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卫指挥使,以见多识广、心思灵活闻名,实际战力在中州卫十八名卫指挥使中能排进前五。不过……我观那姜贼阿憨必有所恃!”
泗水侯杨令之修为不俗,眼力自然了得:约战了几个回合,柯矿猛地提声大喝,法宝、符箓、一只金丹期傀儡兽劈头盖脸地砸过去。姜国大汉阿憨面现狞笑,根本不予理会,双手操纵巨斧如山般当头劈下。“不好!”
李钦儒、杨令之同时惊叫出声。柯矿的法宝、符箓……一齐击在阿憨身上。但见绿芒连闪,一件绿油油、似由竹片编成的护甲浮现,将所有的攻击全都挡下,绿芒只闪动了两次,竹甲就丝毫无损。那边柯矿一击未能得手,已遁速大开,在空中闪转腾挪才堪堪避开巨斧的一劈。忽见绿影晃动,眼前现出一人。柯矿大惊,将所有隐藏的后手悉数轰出,自己朝擂台下飞去,要认输了这一场。大校场中观战的百万元国人目瞪口呆:肉山般的巨汉阿憨飞遁起来,竟然比柯矿还要快些!只见这巨汉闪了两闪又拦住柯矿的去路。柯矿使尽法力一拳轰去。阿憨面现狰狞之色,腰身陡然粗了几倍,变成身高十丈的巨人。两只毛茸茸巨手伸出,把柯矿握住高高举起,奋力往两边一拉……血雨四溅。柯矿金丹期的法力居然挡不住这一拉,整个肉身被生生撕成两半!巨汉阿憨仰天狂笑。元国皇帝李钦武面色惨白。李钦儒低声叹息道:“柯矿太过性急,一时把手段都使老了,难免失了退路。”
“不,是我方的战力不如人,奈何!”
泗水侯连连摇头。姜人阿憨有绿竹甲护身,又天生神力,负有撼山之术,遁速也胜过了对手,其实已是有胜无败之局。“若是杨侯爷你亲自出马,对付这阿憨有几分胜算?”
泗水侯杨令之沉吟一会,答道:“当能不败。胜他尚可,要擒拿或者击杀,难,难!”
说话间,中州卫里又飞出一人,与阿憨战作一团。“这又是何人?”
太子问道。“此人乃是中州卫下卫第十八卫的指挥使何敬。”
“这何敬战力如何?”
“远在柯矿之上!中州卫十八名卫指挥使中,何敬的战力当属前三,十余年前我曾与他赌斗过三场,三场皆是险胜,且那时何敬还留有后力不曾使出来。”
“好!”
太子甚喜,又疑惑道:“何敬战力如此了得,为何屈居中州卫十八卫之末?”
说到这个,泗水侯面现愤愤之色:“何敬有一个侄女,生的貌比天仙,一次不慎被富阳侯世子瞧上了,于是富阳侯世子上门提亲,遭拒。那小贼心中怀恨,觑得机会竟将此女掳了去……”“此女被辱之后含恨自尽,何敬大怒,杀进富阳侯府去。因富阳侯世子自知闯了大祸,先已远走青州避祸,何敬寻他不得,便在富阳侯府大开杀戒。陛下震怒,当时要斩了何敬,是司马丞相等大臣与我等数名军中大将联名上书,要保下何敬一命。陛下允了我等的奏请,赦了何敬的死罪,只降其军职。”
“何敬将军本来统领着中州卫上卫第二卫的,结果被降为下卫第十八卫的卫指挥使。”
太子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羞愧无地,良久才说道:“军中猛将竟被羞辱至此!是我李家对不住何敬将军,异日我李绍基必有补报!”
过了一会,太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你是说富阳侯世子避祸去了青州?莫不是……”“正是!”
泗水侯恨恨地说道:“这小贼去了青州后仍然肆意妄为,幸而老天有眼令他撞上了冰侯,结果冰侯将此贼子当街枭首!他也算是恶贯满盈了。”
“好!杀得好!”
太子低喝。“消息传来中州后,京中百姓都道报应不爽,而富阳侯世子的报应来得特别的快!何敬得知了消息,望天长笑三声,又大哭三声,放言此生必有厚报于冰侯。此次冰侯进京,何敬曾两次上门求见,不过冰侯一直在闭关中,二人至今不曾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