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拿起琴。可是即使是那一次,阮烟罗也没有对他假以半点辞色。一拂衣摆起身,南宫瑾沉着面色说道:“你倒真当是来本王这里做客了。”
“不是吗?”
阮烟罗笑问,一双眼睛弯弯的眯成一条线。南宫瑾冷哼了一声:“他们走干净了没有,本王累了!”
旁边的亲卫连忙说道:“回王夫,里面都走干净了,也收拾好了。”
南宫瑾看了阮烟罗一眼:“你也好好休息一下,睡醒了我们启程。”
说完话,径自离开了。而费夜则留了下来,对阮烟罗说道:“凌王妃,请跟我来吧。”
阮烟罗瞄了费夜几眼,似笑非笑说道:“费侍卫,我们还有几笔帐没有算。”
阮烟罗不会忘记,当初在悬崖之上,就是费夜轻轻推的那一小下,让她差一点命丧黄泉。其实掉下去时候的惊恐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当时以为自己被抓住了,一定会没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只手不仅没有来救自己,反而把她往死亡更推了一步。她是信任南宫瑾的,虽然南宫瑾的许多做法她并不认同,但即使是作为敌对的状态,她也是信任南宫瑾的,所以她也连带着相信南宫瑾身边的其他人。可惜的是,越是优秀的身边跟着心腹,在某些时候,就越会自作主张,就像秦川之于卫流,就像费夜之于南宫瑾,他们一腔好意的去做他们认为对他们主子最好的事情,可是有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也完全无法预想到,这些后果,是不是他们的主子愿意承受的。费夜抿了唇,再次说道:“请凌王妃跟我来。”
阮烟罗撇了撇唇,其实对于费夜,她还真心没有多大的怨气,她这个人向来如此,对于针对她的事情,只要她最后没事,一般就懒得太过计较,费夜虽然害了她一场,可是她还活着,她也就不想太过追究了。没有理费夜,直接说道:“我住之前柔公主住的那个院子就行了。”
费夜皱了皱眉,但在这种小事上,他明显不愿意和阮烟罗有冲突,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带凌王妃去。”
一行人回到之前南宫柔住的阮子,此时这里已经是人去屋空,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南宫瑾并不觉得他们能逃得掉,也没有做什么监视这种无聊的事,只是命人守在了门外。几个人一进门,陆秀一立刻迎上去小声问道:“郡主,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味道那么重的野味,就是普通高门大户的公子小姐恐怕都吃不惯,何况怀了孕还正吐个昏天黑地的阮烟罗。阮烟罗也正想着这件事情,听到陆秀一问,不由露出个很古怪的笑容,说道:“一一,我好像怀了个很不安分的孩子。”
啊?陆秀一瞪大了眼睛,急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阮烟罗肚子里这个孩子不过才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大,什么都没长出来呢,怎么就能叫不安分?如果说是因为让阮烟罗一直吐的原因,可是阮烟罗今天的状态又好得很,吃了那么油腻的东西也一点要吐的迹象都没有。阮烟罗面上的神色依然很古怪,她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这几天里面,什么时候吐的厉害些,又什么时候完全不吐?”
陆秀一一直关注着阮烟罗的身体,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