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人影,我怀疑他另有安排。”
阿晞想,李照明知道话本一事已揭穿了他的计划和阴谋,他还执意要按原计划进行,若不是太蠢,就是他另有安排。李照明显不是前者,所以阿晞怀疑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李照可能另有安排……听到阿晞的话后,陆晚也察觉到一丝不安,连忙对兰草道:“如今我们出不去,殿下只让你一人出入,麻烦你再去翊王府打听殿下的消息。”
兰草应下,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陆晚唤住她,叮嘱道:“兰草,不论好事坏事,你都要来告诉我,千万不能隐瞒。”
兰草:“嗯,姑娘放心,我记住了。”
兰草离开郡主府后,马不停蹄的往翊王府去了……翊王府。暖阁里气氛的压抑到了极点。晋帝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眉头紧锁,神情复杂。太后也是一直盯着跪在面前的李照,迟疑片刻后沉声道:“你真是阿照?你抬起头来给哀家看看。”
李照依言抬头,双眸通红,对太后道:“孙儿不孝,这么多年来避世登州,没能到太后面前尽孝,求太后责罚。”
说罢,他又对面色凝重的晋帝泣声道:“父皇,儿臣回来了……”不管先前太后与晋帝嘴上说得有多坚硬决绝,待看到李照真实的跪在面前时,两人的神情还是耐不住了,心里五味杂陈,心境转瞬间已是与先前截然不同了。晋帝盯着李照足足看了四五息。眼前的人,还是他熟悉的模样,只是沧桑憔悴了些,脸上还带着一丝病态。这是他的皇长子,又是嫡皇子,当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他寄予厚望,若非当年那桩旧事,根本不会成为现在这副样子。晋帝心情沉重,声音也沉下去,开口问道:“你何时回来的?”
李照恭敬道:“不久前。”
晋帝冷声道:“当年朕明明说过,让你此生无诏不得入京,不得离开登州,你竟抗旨不遵?”
李照苦笑道:“儿臣在登州,听闻父皇遇刺命在旦夕,儿臣心急如焚,所以违抗了父皇禁令,私自回京来。”
说罢,他又道:“父皇之命儿臣一刻都不敢忘,但挂念父皇的安危,所以儿臣才不顾禁令回来,只是想看父皇一眼——父皇,你伤口如何了?还有大碍吗?”
说罢,他关切的朝晋帝看过去。晋帝心情很复杂,甚至有些紊乱。他盯着李照的眼睛,沉声道:“在你进来之前,翊王已将你所做过之事都呈述上禀,你老实交待,各地方出现的异像,还有各种谣言纷说,可是你做的?”
不等他回答,晋帝又道:“还有写给朕的密信,故意给兰庶人假消息、唆使她行刺于朕的,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若是你做的,你老实承认了,朕可以饶你这一次。”
李照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父皇,这些事都与儿臣无关,我此番回来,只是想探望父皇,绝无他想。”
隔着门帘,候在外间的李翊听到他的回答,眸光微寒,一旁的长亭却是忍不住低骂了一句。“敢做却不敢承认,真是无耻!”
李翊凉凉道:“他做的那件事不无耻?”
长亭连忙点头,就听到里面太后在问李照:“既然你说是回来看望你父皇的,怎么的不见你进宫觐见?你父皇命贾探花联系你,你也不现面,你明显是心里有鬼!”
李照一脸茫然,“父皇命阿策找过儿臣吗?我全然不知的……”“而我不进宫见父皇,正是因为听到外面那些异像传言,我怕我的出现会令大家误会,所以一直犹豫要不要去见父皇……”“后来得知父皇无事了,我就放心了,今日准备出城回去登州时,却没想到却被翊王抓住了,他执意认定我是谣言传播者。可父皇明鉴,儿臣真的是无辜的,那些忤逆之言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听到李照将所有事情悉数否认,李翊一点意外都没有。他对长亭吩咐道:“去将那些人,还贾策陈王唤出来,与他对质。”
长亭就等他这句话了,连忙下去唤人。李翊掀帘进去时,听到大长公主在对晋帝道:“皇上,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殿下自小得皇上亲自教导,品德高尚,不像是会做这些事情的人……”“是不是他做的,可不能仅凭他和姑祖母一句话就能否认的,本王自有人证证明他在撒谎!”
李翊冷冷打断大长公主的话,冷笑道:“其实今日请姑祖母一起来看这出戏,正是因为姑祖母也是戏中人之一!”
闻言,不止皇上太后怔住,大长公主更是面色僵住。而李翊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如坠深渊。“此番他回京兴风作浪,若是没有姑祖母鼎力相助,他岂能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