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卞森听了张维的话,却有些踌躇。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卞部长,这很难吗?”
张维见卞森闻言沉默了下来,久久没有说话,便抬头问道。 “咳咳咳,”卞森轻咳了几声,右手在下巴上来回摩挲着,“嗯,你说得挺有道理的,但是这个事情可能还需要经过我们理事会和指导老师的同意,所以我没有办法马上给你答复。但是今天我就会把你的意见跟理事会说,到时候如果有答复的话,再跟你说。”
“嗯好,”张维笑着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我们可等着你的答复哦!”
“嗯,我一定会尽力的。”
卞森笑着点了点头。 然而不知为何,洛珊望着卞森的笑颜,却隐约感觉到他的笑容有些勉强,似乎很是无奈。 “嗯嗯,好的,”张维开心地点了点头,有意无意地环视了一下四周,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忙吧。”
“嗯,回头见。”
卞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张维走入了人群中,渐渐地消失不见。 洛珊歪着脑袋跟卞森一起望了一会儿张维远去的方向,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回头道:“森哥,其实我觉得张维学姐说得很有道理啊,可是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呢?”
卞森侧头看了一眼女孩儿亮晶晶的眸子,低头稍稍沉默了一下,方才抬眸望向她道:“洛珊,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啊?”
洛珊有些困惑地望着卞森。 卞森望了望女孩儿澄亮的眸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的成立答辩会已经办了这么久,这么多的社团被打下来,难道他们会没有跟我们社联提过这个问题吗?”
“对啊,好奇怪啊,他们为什么没有提?”
女孩儿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咳咳,”卞森听了洛珊的问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扶了扶额头,解释道,“不是他们没有提啊,是一直都没有被采纳。”
“啊?”
洛珊瞪大了眼睛,“那又是为什么啊?”
“因为温老师那边有点顾虑,所以我们这边也不好办啊。”
卞森微微叹着气。 “温老师?”
洛珊越发诧异,“他为什么不同意啊,标准是我们社联做好给他过目的,他为什么不同意啊?”
卞森望闻言。望了望洛珊看着自己的澄亮的眼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其中的缘由,沉默半晌,终究只是摇了摇头,叹道:“难啊……难啊……” “可是……”洛珊并没有听懂,开口便要追问。 “行了,”卞森垂眸看了看时间,委婉地打断了她,“这些事情,你现在可能还不懂,以后慢慢地,可能就明白了。现在你还是好好抓紧时间回去休息吧,不然一会儿又要工作了。”
“哦……好吧,”洛珊见卞森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便也只得放弃追问,咬了咬嘴唇道,“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好的,”卞森见女孩儿终于不再追问,微微舒了口气,只叮嘱道,“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喔,好的吧……”洛珊微微低头咬了咬嘴唇,抬眼看了卞森一眼。 “嗯,那你快去吧。没多少时间了。”
卞森见女孩儿的脚步有些犹疑,唯恐她又改变主意要继续追问,便赶忙催促她。 “行吧,那我走了。”
女孩儿又望了卞森一眼,才终于迈开了脚步,往宿舍楼走去。 卞森站在华池边上,望着女孩儿的身影变得模糊,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啊呀,老卞,你在这儿干嘛呢?”
康祺吃完午饭,便沿着主干道一路走到了华池,想来看看活动的情况,此时却意外看到了站在一边发呆的卞森,便抬脚走了过去。 “康祺,你怎么来了?”
卞森听到声音抬起头,便见康祺已经举步走到了自己面前。 “我当然要过来了呀,”康祺笑了起来,“第一次自己办活动,不盯着点也不放心啊。”
“哈哈哈,也是,”卞森闻言也笑了起来,感叹道,“好快啊,感觉我们当干事的情形还在眼前,这转眼儿的功夫就轮到我们自己撑部门了。”
“是啊,”康祺一头应着,一头抬眼扫视着活动现场,“那时候还感觉当部长很轻松呢,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干事去做。可现在自己做了才发现,这当部长也不轻松啊,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把握,以前做错事,有部长顶着,可现在做不好,就只能自己被理事会骂咯!”
“嗯对,”卞森赞同地点了点头,“以前部长在,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拿主意,现在……唉……”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吧,”康祺笑了笑,抬眼道,“毕竟都留下来了,肯定得把自己的活儿干好,不能留着让后面的人怨。”
“嗯,也是,”卞森点了点头,抬眼望了望周围,笑道,“我看你这权益日办的就不错,理事会应该挺满意的吧?”
“咳,勉勉强强过得去吧,”康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这是第一届权益日,理事会那边也盯得比较多,所以可能效果就还好点。”
“你啊,”卞森笑着看了他一眼,“一直都这么谦虚。”
“哪里哪里,我说的是实话,”谦逊地笑了笑,抬起眼睛看向了卞森,“我说卞啊,你可别光顾着说我了,我看你也不错啊!”
“我?”
卞森惊讶地指了指自己,随即便叹道,“你可拉倒吧,我这还叫不错,这事情多的,可都快把我愁死了。”
“但是你干事积极啊,”康祺笑着觑了他一眼,“我看那个洛珊就很不错,这积极性,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她啊,唉……”卞森听康祺提起了洛珊,不由地叹了口气。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啊?”
康祺见卞森这般反应,很是惊讶。 “唉,洛珊这人,”卞森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说积极吧,她确实是积极,做事情也做得认真,能力也不差,但是就是有一个,太较真儿了,这牛角尖钻起来,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这……从何说起啊?”
康祺好奇地望向了卞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