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额头上长痣的女人真的不是和平镇的?
怪不得旅社老板说的很笃定镇上没有这个女人,这里的人忌讳这些是不允许这个痣继续保留的。 所以是经过这里的外地人吗? 那负4呢? 不对,老板说年轻的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最近这些年也没有淹死过这个年龄断的。 烦死了! 那我要如何查找嘛! 正焦躁之际,忽然一阵栀子花的香味从身边飘过。 好奇之下我顺着气味望了过去,正好看到一张寡淡的脸。 是岸上那个投石头的女人! 她正在跟刚刚与我说话的老头打招呼! 这些人怎么不老实,居然对我说谎。 “喂,你……” 我一把拽住女人的胳膊,等她转身却愣住了。 女人的额头上,没有痣。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女人微笑,“福伯,你亲戚?”
“不是!”
老头摆手,“顾及是经过这的外乡人,咱们镇子哪有年轻女子。”
“也是!”
女人温柔的对我点头,“你是电视上说的那种穷游的是吗?咱们这只有一个帝王渡,没什么风景的。”
“小姐姐!”
我急忙缩回手,“我……我在附近没找到饭点,你知道哪里有吗?”
“什么小姐姐,怪不习惯的,你就叫我秀梅吧,周秀梅。这么个小镇子没有饭馆,不过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下碗面条吃?”
“不不不!”
我顿时欣喜的摇头,“那麻烦你了秀梅姐!”
“跟我来!”
有宁炔在,我自然不会带怕的。 这个周秀梅和我在负4意识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但为什么她没有那颗痣? 交谈间我仔细打量过,她的额头上也没有任何疤痕。 这么大的痣被点掉,多多少少都会留下痕迹的。 周秀梅带着我来到一户两层小楼,打开院子后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便蹦蹦跳跳的冲过来。 周秀梅蹲下身,一把抱住了她。 “妈妈,我有乖乖等你哦!”
“妈妈知道!”
周秀梅对我笑了笑,而后抱着女孩进屋。 有了灯光我这才看清小女孩那可可爱爱的脸,圆乎乎的十分的甜美。 不过右边的额头上,有个鲜红的痂。 隐约间,还能看到渗出的血液。 “妈妈,他们是谁?”
“他们是客人,来咱家吃饭的!”
周秀梅温柔道,“媛媛,你先去写作业,妈妈去做饭了。”
“好!”
等周秀梅走后,我坐到了媛媛的对面。 媛媛低着头,认真的写着昨夜。 写的很慢,但是字迹很工整。 一笔一划,端端正正。 “媛媛,你的头怎么受伤了?”
为了打破这有些沉闷的气氛,我小声开口。 媛媛的头从书本上抬起,而后歪着头望着我。 “小时候就受伤了!”
“小时候?那是多久?”
“还没有上幼儿园的时候!”
媛媛轻飘飘的开口,“我做梦了不老实,晚上总是会抠这个疤。然后,这个疤一直好不了。”
说完,媛媛继续写作业。 听着有些奇怪! 这小婴儿不老实下手没轻没重我倒是听过,可五六岁的孩子怎么能抠到一个伤口永远好不了? 做父母在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采取措施,比如给孩子戴上手套什么的。 “面来了!”
正苦思冥想之际,周秀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走了过来。 普通的挂面放了几根绿油油的青菜,又放了些香油,那香味绝了。 “谢谢秀梅姐!”
“不用谢!”
周秀梅说着,便坐在媛媛的跟前看着她写作业。 “秀梅姐,你家姐妹几个?”
我的话,让周秀梅抬起头。 “就我一个啊!”
周秀梅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真的只有一个吗?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和你长得非常相像!我想着是不是你姐妹或者亲戚什么的。”
“我家就我一个!”
周秀梅笑了。
世界上有那么相像的人? 而且她也在帝王渡出现过! 这样的几率,比中彩票的几率还小吧! 热乎乎的汤面,吃的胃里暖烘烘的。 吃到碗底,看到了一枚荷包蛋。 溏心的那种,软糯糯的。 “秀梅姐,就你和媛媛在家吗?”“我爸爸出去打工了!”
没等周秀梅说话,媛媛抢着开口。 周秀梅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媛媛。 “是啊!我男人在外面打工,外面的钱比这里好赚。要是日日种田打鱼什么的,根本不够一家四口的开销。”
“大哥也是本地人吗?”
“对啊!”
“你们一家三口看起来好幸福!”
没想到我说完这句话,媛媛撅起了小嘴。 “爸爸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
原本和颜悦色的周秀梅瞬间就变了脸色,她一把就掀翻了媛媛的本子。 “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媛媛被吓的一激灵,眼泪在眼眶里转动,却始终没有流下。 我有些尴尬,急忙护住媛媛。 “秀梅姐,对不起啊,我就随口问问。”
“不管你的事,小孩儿就得教她规矩,不然得罪人很可能会出事的!”
周秀梅说到这,瞪着媛媛。 “回屋去!”
“是,妈妈!”
媛媛走了,一步三回头。 我吃完面,也只能匆匆告辞。 但直觉告诉我,周秀梅有古怪。 于是我央求宁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带我再去一趟周秀梅的家。 大约午夜的时候,整个小镇都安静下来。 别说是狗吠,就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然而,周秀梅家的灯还亮着。 亮灯的房间,正是媛媛进去的那间。 宁炔和我对视一眼,便带着我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特意隐了形的缘故,我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更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隔着窗户的缝隙,我看到了周秀梅。 周秀梅坐在床边,温柔的望着已经睡着的媛媛。 那表情,充满了疼惜和怜爱。 我正奇怪为什么她半夜三更不睡觉的时候,周秀梅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 而后她将手伸到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刀。 定睛一看,周秀梅将刀刃对准了媛媛额头上的红痂。 接着一点点的将痂挑破,直至鲜血淋漓。 天哪! 那个始终不好的伤口不是媛媛做梦的时候造成的,根本是周秀梅趁着媛媛睡着后割开的! 我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等周秀梅将整块痂扯下来,便熟络的拿出一瓶云南白药。 将粉末倒在上面后,直到止血这才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