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代小弟子的面,法恨上人不愿再提起无限星空的往事,无尽悔恨与惆怅尽皆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周星辰忙劝慰道:“天授神诀,可见老祖也是身负大气运之人,此等人上天必不会辜负他的。”
法恨上人点点头,收敛起心神问:“你二人的紫霞御灵经各自修到了何种境界?”
灵素恭恭敬敬地答道:“弟子愚钝,大约才领悟了二万分之一。”
法恨上人摇摇头,似乎不甚满意,转头望向周星辰。周星辰运起法力感应了一会,缓缓答道:“一日间大约能运转九十四遍。”
“不错,甚好!”
法恨上人连连点头赞许:“我这篇法诀与旁人的都不同,乃是运转得越慢越好。论到天赋,星辰孩儿似乎稍稍逊色于灵素孩儿,可你修习紫霞御灵经的进境要快得多,更能自行悟出愈慢愈好的境界,当真无愧于冰鉴之子的名头。你确是最得冰鉴星眷顾的那个人,这点老和尚也不得不服气。”
灵素听得半懂半不懂。周星辰笑道:“我还未及说与师姐听,前阵我忽然领悟到:紫霞御灵经须是运转得愈慢愈好。比如我修习此经一日间能压缩到九十四遍,那大约领悟了此经五千分之一的奥义。师姐你领悟了二万分之一,大约相当于一日间运转一百四十余遍的样子。”
“但知道了“慢”的奥义即可,却不可刻意求慢,而只能顺其自然。若强行求慢,强行把法力压制住,反而会得不偿失,进境缓慢不说,恐怕还会退步。”
灵素点点头,暗忖:“本派老祖果然天降奇才,居然能得天授神诀。他老人家创立的法诀也与旁人不同,原来是运转得愈慢愈好!”
却听周星辰又问:“敢问老祖的紫霞御灵经修到何种境地了?”
灵素心中觉得怪异:别派都是老祖考校后辈子弟,却哪有后辈子弟敢这般当面考校老祖的?星辰师弟与老祖的交情果然不一般!法恨上人微微一笑,不无自得道:“老和尚一日间能将此法诀运转二十三遍。”
周星辰一听便贺喜道:“老祖毕竟不凡!居然把此经领悟到了三百分之一的境地,弟子二人望尘莫及。”
“你夫妻两个小小的人儿才修习了几年!”
法恨上人口里笑骂,面上却难掩得意之色。灵素听了更觉大开眼界:“法诀是老祖自己创立的,原来他老人家也没能领悟完全,果然是神诀天授,亦足见紫霞御灵经之神妙!有了此经镇压山门,本派前程大可期待!”
正因为神诀出自天授,故而连法恨这个创立法诀的人都只领悟到紫霞御灵经的一点皮毛。这也足见此经的不凡了,只怕与凤凰九翼、九天星辰诀那等上古法诀比起来都毫不逊色!接下来法恨上人开始细细剖析修习紫霞御灵经的诀窍。紫霞御灵经的一个奇妙之处在于:它对修灵、修星、修魔者一视同仁,三系修士皆可引为己用。比如灵素修灵力,周星辰修星力,天阴童子修魔力,但这三人都可修习紫霞御灵经,且此经对三人的效用一般无二。法恨上人平生专修灵力,以常理而论,他是绝无可能创立出如此一篇神妙法诀的,只能说是出自天意了。这一讲法便是十余日。法恨上人讲罢紫霞御灵经,又开始讲论那篇大陀罗尼斩心魔无上咒。周星辰自觉与此神通无缘,便不听他讲法,而自顾运转紫霞御灵经。法恨上人却微笑道:“莫非星辰孩儿修习此咒不成,便觉得这篇度化心经是专为修佛之人创立的?其实不然。传授你度化心经的那个姬重阳,他修的不也是道门一系的神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