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凌王!”
为首的黑衣人大声叫着,挣动着身体要去找南宫凌,却被井潇一把按住了。能被重伤的井潇按住,不是这个黑衣人武功瞬间退步,而是他听到了绝不可能的消息,心里的一口劲气泄了,就再也没有那股拼命的劲头。“我家主子从来不说谎。”
井潇押着那个人,重重叫道:“高将军!”
为首的黑衣人身体一震,身体里的力气流失的更快,整个瘫软在地上。“把人带下去。”
井潇对暗卫说着,又吩咐道:“去告诉后面的人,刺客与五皇子缠斗中,全部掉下悬崖,高将军奋勇营救,也掉下悬崖了。”
虽然南宫凌没有说处置方式,但这种方法,应该是南宫凌所希望的。毕竟高将军和南宫暇有关。高将军自听到南宫暇未死整个人就怔怔的,任何井潇处置,又由着南宫凌的人从另一条路把他们带走了,等御林军上来,就只看到一个乱七八糟的战场,无论是自己人,还是刺客,都一个也看不到了。天亮的时候这个消息被报给皇帝,皇帝听到之后雷霆大怒,当即下令彻查,并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阮烟罗。阮烟罗已经把双生解药最重要的那味红花精髓取回来了,阮家父女两个人人又都捏在自己手上,眼见着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解了身体里的盅,再不用受阮希贤的威胁,这个节骨眼上,皇帝自然不希望阮烟罗出什么事。万一阮烟罗死了,以阮希贤的性子,绝对会拉着自己一起去给阮烟罗陪葬。他如今才五十岁,正当壮年,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可以过,自然不肯就这么死的。因此除了御林军之外,皇帝甚至把京郊守军也调动了,命令所有人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阮烟罗,而且是活的阮烟罗!梅安仁作为御林军统领,也是在皇帝身边伴驾的,接受到皇帝的命令,他先到阮烟罗掉下去的现场看了一眼,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所有人都掉下崖的说法,他一个字也不信,哪里就有这么巧,刺客将军皇子阮烟罗全都掉下去,连个小咯罗都没有剩下。不过看了一圈,他又什么都没发现。南宫凌明显是要隐瞒一些事情,他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南宫凌要隐瞒什么事情。河流下游分支的一个浅滩上,阮烟罗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靠之,太疼了,而且又冷,浑身泡在一桶全是冰棱的水里,又痛又冰。她强撑着起身,一坐起来,就看到在她身侧不远处,同样躺倒在河滩上的南宫瑾。方才的记忆瞬间回到脑海。当时南宫瑾抱着她一起跳了下来,她虽然练过高空跳水,可是却没想到水会这么冰,一掉下来,就被冰冷的河水冲的差点背过气去,幸好南宫瑾一把捞住她,硬是把她托出河面,让她缓过了这口气。河里的水流很汹涌,之后一路漂浮过程中,南宫瑾一直都紧紧地抓着她,没有半分松开,甚至有浮木冲过来的时候,南宫瑾宁可自己用背撞上,也要把她护在怀里,没有让她伤着一点。他揽在她腰间的力度,几乎让她以为,她是他多么重要的人,好像永远也不会放手似的。眉头紧紧皱起,郡主和南宫凌瑾已经是过去式了,无论如何,南宫瑾也不该这么拼命去救她。看着南宫瑾苍白无血色的脸,阮烟罗心里五味杂陈,有郡主的爱恋和不舍,也夹杂着的她的疑问和难解。这种感觉越理越乱,倒有种再难解开的感觉。阮烟罗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不是顾忌那么多的时候,大概是刚才被浮木撞的那一下受了伤,所以南宫瑾到现在还没有醒来。阮烟罗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刚才南宫瑾救了她,只冲着这一点,她就不会置他于不顾。“喂,醒醒!”
阮烟罗走过去,在南宫瑾脸上拍了几下,想要把他拍醒,但南宫瑾是真的伤的重了,拍了好几下也没醒。阮烟罗皱着眉头,四下看了看,不远处的崖壁下有个向内凹进去的地方,勉强可以进两个人,避避风。阮烟罗认命地抬起南宫瑾的肩,用力往那个凹处托过去。让她这种臂力体力都只有战五渣的人来做这种活儿,真的好嘛?南宫瑾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她这种小身板怎么拖得动?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才拖了十来米,还有一半多的距离,阮烟罗实在拖不动了,把南宫瑾往地上一放,打算歇歇再说。结果这一放,南宫瑾倒是醒了,抬眼看了一眼阮烟罗,又闭上眼睛,没说话。他实在是无放可说,其实方才阮烟罗醒的时候他也醒了,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才装着没有醒。当阮烟罗过来托他的时候,他心里还窃喜了一下,阮烟罗对他还是有情的,没有把他扔着不顾。可是只是片刻之后,他这种欣喜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阮烟罗的动手能力也太渣了吧,拖着他半天才移动了那么一点距离不说,还不看路,河边有些石头嵌在泥地里,她也不管,直接就那么拖过去,都快疼死他了。可是这种时候又不好醒,一醒,阮烟罗立刻就知道他是装的了。不过幸好阮烟罗体力不好,拖到一半就要休息,他也终于可以借机醒来,剩下的路他一定要自己走,绝不再受这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