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种手法。他这手法大有来头啊……”“还请乔大上师指点!”
说到阵法一道,众上师又来了精神。乔大上师说的没错:对于他们这些散修而言,有什么比增强自己的实力更重要呢?一日过后,远远地飞来一行人,见到眼前这个怪异场面:一名大上师领着近百名上师围在姜河的水流里,不知在干些什么。为首一人古怪道:“都是些散修!莫非姜河里被他们发现了什么宝藏?”
此人便是姜族长老会中排名第三的厉胜天,飞在他左侧的是第五长老庆离父,其后还有盘无忧、阴女子、木狐子、公西草王等大佬,陆麒麟等九名上师也在其中,却没见到恶灵子。至此,截杀周星辰的三波高手已经聚齐了,他们正要赶往镇魔谷去。这些人本是同族之人,彼此间并无生死大仇,此前是因为在对待周星辰的意见上不同,这才斗过了一场。如今拦截不成,被那个元人少年扬长而去,而镇魔谷那边缺人手又缺得厉害。厉胜天做的头一件事便是令人去招木狐子、阴女子等高手前来,大家同去支援镇魔谷。不料途中遇见了这么一件古怪事。十几个瞬息后乔世遗才发现了他们,见这伙人的来头一个个大得没边了,不禁大惊,忙招呼道:“诸位道友,咱们赶紧迎接长老会的众长老罢!”
众上师回过神来,见来的无一不是威震草原的大人物,顿时被唬得战战兢兢的,半数之人当场就跪倒在河流里。厉大长老皱眉道:“你等鬼鬼祟祟的在姜河里做甚?乔世遗,你身为大上师就是这么管束这些上师的吗?怎么弄得跟一班三岁小儿似的瞎胡闹?”
乔世遗躬身答道:“厉大长老明鉴,我等并非在此地胡闹。只因姜河里有几座法阵新奇难解,似乎当世罕有,大伙见这是极难得的偷师机会,便聚在一起合力破解。”
“哦,当世罕有的阵法?”
厉胜天这伙人当中,以木狐子的阵道造诣最高,他也是姜族十大阵道大师之一,排名还很不低。木狐子平生最爱的就是阵道了,听说有新奇的法阵,就抢先一步跨入姜河之中。“嗯,这是星月人的六星阵啊,也不算太新奇……咦,不对!这布阵的手法……乔世遗道友,此阵出自何人之手?”
木狐子自然是识货之人,一见这座六星阵便知布阵的手法来历不小,说一声当世罕有并不过分,顿时如获至宝,大声喝问乔世遗。其实木狐子老道一向为人很和善的,从不会主动欺负旁人。实在是因为这座六星阵的布置手法有一种上古时候的韵味,他越品越觉沉醉,一时有些失态。乔世遗哪敢与他计较,老老实实地答道:“此阵便是那周星辰……周小贼布置下的。”
“是吗?”
木狐子目光闪烁,半信半疑: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有这般拙朴而纯熟的布阵手法?“你等已见过那人了?”
庆离父却一步上前,当头喝问。“正是。”
“他是何时跨过姜河的?速速讲来!”
“慢着。”
盘无忧忽然开口对乔世遗道,“乔道友,周冰侯是连慕青大上师都要以礼相待之人,这“小贼”二字却不是你能叫的。”
她的语气淡淡的,乔世遗却吓得汗流浃背,连声称是。公西草王是个老好人性子,见状便出来缓和道:“瞧这情形,乔道友等人也是来姜河里设伏袭杀周冰侯的吧?却不知战况如何?为何你等都安然无恙?”
乔世遗听了不禁腹诽道:“莫非要我等一个个丢盔弃甲伤残肢体,你才会满意吗?”
但他面上可不敢流露出半分情绪,老老实实地答道:“我等的确是在此地设伏,却不曾动手,只因那周冰侯的阵道造诣实在太高了,令人望而生畏……”“一群废物!”
听到“望而生畏”四字,庆离父愤愤地骂道。乔世遗不禁涨红了脸,心道:“大家都是初阶大上师,你的战力虽然比我强些,可阵法一道上也没见你有多高明,不信你斗阵就能胜过那周冰侯,却只敢在我等散修面前摆架子、耍威风……”盘无忧抬手止住众人,问:“庆长老性急了些,乔道友莫怪。你且说说,你们是如何在姜河里设伏的?那周冰侯又是如何以阵道震慑住你们的?”
庆离父听到盘无忧说他“性急”,心中不悦,但他也极想知道“周小贼”的阵道到了什么境界,便忍住气没开口。“是这样的,当日我等自知实力不足,便在姜河里接连布下了五十余座法阵。当那周冰侯到来时,显得甚为悠闲自在……”听到周星辰在接连三波大高手的袭杀之下还有闲暇看云、听水,陆麒麟屠帝子面色古怪,厉胜天庆离父阴沉着脸,盘无忧公西草王嘴角微微上翘,而木狐子与阴女子二人则眼神茫然。随后周星辰无视五十余座阵法,一路信步行来,并为众上师讲解阵道,对各家各派的阵道体系如数家珍……“胡说一派!”
庆离父忍不住斥道,“那人今年才几岁?他能熟知当世的一切种种法阵?这话说出去谁信!他便从娘肚子里开始修习阵道,也绝对到不了这个境界的。”
乔世遗被庆离父几番呵斥,心中愤怒,再不肯开口了。庆离父指着一名上师道:“你来说!不得有半句虚言欺瞒。”
“是。”
这名上师老老实实地应了声,便开始讲述周星辰对于法道的种种独特见解。当讲到迷天阵只有在虚空中布置时阵力才显最强,木狐子不禁击掌赞道:“妙啊!周冰侯一言,使我茅塞顿开!”
“木道友未免言过其实了吧。”
厉大长老看了木狐子一眼,淡淡说道。“你说言过其实便是言过其实罢。”
木狐子心情不错,笑眯眯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