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可是阮烟罗的眼睛轻而快速地眨动着,竟像是在紧张不安一般。南宫凌轻轻地摩挲着阮烟罗,大掌在她的腰间脊背上游移,手指微微弹动,感受着指下的肌肤极有弹性地把他的手指反弹而起,如一支委婉动人的曲子。一路蜿蜒而上,到了颈侧,颊边……明明遮蔽物越来越少,可是不仅不觉得冷,还觉得热,像是快要把血液都一起燃烧起来了。阿凌,这是她的阿凌。没有什么能比这种男女间古老而神秘的仪式,能更切实的证明,两个人是如此深入的结合在一起。阮烟罗忽然有点想哭,她不知道把自己给一个人,竟然会感动了自己。她抱着南宫凌,用力的,像是希望把自己揉在他的身体里。一夜缠绵。好像带着末世之欢。好像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拼命索取着对方,亦要用尽一切,记住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虽然几乎折腾了一夜,可是阮烟罗记着南宫凌还要赶回天曜,不想耽误他的事情,只不过略略闭了一下眼睛,就立刻醒来。这也是她前世养成的习惯,但凡心里装着事情的时候,是一定睡不实的。南宫凌有些心疼的抚了抚阮烟罗的黑眼圈,却没说什么,只是命人打了些冷水,亲自帮她敷。收拾了营帐上路,阮烟罗腰都是软的,便和南宫凌共乘一骑,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明明水源地到沙漠边缘还有不少路,可是竟好像一下子就到了。分别就在眼前,南宫凌一直沉着面色,几次都想反悔,就这么把阮烟罗带回去算了。可是想到他一直没有解决的那件事情,终究是忍了再忍,用力抱了一下阮烟罗说道:“小鱼,等着本王。”
“嗯,我等你。”
南宫凌没有再说话,抱着阮烟罗的腰把她放下地,鞭子在马股上用力一甩,头也不回地远去,只留下一路高扬的尘烟。只怕一回头,就走不了了。“我们也启程。”
阮烟罗并没有像痴男怨女一样等到南宫凌的马扬起的尘都看不见了还在望,而是南宫凌的身影一消失,就直接转头说道。上一次南宫瑕趁着北熊拿罗贝儿羞辱贺狄的机会,用从她身上强取豪夺的雷火弹以一挑三,本来若是没有贺狄捣乱,很有可能把其他几方风盗包个圆,可惜被贺狄搅了,混乱中让其他人三人都逃了出去。北熊最近忙着当大汗,估计没什么精力来找南宫瑕,但其他两方可就说不准了。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如果不讨回来,他们以后也很难在手下面前立足。若是阮烟罗没猜错,南宫瑕最近这些日子估计过的很辛苦。一跑往西南而去,行了六七日,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南宫瑕南狐统治的区域,阮烟罗直奔这片地方最大的绿州而去。在沙漠里,绿州是很重要的地方,南宫瑕一定在每一块绿州里都有一个秘密落脚点,而且还会有人定期来查看,他们只要在那里等着南宫瑕的人来找他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