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金蝉子开始怀疑。怀疑佛门。怀疑如来。金蝉子走了一路。也杀了一路。一路血流成河。无数的佛庙被摧毁。无数恶僧被斩杀。在他眼里。这些人根本不能算是佛门弟子。而这些佛庙，也不配为佛庙。这一路。金蝉子走了整整一年。一年下来。金蝉子屠灭了整整三百座佛庙。杀了数万恶僧。然而金蝉子很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小事。他捣毁的佛庙。他杀的恶僧。和整个天下比起来。不过是沧海一粟。金蝉子心中迷茫。这样的佛门，到底该如何改变？他可以确信，佛门讲义没有问题。不管是小乘佛法还是大乘佛法。本质都是没有错的。那错的，是佛门吗？金蝉子不知道。他浑浑噩噩回到灵山，丝毫没有遮掩。如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金蝉子，将他叫到身边。金蝉子见到如来，眼神恢复了一些光芒。如来端坐莲座之上，问道：“金蝉子，你的心乱了。”
他也心乱。金蝉子的表现让他有些不安。他不知道，金蝉子的表现会不会影响西游计划。如今西游量劫已经开启。自从猴王出世之后。天机就已经变得混乱无比。别说他这个准圣。就算是圣人。都不能窥见天机。金蝉子摇摇头。他抬头直视着如来。一字一句的问道：“师尊，您可曾看过灵山脚下？”
如来眉头一皱。他不知道金蝉子这是什么意思。神念一扫，如来就看到了如今的灵山脚下。佛庙被人摧毁。佛门信徒稀少。无人重建佛庙。寥寥几座寺庙之中。金银财宝数不胜数。收回神念，如来说道：“当然。”
金蝉子又问道：“那师尊可曾看到黎明百姓的苦？”
如来眼神闪烁。他当然也看到了。但黎明百姓的死活，关他何事？可话不能这么说。他轻笑一声，说道：“佛说众生皆苦，这便是他们的苦。”
金蝉子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众生皆苦？佛门明明有能力给这些百姓安定的生活。但佛门不做。甚至佛门的存在，还让这些百姓更苦。“那为何佛门众生却满脑肥肠，金银满地？”
金蝉子有些激动。若是众生皆苦，为何佛门信徒例外？难道佛门高人一等？如来眼神冰冷。金蝉子这句话，让他心中不喜。但金蝉子是西游的关键人物。如来想了想，说道：“这是他们的福缘。”
“他们曾在上一世受苦，与这一世享福。”
金蝉子默然。他如何不知，如来这是狡辩。但他却无话可说。他念了声佛号，说道：“徒儿明白了。”
如来见金蝉子这幅模样。知道金蝉子心中依然不服。这让如来心中不满。他说道：“你近来佛心不稳，本座罚你抄写佛经三千遍。”
“你可认罚？”
金蝉子低眉顺眼，应了下来：“徒儿领罚。”
如来点点头，挥挥手：“去吧。”
金蝉子这才离开大殿。观音自始至终坐在一旁没有开口。此时才说道：“佛尊，此事……”不等她说完，如来抬抬手。“无需多说。”
“他轮回转世时，你抹去他的记忆便可。”
此时的如来眼神冰冷。哪儿还有一丝慈悲？观音点头应下，并未觉得不妥。却说另一边。三仙岛上。林枫端坐在大阵内，一丝心神打开了系统面板。他大部分的心神依然在参悟东皇钟和阵法精要。然而不管是东皇钟还是阵法精要。难度都极高。阵法精要虽然深入浅出。但毕竟直指阵法大道本源。以林枫如今金仙境界。参悟的速度自然极慢。一年时间。林枫也只是堪堪入门。东皇钟的炼化进度则更慢。他如今连卡在第十重禁制，不得寸进。以林枫对禁制的了解。三十重禁制便是金仙的极限。到了大罗，可参悟四十重禁制。少数掌握大道本源的大罗可参悟四十五道禁制。准圣必然可以将东皇钟的禁制全部参悟。却也需要漫长的时间。以寻常金仙的速度。想要参悟东皇钟三十重禁制。怕是需要一个元会。然而如今西游量劫将近。自然不可能有一个元会的时间留给林枫。故而林枫心中有些着急，却无可奈何。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系统抽奖。希望能从系统抽奖中。得到某些可以帮助他加快参悟速度的宝物。一万次抽奖。抽到的奖励五花八门。林枫扫了一眼，眼神有些怪异。“系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卫生纸？”
系统空间里，存放着整整一百格卫生纸。每一格的卫生纸品牌不一，大小不一，质量不一。然而对于金仙来说。卫生纸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