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进入口腔,在舌尖上停留几秒,牙齿咬下去,很凉,但是不解渴。 还是得来一杯可乐,再扔进几块冰块,吃完冰淇淋再来喝可乐,牙齿都是酥的。 推开就过来的脑袋,“你吃冰淇淋去。”
脑袋没推动,就看着她,显然柏琰也想起来俞辞关于可乐的理论,平日她喝的时候,都只分享给吴落蕊。 “你要相信科学。”
“你怎么知道这不科学?要不,你试试?”
说着把杯子凑到他嘴边。 看着那双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眼睛,期待什么,大概是得到和她所想的一样的结果。 他好像喝不下去? 柏琰无奈,“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是你说要相信科学,那正好,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途径。”
俞辞反驳。 “为了实现你生桃花眼小小琰的梦想。”
俞辞:疑车无据jpg. 这货什么时候听到她和吴落蕊的胡吹乱侃了? “脸呢?柏小琰?”
她两只手齐上阵,各种方位来一遍,最后他的脸都被她蹂躏得红了。 轻轻拍了拍,:“厚脸皮就是这样练成的。”
然后,她的舌头被捉的生疼,换她缩在沙发角落嘤嘤嘤。 “哎,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要不然,一招呼之即去,分分钟让他粘墙上。”
这是咬沙发巾的俞辞。 道貌岸然,衣冠楚楚,这是坐在沙发上的柏琰。 记吃不记打,这条离开柏琰的鱼,簌簌簌地爬到柏琰沙发背后的垫子上,昂!老娘现在是骑在你脖子上的人! 对于女朋友熊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她,任她作,越担心,越可能发生意外,这是他摸索出来的经验。 手指上下摩挲他后脑勺上硬硬的发茬儿,头发缝里的皮肤分外的白,没有头屑,非常健康。 “哎,除了我第一次见你,你一直都留短发啊?”
“主要是有颜任性。”
他一边看电视里的NBA,一边回答俞辞。 不过讲真,俞辞找了一圈,他脸上连颗痣都没有啊! 她在他背上翻转,又只穿着体恤,那什么时不时地撞他背上。 就在她的魔抓伸过去他红红的耳垂上时,屁股上挨了一下。 “老实点儿!”
打完柏琰都愣了,他真的只是顺手。 “啊啊啊!柏琰,你打我!”
为什么她第一感觉不是痛,当然也不痛,而是羞耻,接着是羞涩,因为她想到了那什么play? 什么力度,他清楚,但谁叫他理亏呢? “要不,你打回来?”
“好啊!好啊!”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 求生欲让他把嗓子眼那句:你是女孩子咽了下去。 柏琰坐在那儿不肯让她打回来,仿佛坐垫上粘了胶水。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柏琰脖子都红透了,独自坐在凳子上看球,都不肯跟她做一个沙发了。 不就是一不小心,咳咳,把他给端起来了嘛,谁让他不肯配合呢?搞得她像寨子里的山大王似的。 掏出手机搜索:把男朋友惹毛了怎么半?大概是伤了他男性自尊的那种?在线等! 跳出来的第一条差点让她被口水呛到: 【亲,你是说了短,还是小了?】 生猛的看过,后面的都是小意思了。 【女人么,都要学会表演的。】 【夸呗,违着良心往大里夸!】 【……】 买嘎,她还是个宝宝,她这是进了什么贴? 关键是,她都读懂了,怎么破? “嗤嗤嗤……”又喝完一杯可乐,那人还用一个孤单单的背影对着她。 “嗑嗤嗑嗤……”谁有她节俭,可乐喝完,连里面的冰块都不放过。 山不来就我呢,那我就去就山喽。端着大半杯的冰块,往他前面一蹲,然而他还是很有骨气的无视了她。 因为视线的原因,咳咳,她看到了他的腿毛,很旺盛的蜷缩在他白生生的小腿上。 拇指和食指捻起来,悄咪咪地伸过去,快准狠,逮下一根小毛毛。 柏琰这下看她了,她都能读出她此刻的意思:你还要怎样? 举起那根离开兄弟姐妹的毛,“好巧,你也有腿毛啊?”
顺着他的视线,落到她光洁的腿上,好吧,不巧,她没有。 话说,他们俩的手整天一起搭在桌子上,她近距离观察过,柏琰手臂上没有毛毛,只有那种细看才能发现的无色绒毛。 可能柏琰身上一切在俞辞眼里都是加了滤镜的,她就是这么盲目。 一不做二不休,趁他不注意,再抄手把他又端回沙发上,以力镇压之。 他这回镇定了,就只是那么看着她,只见她腮帮子一鼓,那块冰就渡到了他嘴里。 直至冰雪消融,他的气也消了。 得,这回是真肿了! 俞辞摊在沙发上捂眼,哀嚎:“天啊!我还是未成年的宝宝啊!”
自我检讨不到一秒,一骨碌翻起来,兴致勃勃的提议,“柏琰,我给你洗头吧?”
柏琰全身写满了拒绝,上次也是这样,就不提她自认为的温柔或轻或重,扯痛头皮,湿了T恤,给他耳朵里灌满了水,最后棉签没用,只得听她的,单着脚,歪着头,在卫生间里跳。 “那你给我洗?”
柏琰点头,反正她的目的本来也是这样。 因为太热,她都是让柏琰给她编条辫子,像道姑一样挽在发顶。 轻柔地给她解开辫子,再用梳子梳开,头发便成了一弯一弯的小小波浪。 梳顺以后,淋湿,先上一层护发乳,洗的时候不容易打结,掉发。 温热的水流过头皮,头皮以至全身的毛孔都张开,指腹在头皮上按摩,鼻尖是海盐青柠的味道,眼皮叫嚣着合上…… 每一次给俞辞洗头,她都像只小猫似的,舒服,放松地把肚皮露出来。 小心的把沾到耳朵的泡沫洗去,最一遍冲水后,用干毛巾把头发多余的水吸去。 这才抱起她,枕到垫了毛巾的腿上,梳开,吹风机开到中档,给她吹头发。 照例抹完精油,她还是没有醒,脸抵在他肚子上睡得正香。 雪肤黑发,她一直说他的耳垂肉肉的,其实她的也是,小巧玲珑的耳垂往上翘起,捻了捻,软软的。 那天她一脸坏笑着给他猜:她身上哪里最软? 结果她揉着他发红的耳朵,得逞地笑:“当然是耳朵了,你又想什么废料?都说了,要健康!”
把电视里球赛的声音调小,一边看球,一边把玩她的耳垂,确实很软。 刚刚睡醒有点晕乎,使劲儿吸两口柏琰身上的仙气,一到夏天,她就懒洋洋地不想动。 知道她热,头发干透,柏琰手指上下翻飞,他现在会编四股辫了。 赖了一会儿,不想吃饭,他们去楼下吃的豌豆粉儿。 店里人很多,但是老板手速飞快,打块儿,加料,浇汁儿,再淋上一勺儿红彤彤的辣椒油,看着就很有食欲。 醋是杨梅醋,酸中泛甜,口齿生津,豌豆的咸香,香菜中和其中,材料简单,但各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