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来分钟后同学们也都自由活动了,我现在的状态还见不得人所以趁机溜回了教室。我想回教室趴一会儿,看看睡着了能不能让我没了疼痛。
迷迷糊糊有人推着我的肩膀,抬头一看是胖虎,等等!“胖虎,你的眼睛怎么了”? 胖虎尴尬到:“出了点小意外”。 此时胖虎的左眼也跟我一样肿的像个馒头,他继续道:“那个,能不能把墨镜还给我,我也要遮一下”。 我心想莫不是刚刚胖虎在自由活动的时候好奇去砸九莲宝灯了?我假意问到:“是不是被她给打了”?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我问到:“你没有还手吗”? “要换做是别人我早就把她打的满地找牙了,谁叫她是女人呢?我胖虎从不打女人,我认为打女人的男人是最丢人的”。 “我认为最丢人的是打不过女人”! “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快把墨镜还给我”。 “你坐在那个后面怕什么,老师又看不到你的位置”。 “这跟位置没关系,有些人到哪都是焦点,而有些人到哪都无人问津,别以为你坐在第一排,其实很多老师看都不看你一眼”。 我回到:“你那不是被老师关注,是被老师防备”。 “我胖虎如今的地位你也是知道的,别人要知道我被人打了让我威望何在”? “要不再让我戴两节课吧,我晚上吃饭时去买一个”。 胖虎一把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将我提了起来道:“你要搞清楚墨镜是我的,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就在这时向乐乐从门口走了进来她见此情景大喝一声:“胖虎,你在做什么”? 胖虎笑着将我松开后道:“我跟李普在交流病情呢,好对症下药”,说完就灰溜溜的跑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向坐在我旁边坐下后将右手伸过来道:“喏,还给你”! 我低头一看:“不是,它怎么会在你那啊”? “跟你相处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大向将九莲宝灯塞到我手中继续道:“你要知道,在这个学校里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第四节下课了,同学们都争先恐后地杀往了食堂和学校大门的方向。晚上我不用去食堂吃饭,也不用上晚自习了,班主任已经同意我去帮杨震搬东西到宿舍了。 杨震是我其中一个好哥们,身高一米八几,长得五大三粗的,虽然成绩一直在班里垫底,但富裕的家庭和爹妈的偏爱使得他根本没有什么压力。 谁叫他的父亲是个被财神看中的男人,我要是也能管他父亲叫爸,学习不学习的都无所谓了,每天只需要望父成龙就行了。 可惜我没他那命,我的父亲是个被太阳选中的男人,从他十几岁开始已经在工地上晒半辈子了。 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开朗随和的人,在我印象中很少见到他威严的一面。要是我能多出一对富有的新爸妈出来,我相信他也是会欣然接受的。 皮归皮,我从来都没有过瞧不起我的父亲,他在我心里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虽然手术后捡回了一条命,但从此便是不能再干重活了,在老家种点菜都很勉强,还得照顾我和小妹以及年事已高的爷爷奶奶。 自此我家的重担就压在了父亲一人身上,他背井离乡日晒雨淋换来的血汗钱来供我成长。没让我冻着,没让我饿过,只要是我想要的,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都会在远方锁紧裤腰带后满足我。 我的另外一个好哥们叫吴思文,身高和体型跟我相差无几,是班里品学兼优的好榜样,平日里爱好舞文弄墨、吟诗作画。 我们三个从杨震家出来,像三个逃难的难民一样大包小包地扛着。杨震将一个偌大的编织袋扛在肩上,里面是垫被、枕头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吴思文拉着一个行李箱倒显得文质彬彬、而我竟然两手抓着一个尿素口袋,里面卷着一床厚被子。 我真不敢相信以杨震家的经济实力还用一个尿素口袋来装东西,这个一米多长的口袋没有封口,也没个什么提手背带之类的,我真的抱也不是,提也不是,只能两手抓着两边的角反手背在后面。 杨震家与学校之间隔着一条河流,在经过桥上那座古老的木桥时,我趁九莲宝灯不注意“咕咚”一下将它丢进了河里。 一路上我纠结了很久,眼看都要到学校大门了,我终于鼓足勇气厚着脸皮又向杨震请求支援了。 没想到的是杨震告诉我他家前不久已经破产了,亲戚邻居都来串门了、家里值钱的都被搬了、房子已经抵账了、爸妈也不拍而散了。 我尼玛难怪杨震要搬到宿舍来住,我仍不死心道:“再怎么今天也是你的乔迁之喜,多少也得摆一桌意思一下吧?哪怕差一点也行啊”! “这个你放心,我等会儿请你们吃海鲜大餐”。 饿了一天的我听到海鲜大餐几个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瞬时有劲了,扛着尿素口袋向学校门口飞快奔去。 “这就是你说的海鲜大餐”?