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费了好大劲才将这箱珠宝挪回见仁的宅邸。
有了钱的顾孟彻底飘了,他拿了一袋珠宝来到赌坊,扬眉吐气的赎回了家里的宅子和铺子,不仅穿的光鲜亮丽,还购买了一辆豪华马车。 从见仁的府邸将财宝偷偷运回了自己家后,他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还雇了一名车夫,十分得意的来到隔壁村张家。 远远的,村口闲聊的老人看到这么一辆豪华马车,纷纷猜测,是不是城里来的达官贵人,不知来他们村是做什么的。 直到马车停在张家,张家老两口听到自己家来贵人了,赶忙从地里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而顾孟一进门就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塞得张家大厅满满当当,张桃花的嘴巴张大,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娘子,为夫接你回家,眼下我发达了,娘子再也不用过从前的那个苦日子了,你看,我还买了马车,也把家里的铺子房子都赎回来了。”张桃花一听,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天知道自从她灰溜溜的回家以后,不仅村里人经常笑话她嫁了一个赌鬼,连自家哥哥都嫌弃她在家吃白食,这好不容易盼来好日子,怎么能不激动呢。 顾孟将人狠狠地搂在怀里,“娘子受苦了,都是为夫的错,为夫这就接你回去享清福。”
“不准去!”
一道喝斥声传来,张家二老将张桃花拽到身后。
张大牛指着顾孟的鼻子破口大骂,“顾孟,我原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非要去赌钱,最后弄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还不知悔改,如今又想诱骗我女儿回去,你到底是何居心!”顾孟被自己老丈人骂的有些心虚,而后又信誓旦旦的说道,“爹,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我发达了,家里的银钱够花几代了,你不用为桃花担忧了,她以后可就是富太太了。 “哼!”
张大牛嗤之以鼻,发达了,你怎么发达的,又是去赌了吧,我告诉你,十赌九输,你若是不肯戒赌,我女儿,你也别想要回去,拿上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为表诚意,顾孟当既就发毒誓,“爹,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如若不然,让我不得好死!”张桃花泪眼婆娑,“爹,夫君他知道错了,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哼,你还知道向着他,若不是你偷偷回来,指不定当初都要饿死了。”
顾孟愧疚的低下头,一副受教的模样,而张氏见好就收,也劝起了张大牛,“既然他已经知错,不如就让花儿跟他回去,这嫁出去的姑娘老在娘家,让人看了笑话,再说,我们大柱还没娶媳妇呢。”
顾孟也是个会来事的,立刻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塞到张大牛的手中。 张大牛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颤抖的拿着银票左看右瞧,“这小子,当真发达了。”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顾孟在老丈人一家眼里,那可是坐上堂客,不但对他嘘寒问暖,更是再村民面前一顿吹嘘,说是找了个好婆家,好女婿。 张桃花也风风光光的重新回到了镇上,顾孟不但给他买了丫鬟婆子,还换了一个豪华府邸,一时间,曾经拒绝帮助过他的穷亲戚纷纷上门客串。 但无一例外,都被顾孟打了出去,穷时你爱搭不理,富贵后定让你高攀不起! 顾孟再也不是人人厌恶的乞丐,而是富甲一方的豪绅,他重新将父母的尸骨入殓,葬入祖地,一时风头无两。 而另一边的见仁,自从跟顾孟在破庙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直到这天晚上。 一股诡异的妖风将房门撞开,大老远都听到空荡的声音在脑中回想,“见仁,献上你的赌债!”
见仁惊坐而起,豆大的汗珠纷纷滚落,他惊悚的望着大门的方向,身子止不住的抖索。 面具男子塌门而入,见仁吞吞吐吐的回应,“不知阁下,想要什么。”
面具男子闪现眼前,隔着面具直直的盯着见仁,而见仁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面具掉落,见仁大叫一声,话音未落,人却没了生息。 次日,顾孟就听说见仁死了,他匆匆的来到他的府邸,而此时他的家人正帮他入殓。 远远的,顾孟就看到见仁脸色惨白,形同枯槁,张开大嘴神色扭曲,好像活生生的被人抽干了魂魄,顾孟吓了大跳,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 回去后,他谁也不见,蒙着被子止不住的哆嗦,他想起来前几天的赌局,而见仁输了,面具男子却没有索要他的赌钱,原来,输掉的人,就要死! 一连几天,他都躲在房间没有出来,直到张桃花的哥哥张大柱上门客串,他才缓缓的从房间出来。 这张大柱自从有了顾孟给的一百两银票,在村子里趾高气昂,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是待父母在镇上买了房子,给他娶了媳妇以后,家里就入不敷出了。 一家人从老实本分的庄稼汉,也变成了靠女儿供养的吸血鬼,这不今天,张大柱又想来借钱了。 顾孟脸色一沉,心中不悦,“我说大舅哥,我上次不是才给了你们家一百两吗,怎么才几天啊,又来找我,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说给就给啊。”
张大柱示弱起来,“这买了房子娶了媳妇,家里老两口也干不动活了,这一家老小全靠我了,我也是苦啊。”
顾孟见他确实可怜,好歹也是大舅哥呢,哪能不顾情面,想来想去,让他到自己的铺子里去帮忙吧。 这下可把大柱高兴坏了,这可是个轻松活计,在店里看看店,收收钱,每个月还能捞点油水,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顾孟把家里的铺子都丢给了大舅哥去处理了,自己倒是落了清闲,不曾想,殊不知这一举动,是彻底的毁了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