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妈也心疼俞辞一个人住,那么懂事。时不时的就叫她过去吃饭,如果她推脱不去,柏妈就亲自送上门。 搞得她更不好意思,只好厚着脸皮去。 她们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经是可以一起逛街的关系了。 柏妈和俞妈有的一拼。而柏妈更是高兴,很久没有这么买痛快的时候了。 她的朋友基本不在这边,她老公常年在部队,她儿子除了陪她去超市以外,别想拉到他去逛街。 “唉,你以后都不用担心婆媳问题了。”
吴落蕊老成在在的说。 “嗯,你们青梅竹马,婆媳问题你考虑的太早了。”
吴落蕊理所当然的点头,“那是,曾阿姨,喜欢我比他儿子还多。”
俞辞很喜欢吴落蕊的性格,坦荡又率性。 “哎,夭夭,你注意到刚刚在超市,有个女的一直盯着你看没?”
“你说那个口红涂出界的?”
刚刚确实有个女的一直盯着她看,就是那种很没有礼貌的视线,上来打量,还露出不过如此的意思。 她当时就很不舒服,可是她也没有金贵到不准人家看的地步。 口红涂出界,对于一个强迫症来说,简直了。 不会化妆强行怼,灾难啊。 “你知道她为什么盯着你看吗?”
吴落蕊卖了个关子。 “因为我美?”
吴落蕊给她一个白眼,她发现自从认识俞辞以后,她翻白眼的技能提升了不少。 “这位女壮士,昨天把柏琰堵在球场,告白了。”
“柏琰不理她,她还不依不饶,最后柏琰一句话秒杀‘我喜欢漂亮的。’哈哈,柏琰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所以,你懂她为什么盯着你看了吧?”
“嗯,看了以后,她总算有了自知之明,毕竟她和我这种级别的美貌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哟!夭夭,你的脸皮和你的美貌怕是成正比的吧?”
原来真正的版本是这样的啊,俞辞想起昨天晚上,柏琰和她说的话。 “有人跟我告白了。不过我拒绝了她,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嘿,这人。 刚开始她不喜欢脖子里有东西,可慢慢地,也习惯了脖子上挂着的这棵小树。 学业水平考试开始,外校的老师作为主考官。可其实白天考试,晚自习大家复习还是以期末考试为主,这边考完了,也就是期末考了。 而这次期末考关系到文理分班能不能进实验班。进了实验班,如果能稳到高三,那么基本一只脚踏入重点大学了。 学业水平测试题目不算难,但俞辞还是保持她一向细心谨慎的态度。 学业水平测试过一周过后就是期末考。 这段时间,老师对同学们特别关爱。 具体体现在,每个晚自习都有老师过来发练习题。 用段王爷的话来说就是, “这个题可是学校资深教师出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总结就是,你们太幸运了,别的学校想做都没得做呢。 这个1月还挺累的,都在考考考中度过。 而期末试卷的难度并没有如段王爷说的那样,因为想让大家过个好年,出的很简单。 他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俞辞做下来的感觉就是套路深啊,特别是数学,它不是像爬阶梯一样,一题难过一题。 而是,第5题选择题就难,就是那种你算半天,得出答案,高高兴兴的选了,结果错了。俞辞就是这样,好在,她感觉不对,爬出了巨坑。 还有大题也是,第一题就难,偏偏倒数第二题简单。 果然有人出考场就骂上了,因为卡在前面,最后发现后面的简单的没时间做了。 最后一科考历史,柏琰考到一半,被老师喊出去了就没进来过。 俞辞刚开始还以为是老师找他有什么事,结果10分钟,20分钟还没有进来,她才慌了。 尽管在心里告诉自己,先答题,不管有什么事等到考完事再说。 放下笔,双手撑在膝盖上,两分钟后,强行冷静下来,拿起笔继续答最后一道大题。 好不容易出了考场,给柏琰打电话,却发现他的书包在考试物品寄存处。 把他书包带上,俞辞忍不住想,是有多着急,才会书包都来不及拿? 周围不断有议论这件事的,不过他们更关心的是, “柏琰历史只考了一半,这次是不是要掉出第一名了?”
“年级第一的大神进不去理科实验班,是不是太戏剧了?”
…… 吴落蕊看俞辞的脸色实在难看,她也很愤怒,都是同学,至于吗? “俞辞,你不用担心,没事的。我们陪你去他家看看。”
意料之中他家没有人,可俞辞还是忍不住失望。 回到家,俞辞忽然想起可以问班主任。 “俞辞啊,柏琰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他舅舅来请假带他走的,说要给他转学,走的很急,说是开学来办手续。他也没说原因,我暂时联系不上柏琰妈妈……” 段老师也很上火啊,这么好的苗子,怎么就要转学呢? “好的,谢谢段老师。如果你联系上他了,麻烦告诉他,他的书包在曾益其那里。”
挂了电话,俞辞不得不承认,对他的担心超过了得知他要转学的冲击。 只要他好好的。 第二天一早,俞辞又去按响了他家的门铃,没人。 俞辞只得把柏琰的书包拿给曾益其,因为俞爸来接她了。 放在曾益其那儿,如果他想找的时候,方便点。 俞爸看闺女一副筋疲力倦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虽说他见惯了,高中生都是这样苦过来的,尤其在市重点,压力更是可想而知。 “要不,给你休息一晚,我们明天早上走?”
“不用,我只是考试累了。我们出去吃饭,然后你睡个午觉,下午走吧。”
现在她想回家。 “俞辞,你不要难过啊!柏琰的妈妈来帮他办理转学手续了。他没有跟你说,可能是不想跟你告别吧……” 吴落蕊不太敢看俞辞的表情,虽然她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甚至还能淡定的喝水,没怼进鼻子里。可是她就是知道,俞辞现在十分不爽。 俞辞看吴落蕊就跟呵护易碎玻璃一样对她,她心里恨不得柏琰提溜过来,化身咆哮帝,为他为什么?连告别都省了?说句再见而已嘛? 然而她觉得丢人,就像这段友情,这个朋友,只有她自己看中而已。 委屈,还有难堪。 班上那些是不是传来的,同情的,疑惑的,幸灾乐祸的目光。 再想到脖子里戴着的那颗小树,什么一棵树,Waiting for you,通通都是狗屁! 而她居然信了。 手摸到坠子,一把扯掉,去他妈的等你,老娘不伺候了! “嘣!”
俞辞揉揉砸到车门上的手背,“嘶!”
还挺疼,马上就红了。 高速公路上不准停车,俞爸朝后视镜问:“怎么了,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