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跟着一个人,那个人也是对他们有责任的。一时间众人都没说话,暗自在心里揣摩着阮烟罗的话,阮烟罗不爽了,再次问了一遍:“听清楚了吗!”
这一声喝出来的十分突然,气势也是十足,侍卫们被吓了一条,条件反射地喊道:“听清楚了!”
声音洪亮,声势也是不弱的,阮烟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子倒有点前世训练场上的样子,勉强达到了她的要求。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阮烟罗一下子愣住了。前世?训练场?这些是什么东西?这些词汇陌生而又熟悉,自然而然地从她脑海里蹦出来。“你说你有帮主子的方法,你有什么方法?”
许紫烟的问题把阮烟罗的神思拉回来。阮烟罗看了许紫烟一眼,暂且把脑中的东西压下去,说道:“带上这些人的尸体,我们进宫。”
“进宫?”
秦川大惊:“我们进宫做什么?”
阮烟罗笑了笑,吐出两个字:“告状。”
皇宫里,卫流到的时间,被楚皇打烂了一地的东西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此时楚皇在上面高高地坐着,皇太后坐在一边,卫流也被赐了坐,三个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扯闲篇。确切地说,是皇太后没话找话地问问题,而卫流则始终微微垂着眼睛,有礼但却疏离地回答。楚皇对这种状态早就腻歪了,眼睛不住地朝宫殿外面瞅,他派去的人已经出去有两个多时辰了,就是再慢事情也该办的差不多了吧。卫流看似一眼也没有往皇帝那里看,但早将他的神态收入眼中,垂下的眼睛里有微微地冷意。楚皇是嫌命长了,真的把主意打到阮烟罗那里去,等到他这次拿下了兵权,一定会让楚皇了解到,动了不该动的人,会有什么后果。皇太后也实在是到了极限了,自己的皇帝儿子拿捏着身份,不肯与卫流说话,只好她来做这个拖延时间的角色,可是和卫流说话委实是太累了,他也不是不恭敬,只是无论她说了什么,说了多少,提了什么问题,卫流都有本事用一句十个字之内的回答把她打发了,于是她只好不停的说。可是她和卫流有什么可说的?卫流的母妃就是死在她手里,她也一直把卫流看做是贱种,如果不是这一次不得不用到这个贱种,她一辈子也不想和卫流说话,甚至卫流死了最好。硬着头皮扯了半个多时辰之后,皇太后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就端起杯子喝茶,御书房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就在此时,外面匆匆忙忙奔进来一个小太监,对着皇帝张口要说什么,看到卫流又硬是忍住了,楚皇脸色一喜,快速换了正色说道:“皇弟和母后稍坐,朕去去便来。”
说着话,快步出去了。卫流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必然是楚皇派去的人回来了,他们应该是抓到许紫烟了吧?就算没有,许紫烟也会故意让他们抓住的。虽然如果,可是卫流不会忘记,楚皇真正要抓的人是阮烟罗,这笔账,他记下了。“皇帝真是的,居然就把咱们这么扔在这里了,二皇子,你一向了解皇帝,不如猜猜是什么事?”
太后看到有了回音,想着派出去那么多人,没有理由劫不回来一个女子,心中大定之下心情立刻好起来,迫不及待地拿话挤兑卫流。卫流眼睛都没有抬起来,仍是半垂着说道:“皇上自有圣意,臣不敢猜。”
“说起来都是一家人,二皇子不必这么拘谨,说不定是和你也有关的呢。”
太后不怀好意地暗示。卫流不为所动,只是说道:“还是等皇上回来吧,若是真的与臣有关,皇上自然会跟臣说的。”
卫流打定了主意不跟太后纠缠,无论太后说什么,他都是以不变应万变,太后只觉得自己一拳一拳都是打在棉花里,又无趣又憋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正气闷间,楚皇大步从外面而入,太后脸上一喜,问道:“皇上,什么事让皇上这么急?”
太后等待着楚皇宣布许紫烟失踪的消息,看着卫流着急,然后他们可以好好的以此为筹码拿捏着卫流,让他既乖乖地为他们卖命,回来还要恭恭敬敬地交出兵权。可是太后失望了,因为皇帝根本理也没理她,一张脸涨的铁青,进来就对着卫流厉声喝道:“卫流,你好……”咬牙切齿,几乎要把牙齿都咬碎了。卫流闻言也是一愣,抬眸看到皇帝的表情更是心下起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皇帝的人没有抓到许紫烟?可是不应该啊,他早就已经吩咐过了,到底出什么变故了?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只是淡然地说道:“皇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臣弟愚钝,听不明白。”
楚皇看着卫流一派清逸淡然的样子更是恨地牙痒痒,被阮烟罗放回来的侍卫首领当真尽责,把阮烟罗的话一字一句全数带到。皇帝想起那话就想吐血:你若是光明正大的把二皇子府屠了,我还会高看你几分……他倒是也想屠,可是他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