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儿以后,每个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柏琰都要把俞辞的手捉去扣他腰上,至于俞辞会矜持吗? 不,她只是格外喜欢他这个霸道的动作。 “哎,你的腰现在怎么不敏感了?你原来不是一戳就会跳的吗?”
说着,俞辞还戳了几下,几下不过瘾,又来了几下。 柏琰稳稳地骑着车,直线,妥妥的。 “大概,是认主了吧?”
“是我吗?”
“嗯。”
“那叫声主人来听听?嗯?”
俞辞学他,拉长了尾音。 这声甜腻的“嗯?”
成功地让刚刚的直线饶了个八字。 “别闹!”
柏琰严肃脸。 “从今以后,这就是俞辞的腰了,署名:俞小腰!哎,真是好腰啊,喜欢!”
“喜欢腰,还是喜欢我?”
“当然是腰啦!哈哈,它都是我的啦,当然最喜欢!”
柏琰心里默默补充,我也可以是你的。当然,为了不让她太嘚瑟,他保持沉默。 停好车,某人照例赖着不走,本来是俞辞推他,让他快回去,却被他一把扣住了小腰。 俞辞不动了,预谋很久了吧? 她感觉被他手掌接触的那块皮肤,渐渐发烫,这人打算在那个位置生根了? 似乎是为了回应她的想法,那只大手缓缓摩挲,仅限于此。 然后她的眼睛被他捂上,那人在她下巴上不轻不重啃了一口,跑了。 俞辞看着他飞快闪过的背影,低低地笑出来。 洗完澡,把头发吹干,梳顺,发尾抹上精油,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镜子里看去,确实像缎子一样,可好看是需要花费时间,精力,金钱去打理的。 头发已经快要及腰了,没想到她竟然因为柏琰说留长吧,就真的没剪了。 躺在床上,似乎她今晚脑子里废料有点多? 俞辞捂脸,唾弃自己一分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朝柏琰伸出了魔爪,重来一次,还早恋了一回。 一分钟过后,都没有多一秒。她就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只怪诱惑太大。 连唐僧都忍不住对女儿国国王说,若有来世了。所以真不怪她,毕竟她就是一俗人。 并且,这种好像专门为她长的,量身定做的,错过了,就没有了吧。 那就提前了吧,反正都要恋。 嗯,这晚的梦是冒着粉红泡泡的甜。 他们的关系在蜜罐里悄悄地发酵。 不约而同的,俩人都比原来更努力,特别是柏琰,他的成绩又提高了,这让第二名郁闷,让老师讶异,所以说,他原来还没有用尽全力吗? 俞辞几乎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理四门上,语文和英语保持不下降。 其中,生物相对来说,对智商的要求不那么高,但,俞辞丝毫不敢放松。 班主任对于俩人的这种劲头,是喜闻乐见的。事物都有两面性,无疑,他们俩把积极的一面发挥地淋漓尽致。 玩笑归玩笑,也有其他敏锐的同学发现他们之间的猫腻,可能怎么样呢? 一个理由秒杀,人学习好啊! 这也是能耐吧?注意的分配能力,比一般人强。 柏琰,俞辞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知道,作为学生,只有用成绩来为别人眼中的不成熟,不理智的行为,增加赢的筹码。 他们能为自己的感情去努力,也努力有这个底气。 曾益其在学习上也开始不再那么吊儿郎当了,不认真的人突然刻苦起来,也是吓到一片的。嗯,他的零花钱翻倍了。 他们俩这种氛围,渐渐影响到班上的其他几对,都说这时候果子青涩,却也是最纯粹的时候。 为了一个人,为了未来路上继续有你,我愿意全力以赴。 段王爷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班上这种微妙的变化,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班上大概哪些,哪几对,他还是知道的。 只要不被教导主任抓到,不做出格的事,他的态度是:不赞成,也不反对。 当然,这态度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的。 他当年学教育学,心理学的时候,心理学老师就曾经说过,对于早恋这种问题,疏大于堵。 官方一点的说法是,帮助学生建立正确的恋爱观,世界观,立足于将来,可这也太笼统了。 简单粗暴就是不管他,然后,你且看他。 没人阻止,反而他们自己就能发现问题。 不过这种方法只适用于能h住全班的人,比如说他。 用学习的时间去谈恋爱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能压缩,让学习更高效。 这时候,柏琰那颗最强大脑又派上了用场,他总能想出一些高效,快速的学习方法,于是,周末完成学习任务之余,还能偶尔娱乐一下。 星期六,俞辞最享受的,大概是,柏琰给她洗头了。 自从那次她不经意间给柏琰抱怨说懒得洗头,他就去商场买了个简易折叠洗头的椅子。 还在网上学了一套按摩头皮的手法,学习完,用脑过度以后,躺在那儿,温热的水流过头皮,再加上柏琰力度适中的按摩,从一开始那种刺激地头皮能起鸡皮疙瘩,到能舒服地睡着。 看俞辞眉头渐渐舒开,柏琰知道这是令她最满意,最舒适的力度。 她享受,其实柏琰也很享受给她洗头的这个过程,一瀑黑发浸在水中,就像浓密的海藻,她的黑发穿过他的手,原来这么美。 半个小时,不宜过长,用干毛巾给她吸水的时候,她刚好醒来。 就跟没有骨头似地趴在柏琰膝盖上,继续享受洗头的后续服务。吹风机只开到中档,嗡嗡声中,柏琰小心地拉过每一缕头发,俞辞昏昏欲睡。 吹到半干,他熟练地给她发梢抹上精油,然后继续,直至吹干。 俞辞半睡半醒间嗅到清新的橙花香,转个方向,头抵在他肚子上继续睡。 看她睡着了,柏琰拉过旁边的小毯子,连脚丫子一起盖严实。 而后,一边玩她头发,一边给她检查今天的作业。 某人又赖着不肯睁眼了,柏琰已经从她呼吸声中听出她醒了。 正准备,去捏她鼻子,没想到她突然紧紧搂住他腰,喏喏地说:“柏琰,你好好啊!你怎么能这么好!”
“怎么好了?”
难得享受小乖撒娇。 “哪都好!”
她声音隔着他衣服传来。 柏琰把脸埋在她耳后,沉沉地唤她,“小乖,小乖,……” 一声比一声低,那莹白可爱的耳垂渐渐被一抹红晕染开来。 他朗声笑开,看俞辞跟只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 看时间差不服了,柏琰找了皮筋,用手指把她头发垅起来,扎了个低马尾,带她出去吃饭。 现在正值一年春好时,俩人都穿了白衬衣,浅色牛仔裤,走在樱花道上,是青春美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