到当时那暴力血腥的场面。外面传闻她刁蛮任性实则欺软怕硬,瞎扯!我看她分明专挑硬的欺。”
羌兀见她一脸的赞赏,忍不住提醒:“夜蓝,让你去丞相府干什么的还记得吧?”
夜蓝:“记得啊,盯着桑洛洛,看她每天都干些什么。”
羌兀提醒:“不是看她每天都干什么,是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动。”
“噢,异动啊,那没有,她每天忙着对付府里那些魑魅魍魉,忙得很。”
容恪看向她半晌,声音才凉凉飘来,“你好像挺开心?”
夜蓝心想,开心啊,能不开心吗,以前跟在主子身边日复一日枯燥得很,十天半个月都没个刺客,如今在桑洛洛身边,日子那叫一个热闹,有时候她甚至很想下去加入战斗。但是这话她不能说,说了会被打死的。夜蓝努力想了一些伤心的事情,才控制住上扬的嘴角。“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容恪依旧冷冷看着她。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熟悉的巨响。容恪的眼皮轻车熟路跳了两跳,下一瞬,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
这不是他熟悉的流程。容恪眸中浮起阴鸷,冷厉的气息瞬间蔓延屋内,锋利的刀刃抵着脖子,他甚至能感觉到带着痛意的锋芒。他没敢动。能徒手把人手臂撕断的人,把他头切下来是不成问题的。“把刀放下!”
羌兀也是在一瞬间就拔刀。“是你把刀放下。”
桑洛洛压在容恪脖子上的刀更近了一点。羌兀呼吸都快要停了,正要动作,桑洛洛冷厉的声音传来,“你可以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
羌兀不敢赌。“把刀放下。”
桑洛洛重复了一遍。羌兀看了容恪一眼,得到他的示意,他才把刀放下。“都出去!”
桑洛洛冷声命令。羌兀和夜蓝无奈,只能退出去,还不忘警告她,“你要是敢动我家主子,就算你上天了我也能给你拽下来!”
这威胁一点用都没有,桑洛洛比划了一下刀,龇牙咧嘴。两人赶紧出去,带上门。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本身是暖的,但是容恪身上自带冷气,气温骤降。“桑洛洛!”
他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桑洛洛愣了愣。如果没记错,他的属下上丞相府抓过她一次,但证据不足。她每次意外落在摄政王府,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桑洛洛。所以,容恪现在,是在诈她。她要是应了,就是承认了,今日就算从摄政王府逃出去,他一样有理有据上门拿人。桑洛洛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眸中闪过精光。“公子是在叫心上人吗?真是深情呢,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她。放心吧,我最见不得有情人阴阳相隔,等杀了你,我就去杀这个什么桑洛洛,让你们黄泉路上相会。”
容恪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你这个死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要你的小命呀!”
容恪眸中怒气翻滚,脸绷得紧紧的,一场暴风雨将来的势头。容恪欲发作,桑洛洛的刀又往前了两分,痛感十分明显。容恪脸色微白。她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