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珊洗漱完回来的时候,正巧撞见了端着脸盆才要出门的萧洋,心中有些诧异,却到底没有问出口,只是提醒道:“抓紧哦!早点吃完饭早点开始搞,咱们的活儿可不少呢?”
“嗯,我有数!”
萧洋应了一声,便绕开了洛珊,径直往盥洗室走去。 洛珊歪着脑袋望着萧洋的背影看了会儿,不解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寝室。 “心に泳ぐ金鱼は恋し想いを募らせて,真っ赤に染まり実らぬ想いを知りながら……” 洛珊刚刚把洗漱的东西放回原处坐下来,萧洋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洛珊转头望了望萧洋响个不停的手机,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站了起来,去拿萧洋的手机。 拿过了萧洋的手机,洛珊一眼便看到了萧洋的手机界面上赫然显示着“井芝”这个熟悉的名字。 想到自己与阿芝最近虽然有些缓和却仍有些尴尬地关系,洛珊握着萧洋的手机有些犹豫要不要替萧洋接起这个电话。 “嘿嘿嘿,你拿我手机干什么坏事呢?”
萧洋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眼便瞅见了拿着自己手机的洛珊。 “阿芝电话!”
洛珊见萧洋回来,如同遇见了救星一般,忙不迭地把手机递给了她。 “你瞧瞧你这模样,”萧洋朝她丢了一个大白眼,拿过了电话,“喂,阿芝,咋啦?”
洛珊见萧洋接起了电话,便佯装不在意地低下了头,在美团上翻找着外卖,实则两只耳朵却竖得像兔子一般,专注地听着萧洋说话。 “嗯嗯对,我们我们刚起,还没吃饭。不过我已经点了外卖,珊珊……也正在点。”
萧洋对着电话说道。 随后便听井芝在电话那头窸窸窣窣地说了几句,萧洋便抬起头望了望寝室,又对着电话道,“我们两个人是少点,不过应该还是能打扫干净的,你放心,就在外边儿安心约会吧。”
井芝似乎仍在那头坚持要回来,萧洋踌躇了一下,便抬头捂了话筒问洛珊,“阿芝现在在欣诚区和樊显匀约会,看到消息来问我们要不要她回来帮忙。”
“啊?”
洛珊佯装刚刚注意到萧洋,愣了愣才淡淡地回答道,“不用了,我们两个够了。”
“好。”
萧洋听见洛珊这样的语气,忍不住撇了撇嘴,却终于还是应了声,对着电话道,“不用了,珊珊也说我们俩就够了。”
井芝又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紧接着便听萧洋应道:“嗯嗯好的,你就别操心了,好好约会吧!白!”
说完这话,萧洋便干脆利落地摁下了挂机键,单方面结束了这短对话,抬起头看着洛珊叹了口气,却终于什么都没说便转过身去坐了下来。 大约是因为起得晚了反倒不用排队,两人的外卖很快便送上了门。 匆匆吃过了早午饭,洛珊和萧洋把外卖盒子放在了一边,便站了起来,准备开动。 “我们这些玻璃真的好脏啊,”洛珊抬头望了望寝室门上的玻璃,又回头看了看阳台门窗上的玻璃,深深地叹道。 “是的,太久没擦了吧,主要是以前顶多拖拖地扫扫地什么的。很少会去动它们。”
萧洋抬头望了望玻璃们,深有同感。 “哎……突然就觉得任务艰巨,”洛珊一边叹气,一边开始分配任务,“小羊要不这样吧,你先把阳台这边你能够得着的地方擦了,我去擦寝室门和门上面的那片玻璃,等下再回头过来擦你剩下的那一部分。”
“嗯,我觉得可以。”
萧洋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说干就干,很快弄来了一脸盆水,拿着各自的抹布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笃笃笃。”
寝室的门突然响了起来,洛珊愣了愣,便问道,“谁啊?”
“珊珊,是我,来支援你们啦!”
是薛尤一如既往甜甜地声音。 “哦哦!”
洛珊赶忙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打开了门,果然见到薛尤站在门口,便赶忙招呼道,,“那快进来吧,一起干活啊!”
毕竟干活也比替你那渣男男票干活来得强。 “嗯好。”
薛尤一如既往甜甜地笑着,便侧身走了进来。 洛珊见薛尤走了进来,便要关上寝室门继续干活,却冷不防被一股力量顶住了。 “阿芝?”
洛珊惊讶地看了一眼来人,“你回来了?”
“嗯,他有事,我就回来了,顺便搞搞卫生。”
井芝淡淡得应着,放下书包拿起了一边的扫把,“地没扫过叭?”
“嗯,没有。”
洛珊也淡淡地回了一句,便转头站上了凳子,继续擦起了玻璃。 萧洋和薛尤见状,对视了一眼,便也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干起了活儿。 四人就这样专心坐着自己手头的活儿,许是沉默有助于提高效率的缘故,很快,四人就把寝室里该打扫该清理的位置都清理了一遍,整个寝室的面貌也因此而焕然一新。 “耶!搞定了!”
洛珊望着亮堂堂的寝室,开心地转起了圈儿。 然后,下一秒,众人便听见了“嘭”的一声巨响——井芝的水壶倒在了水泊中,玻璃撒了一地。 “这……”洛珊愣了一下,便从一旁的公用储物箱里取了一只垃圾袋蹲了下来,试图伸出手去收拾碎玻璃。 “住手!”
站在一旁的井芝叫了出来。 然而为时已晚,洛珊的手已经碰到了尖锐的碎玻璃,顿时血流如注,剧烈地疼痛感顿时触及了全身的神经。 井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踌躇片刻便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根针和一包创可贴,蹲了下来。 “你干嘛?”
洛珊警惕地看着举着针缓缓靠近的井芝。 “手给我,玻璃渣子要是进了肉里面你的手就等着烂吧!”
井芝毫不客气得拽过了洛珊的手,仔细地看了起来。 “阿芝……”洛珊望着低头专心替自己察看伤势的井芝,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说话,”井芝把一粒极为细小的白色的玻璃渣从洛珊的皮肉间挑了出来,把创可贴丢给了她,“好了,应该没了,你可以贴创可贴了。”
洛珊怔怔地接过了井芝递过来的创可贴,鼻子有些发酸,“阿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