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发现他身边的人最近都很奇怪,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好像都有许多事情在忙,而且都还瞒着他。他手下的情报力量是十分强大的,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能瞒得住,可是这些力量,大多都是由井潇在负责,再不然,就是握在南宫瑜的手里,可是这一次,不论是井潇,还是南宫瑜,都一个字也不肯让他透露,南宫瑜还一很不客气地摆给他一副他要是绕过他们去探查,就和他翻脸的样子。而井潇则仗着有南宫瑜为他撑腰,很胆肥地把他的命令给无视了。南宫凌独当一面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一次这么被人瞒着过,明明一大堆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准备着什么事情,可是他偏偏就一点也不知道。不过南宫瑜和井潇两个人可没有傻到自己去扛这件事情的,于是某天晚上他回到寝宫之后,阮烟罗就一脸谄媚笑意地迎上来,左说右说,就是要他答应不许去查他们在做什么。南宫凌自然知道阮烟罗这么做是为了帮他准备生日宴会,可是他这个当事人一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真的好么?但不管他心底里有多疑惑,看着阮烟罗小女孩似的在他跟前嘟着嘴撒娇,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上,就怎么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要知道,这个女人这么用心,可都是在为了他准备呢。因此故意迟疑了一会儿,赚得阮烟罗水蛇一样抱着他的腰缠上来,南宫凌便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了,而且还没有忘了趁此机会让阮烟罗答应,阮小邪一个月最多只能和她睡三天。阮烟罗是铁了心要为这个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的男人好好地操办一场生日,因此不管什么条件,都咬着牙答应了,而我们可怜的阮小邪同学,就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再一次被自己的老爹算计了。南宫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满意足地抱着阮烟罗上床睡觉,而阮烟罗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明明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好啊,为什么还要答应这么不平等地条约?但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晚了,答应都答应了,以这个男人的腹黑,会让他半途反悔才奇怪。准备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宫中专门开了一个院子,用来教众人练舞,每到下午,便听到里面传来各种鬼吼鬼叫:“要离这么近?”
“手怎么可以放到那种地方啊?”
“哈哈哈哈,幸好本公子只有一只手……”南宫瑕头一次这么庆幸自己只有一只手,跳不了舞这件事情。大概是地南宫瑕笑的太嚣张,让阮烟罗立刻有些不爽了。这次的生日会她铁了心要办得盛大无比,自然是要把所有人都拉进来的,怎么能漏了南宫瑕这么重要的一个人?她托着腮想了一想,忽然说道:“传话下去……不对,是传本宫的懿旨下去,宫中凡三十岁以下所有未婚官员,侍卫,女官、宫女及其他一切职务人等,全部都要来给本宫学这舞蹈的跳法,男女先分开教,本宫到时候自有用处。已婚的官员命妇,如愿夫妻二人一起来学的,也单开一处地方,派专人去教导。至于老师,本宫会先培训几个出来。”
说到跳舞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乐坊的人更拿手一点,南宫瑜这等学什么都超快的不算,兰月兰星,还有颜清几个人才刚刚有点样子的时候,乐坊的几个姑娘早已纯熟掌握,甚至是男女步都会了。目光转向南宫瑕,阮烟罗说道:“你也要学,这种舞,步子对就行了。”
至于手放在哪里,哼哼,少一只没准更好呢。南中瑕一瞬间感觉到有些不好,可是周围的人个个都在学,而且也是说好了要为南宫凌好好庆生的,因此拒绝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原本只是一场小范围的舞蹈学习,因为南宫瑕的一句话,而演变成了一场贵族和宫中青年男女轰轰烈烈的全民学舞大活动。因为是男女分开教学,因此虽然众人知道这舞是怎么跳的,也知道真正跳的时候男女是要挨的很近的,可是因为并没有亲身实践到,因此倒也并没有特别排斥。解决了学舞的问题,还有配乐,阮烟罗试验了数种乐器,终究还是觉得琴与笛大概是与现代乐器最接近的,找来了乐工,哼着春之声圆舞曲之类的调子,让他照着谱出了谱子,再让乐坊的人练熟,阮烟罗听了几次,虽然与钢琴的感觉差着好多,但意思终究是出来了,配合着舞蹈应该差不多能行。此外还有服装,阮烟罗最初把现代的舞蹈服画出来时候,几乎招来了所有人一致的反对,兰月兰星指着那些露手臂露前颈的地方,如果面前的人不是阮烟罗,几乎要叫出不守妇道来了。女子的一切身体肌肤都很宝贵,那是只有自己夫君能看的,怎么能在大厅广众之下露出来。这是整个时代的观念,阮烟罗还没不自量力到认为凭她一己之力就能扭转整个时代人的想法,就像虽然南宫凌只有她一个,可是她也没有鲁莽到去立法要求所有人都一夫一妻。许多事情都是要循序渐进的,时候不到,做了,反为不美。因此兰月兰星叫出来的时候,阮烟罗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她也只是画出来有个雏形,在这个基础上才好修改,而不是真的打算就照这个样子做。将女子的衣服改了十几稿才终于定下型来,到了男子的衣服,居然一样阻力重重。南宫瑕一看那个男士的燕尾服就撇嘴:“这什么衣服?丑的能看么?阮烟罗,你那个时代的人就穿着这种东西?”
一脸同情可惜的样子。阮烟罗直咬牙,死小孩,傲娇别扭又毒舌,真当我治不了你是不是?表面维持着笑,心里面下了无数遍誓言,南宫瑕,你给我等着,不收拾你,我就枉做你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