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烟罗刚出帐篷,就看南宫瑜青着一鬼脸出现在她面前。“二哥,你怎么了?”
她好奇地问道,她倒是真不担心南宫瑜把自己怎么了,南宫家的这几个兄弟,不管是什么性子,都是十分会善待自己的人,南宫瑜这副面青唇紫鬼一样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冻着了!”
南宫瑜没好气说道。“冻?”
阮烟罗诧异了:“帐篷不暖和?”
“暖和倒是暖和……”南宫瑜阴阳怪气说道:“就是离某人的帐篷太近了,根本睡不着,害我只好跑到外面去。”
阮烟罗的脸倏地红了,昨夜的胡闹她可是记忆犹新。“可怜人不只是我,就连我那可怜的六弟也深受荼毒啊,我说你们祸害我没什么关系,可怜六弟还未成年……”“老二!”
南宫瑜唱念俱佳的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瑕一声怒吼打断,他脸黑的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老二说就说,拉上他做什么?“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南宫瑜无辜地问道。“我今年二十岁了。”
南宫瑕说的咬牙切齿。南宫瑜一拍脑门,做出一副抱歉至极的样子:“唉呀,忘了忘了,不过你就算再大,在哥哥们面前都是小弟弟啊,哥哥有责任往好的方向教你,而不是让你听那种少儿不宜的东西……我靠……老六你要不要那么狠?”
南宫瑕直接一甩手扔了把飞刀过去,他现在深深地怀疑,他跟老二留在草原上的决定到底对不对,要不要现在反悔算了。若是平时,阮烟罗早被这两人的胡闹弄的哈哈大笑了,可是这次全都是因为她,还是因为那种事,她就实在是笑不出来了,而且脸上的红色一直就没退下去过。在南宫瑜和南宫瑕的斗殴扩大之前,南宫凌终于姗姗来迟地从帐篷里出来了。“老二,你要是羡慕,本王现在就可以送十个八个给你。”
天下最丑的,还附送强力春药。南宫瑜一听立刻就变了面色,走上前搭着南宫凌的肩,嬉皮笑脸说道:“老三,你说这话就太伤哥哥的心了,哥哥可是从来都最疼你的,这种事情怡身怡心,哥哥自然是支持你多做一点的,再说……”目光往阮烟罗的肚子上瞟了一眼,南宫瑜说道:“我那小侄子等着见我这个二伯估计也等的急了。”
阮烟罗冷不防听到这样的话,心头顿时苦涩地好像被无数黄连汁液漫过。那个孩子,是她与南宫凌之间不可言说的痛,他本该早就来了的。肩上一暖,南宫凌的大掌揽在阮烟罗肩上,淡然说道:“这种事情不劳二哥操心,本王愿意就把小鱼当孩子养着。”
阮烟罗立刻转头,只看到南宫凌的侧脸,线条流畅而完美,透着世间罕见的俊美。心头又是酸又是涩,他是知道了是吗?知道她子嗣艰难,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南宫凌察觉到了阮烟罗的动作却没有转头去看她,只是握着她肩头的手双收紧了一点,阮烟罗眼眸一转,忽然笑了起来。世间最傻的事情就是自己和自己为难,一一只说她不易怀孕,却没说她就怀不了孕,以南宫凌的努力程度,也许没准哪一天,那个孩子就来了呢?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提前为这种事情伤神?至于以前的那个孩子,困扰了她这么久,也该过去了。那个孩子没有的真相,就像过去的许多事情一样,随着时光一起散了吧,永远也不要让南宫凌知道真相。想了想,再看看南宫瑜从早上一直打趣他们到现在,忽然对着南宫凌一伸手,说道:“抱抱。”
爱娇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只撒娇的小猫眯一样,南宫凌身体里似被一阵电流窜过,禁不住就麻了一下,立刻低下头去看她。阮烟罗仰着脸,笑的十分温软甜蜜,只是眼睛里却有一层细细的光。南宫凌无奈地笑了笑,这条小鱼,又在算计人了。不过他很乐意帮着她算计就是了。一手本来就揽着她的肩,另一手在腿弯一抄,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阮烟罗双手揽着南宫凌的脖子,笑眯眯对南宫瑜说道:“昨夜委屈二哥在帐篷外睡了一夜,那现在二哥又要躲到哪里去呢?不如我让井潇做个头套帮二哥蒙上?”
南宫瑜悲愤地脸都扭曲了,指着阮烟罗南宫凌夫妻两个:“你们……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阮烟罗挑挑眉,淡笑不语,南宫瑜气得一跺脚,大声吼道:“本公子不和你们一起玩了!”
说完话,拉着南宫瑕说道:“老六,走,跟哥哥回草原,省得受这对无良夫妻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