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本能的抬眼看去。那个女人被袁乐枫拥入怀里的画面，就这么硬生生的撞了进来。他的指尖似是还残存着她的温度。被空气这么轻轻一掠，淡的瞬间就冷了。连带着心也仿佛空了一下。看着袁乐枫护着她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太顺眼。那么义正言辞的道歉，更是刺耳烦乱。季余生觉得有点头疼，眉心微蹙。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可效果微乎其微，甚至越压越火。直到最后，一不小心没能压住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道：“你是她的谁？”
这句话一问出来，气氛就有点尴尬了。现场静的就跟月球似的。把视线一致落在他身上的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等了半天，会等来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他问的是袁乐枫是迟不晚的谁，而不是说他和她是什么关系，这两个问题原本没多大差异，可从他嘴里问出来。怎么听。怎么都感觉其中含着某种深意。那潜在意思好像是在说，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话。你算毛啊！和你有几毛钱的关系你就在这哔哔，给窝滚一边去。不远处的助理，嘴角更是直抽抽，浑身难受到不行。他家季总一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模样，是闹哪样？不要太有神经病的样子哦。小黑人忽闪着翅膀，拼命的摇啊摇啊摇。季总季总你清醒清醒，人家才是一对是一对。算毛的那个人是你啊是你。除非你不算人啊啊啊！季余生狭长的眸子一眯。面不改色的回神后，又添了一句：“我在问她话。”
助理没胡子，如果有的话，此刻一定会冲着季余生吹胡子瞪眼。他家季总装逼的程度，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那么好的皮囊，万一哪天破产了，娱乐圈定是个好去处。不过还是佩服的。简单的五个字，连带着解释和颜面，顺利挽回。约莫间，氛围似是狠狠松了一口气。唯独袁乐枫，下颚依旧绷的紧紧的，护着迟不晚的姿势不变。他道：“让季总看笑话了，晚晚胆小的厉害，面对像您这种大人物，她紧张。”
所以有什么事，有什么话，对他袁乐枫说就好。用不着他季余生亲自对迟不晚说。氛围是越来越诡异了。季余生双手插进裤兜里，扯起一抹温淡的笑。神情看起来无辜又纯良：“容我提醒袁先生一句，你已经被解雇，可她还是酒店员工。”
嗯，你说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参与我们酒店内部谈话。隐隐讥讽，隐隐不屑。袁乐枫的脸色变了又变，绷紧的下颚像是挂了档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