看着杨震躺在宿舍中间行李箱上面的几个打包盒:几只缺胳膊少腿的螃蟹、小半盒虾子虾孙、半盒钉螺、大半盒海草,还有一大盒海带。 “别嫌弃了,就这些还是昨天我家散伙饭剩下的,再能吃上这么好的我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没事,会好起来的,以杨叔叔的人脉翻身也很快的”,思文安慰到。 “哎,哪还有什么人脉啊,都变成债主了”! “那杨叔叔跟阿姨以后各自的生活怎么办啊?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还要到处躲避债主的追捕”。 “我爸倒不用担心,没人能找得到他的,吃住也不用发愁”。 吴思文道:“他肯定跑到了一个没人认识的城市找了份包吃包住的工作”? “不是,他在看守所呢,估计过段时间就送到监狱去了”。 “怎么回事啊?”我好奇道。
“不是前段时间上门搬家的多吗,有个亲戚连老爸的剃须刀都不放过,我爸前去阻止与其动起手来。我爸的体型你是知道的,不小心把那人推到墙上留下了两颗门牙。经鉴定为轻伤,我老爸不仅人进去了,跟那亲戚的债务也提升了”。 吴思文道:“这点我能猜到杨叔叔的想法”。 我不解到:“什么想法”? “杨叔叔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挽留自己的剃须刀只想在以后过得体面一点、有尊严一点,他有什么错”? 我叹了口气:“哎,真是家门不幸,那阿姨呢?她还好吧”? “谢谢关心,她也很好,我妈早有先见之明,提前跟一个有钱的亲戚好上了,已经搬过去住一起了”。 我问到:“那你以后是要跟谁啊?是等杨叔叔出来还是投奔阿姨那边啊”? “这个问题我还没想过,等毕业了再说吧”! 吴思文说:“杨叔叔进去肯定会留下案底,跟着他对你以后会有一些影响的,阿姨那边,估计去了也讨不到什么好”。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吴思文思考了一下道:“自立门户,谁也不跟,改名换姓,当老祖宗”。 “去你大爷的,这个节骨眼了还跟我皮呢”! 我也连忙附和到:“是啊,都别闹了,赶紧开吃吧,不然东西都凉了”。 今天是我减瘦的第十一个小时,我现在正式宣布挑战消化系统失败,直接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大把海带塞进了嘴里,杨震跟吴思文见状也争先恐后地拿起筷子抢着开吃了。 吴思文问我:“对了李普,你那眼睛到底怎么回事啊,先前我们问你也支支吾吾没说个所以然来”。 我怎么可能识不破他的诡计,回到:“说来话长,等吃完再说吧”! 这一顿有可能是我们在高校的最后一顿大餐了,看得出来我们三都很看重,都毫不客气地忙活起来生怕吃的少了,而我是纯粹的饿慌了。 突然间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刚刚还在狼吞虎咽的两个哥们儿怎么都不动了,这不像他两的风格呀? “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一个女声道。 我顺着声音的轨迹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床上,只见那小蜜蜂正侧身躺在我的床上呢,旁边还有九莲宝灯。 我惊得结巴了起来:“你,你,你不是……”! “我不是被你扔到河里淹死了吗”? 我思量后对小蜜蜂道:“哎呀!你回来的刚刚好啊!你看,我专门为你准备好了海鲜大餐”。 小蜜蜂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没被淹死”? “你说什么呢,这不是准备了海鲜大餐吗,我怕你刚来不习惯这味,就先让你去水里体验一下环境”。 “先前怂恿别人用烈火烧我呢”? “我那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我们星球的热情”,我瞅了瞅一动不动两个哥们儿,咦!这吃相真难看,我使了好大劲才把杨震手中捏着的一只螃蟹掰了过来,折了一支最小的蟹腿递了过去:“来,先吃个螃蟹”! 小蜜蜂不屑到:“怎么,又改下毒了”? 我折了一小半在嘴里咀嚼起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以身试毒”。 “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我会信吗”?小蜜蜂说完又向我冲过来了! 我条件反射地捂住双眼求饶到:“女侠,饶命啊”! 小蜜蜂慢悠悠地飞到我眼前轻声说到:“我又不打你,紧张什么”? “那你想干什么”? “我是好奇你一个浑身没有一丝真气的凡人,是如何解开九莲宝灯的封印的”? “我解开的,你搞错了吧”? “还真有点像他,你十指让我看一下”。 我听话地将食指戳到了小蜜蜂身前。 “十个指头”! “哦”,我连忙将双手摊开在小蜜蜂眼前准备接受检阅。 小蜜蜂在我的双手飞舞起来直到停在了那个被钉子扎过的中指上。 “没错,是这味儿”,小蜜蜂又满脸微笑看着我害羞地说:“我能……我能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 “啊!这,这不合适吧!咱两这体型差距也太大了吧,这可行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