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是庶出,夫人就是你唯一的母亲,你喊一个姨娘为娘,这是坏了人伦纲常!”
“第二,你是庶出,我和风儿是嫡出,嫡庶有别,见了我们你不行礼,不问安,还大言不惭,这是不分尊卑!”
“你没有教养,我就教你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云风儿张口结舌。这些年,乔姨娘把持着家中大权,她们母女地位也早就超过了杨氏母女,她也渐渐忘了,嫡庶尊卑的问题。如今被云轻点出来,羞耻和愤怒一股脑袭来,让她似在油锅里煎熬一般。云轻见她还不跪,直接上前,朝她膝盖踢了一脚。云风儿被迫跪下来。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充满屈辱道:“什么嫡庶尊卑,你都被爹赶出家门了,我凭什么,啊……”云轻又一巴掌拍下来,她左脸也留下了一个五指印,同时嘴角溢出鲜血来。云轻的手极重,这还是收着打的,不然云风儿头都能被打掉。“道歉,不然下一巴掌,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不过找到了也没用,以后只能当没牙的瘪嘴老太婆了!”
云轻善意地提醒她。“来人呐……给我教训她!”
云风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刚刚是被打懵了,这会儿想起来,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可不是好欺负的。下人都听她们母女的,云轻这是在找死!“不装好姐妹了?”
云轻嬉笑着问,“对嘛,当真小人,比伪君子带劲。”
云风儿面色变幻莫测,又羞又恼。她一贯维持的温柔形象,彻底被云轻给毁了。想到这里,对云轻的杀意更浓了。正好小婵已经把打手喊来了。除了五大三粗的丫鬟婆子,还有云风儿养的两条大狼狗。“好狗。”
云轻看着那两条半人高的大狗,饶有兴味。“放狗!”
云风儿充满恶意地道。这两条狗可是用带血的生肉喂大的,野性十足,即便是成年壮汉也会被他们活撕了。咬死一个云轻根本不在话下。“姐姐……”云叶儿下意识地拉着云轻往后撤。云轻扒开她的手,道:“带灵犀回屋去,血腥画面,小孩子别看。”
云轻嘴角勾起一抹些肆妖异的笑。眼神炙热发光。云风儿得意极了:“怕了吧?怕也没用,你敢打我,必须付出惨重代价!”
云轻舔舔嘴唇,没理会云风儿,道:“这两条狗的肉一定很香。”
她正好受了伤,需要吃肉补一补呢!“大言不惭!”
云风儿轻哼一声,“上!”
仆人松开两只大狼狗。狼狗叫嚣着冲云轻扑过去。“姐姐!”
云叶儿惊恐万状,扑过去,却因为孱弱的身体,跌倒在地。云轻纹丝未动,目光泰然自若地盯着那两条冲她狂吠而来的狼狗。心中有些犹豫。这么好的狗,吃了是不是有点可惜呢?可下一秒,她就抬起腿,朝着率先抵达那条狗的头狠狠踢过去。咔嚓一声。大狗的脖子直接断了,嗷呜一声,倒在地上抽搐。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云风儿怔在那里,风吹拂过她的头发,一阵凌乱。“不……不可能!”
另一只狗见到同伴已经阵亡,夹紧尾巴,灰溜溜打算跑路。“不许走!”
云轻凉飕飕地喊了一声,“趴下!”
大狼狗回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云轻。云轻眼神一凛,它立刻耷拉着耳朵,趴在了地上。哪儿还有一点刚刚的威风?“她……她竟然能驯服大黑!”
“这狗有时候连二小姐的话都不听呢,也就养狗的三堡勉强压得住。”
“可是三小姐之前被这两只狗吓得屁滚尿流的,今儿怎么一点都不怕?”
“她好大的力气,一脚把狗踹死了!”
倒在地上的狗,已经不动了。云轻没理会他们的窃窃私语,朝云风儿一步一步走过去。云风儿只惊恐地往后退。“你们……你们愣着做什么,拦住她啊!”
云风儿喊下人帮忙。可仆人们见到狗的下场,哪儿还敢轻举妄动?云风儿见喊不动下人,拔腿就跑。“追!”
云轻瞅了一眼那只趴在地上的怂狗。怂狗“汪”一声,便蹿起来,飞快扑向了云风儿。云风儿的一只脚刚踏出院子,就被狗扑倒了,摔了个狗啃泥。狗子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大黑,你竟然敢扑我!”
云风儿怒喝,“快去咬死云轻!”
大黑回头看了一眼云轻,又对云风儿发出呜呜声。显然它已经改换门庭,不再听云风儿的指挥了。狗虽然忠诚,可驯养它的人并不是云风儿。而且狗子服从强者,云轻整个人散发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它一个畜生哪儿敢跟云轻横?除了臣服,只有死。狗可不傻,还是活着好。云轻不疾不徐地走过去,拍拍狗头:“很好,你的狗命保住了,退下吧。”
狗对云轻猛摇尾巴,极尽讨好。乖乖退到了云轻身后。云轻一脚踩在云风儿的身上,故意用力碾了几下,痛的云风儿一直咳嗽。“咬死我?嗯?”
云轻眼神阴鸷如魔。云风儿终于害怕了,哭着道:“我……我错了,三妹,我再不敢了!”
嘴上这样说着,可是藏在袖子里的袖箭却悄悄瞄准了云轻。她必须要杀了云轻,不然难消心头之恨!袖箭嗖地一下朝云轻飞过去。云轻轻轻侧过头,袖箭擦着她的耳朵飞向了在后面看戏的小婵。小婵惨叫一声。袖箭恰好扎在了她的左肩上,如果再偏离几寸,就会射穿她的心脏。小婵直接吓晕了过去。云风儿没想到云轻反应这么敏捷。嘴唇开始哆嗦。“你……你不敢杀我,你要敢动我,爹绝不会饶你!”
她赌云轻还在意云天海。“是吗?”
云轻脚下的力道开始加重,她可以轻易就踩断云风儿的肋骨,肋骨刺穿内脏,会痛苦而缓慢地死去。云风儿仿佛已经看到黑白无常在朝她招手了。痛苦让她嘴里溢满了鲜血。“住手!”
一声厉喝响起。云天海怫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