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才司凤阁对他都是俯首贴耳。啧啧,当真了不起!”
“他越是了不起,咱们的好处就越多。”
“但愿如此罢!”
林思静叹气道,“这个周星辰兄弟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为何要拿捏他?他不是咱们的好友吗?再说,有了纪明月前辈的这层关系在,他与咱们天月门就永远都脱不了干系的,静长老和……那人,又这般的关照他,还怕他不心向着咱们天月门吗?”
“那不同的。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隔着十来丈远,周星辰把那名上师自九曲长河图中一把拎出,随手掷给晋俞。晋俞接了,望着林思静意味深长地一笑,似乎在说:“怎样?我说这个兄弟靠谱罢!”
一个上师,还是活生生完好无缺的上师,哪怕他周身的宝贝都被周星辰搜刮一空了,那也是很值钱的。周星辰把这个上师送与天月门,也是在回报先前晋俞没有与他争抢黄风车的情谊。随后,晋俞、林思静领着周星辰与司凤阁去见欧天寿。蓝河堡主堡内,欧天寿正给两个金丹期副手疗伤,见了晋俞手里提着的上师,眼睛一亮,望向周星辰的目光顿时大有不同了。“这位小兄弟是?”
司凤阁在南州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他的名气比晋俞还要响亮得多,欧天寿三人自是认得。但周星辰他们就闻所未闻了,毕竟他们镇守蓝河谷中已有年余,周星辰与南州四家的那些个恩恩怨怨还没来得及传过来。“三位师叔,这位便是青州卫少年营的卫指挥使、青州东平王特使、聚铁山之主的晚辈、青州炼气期第一人……周星辰。”
听了这许多头衔,每一个头衔还很不简单,欧天寿三人面面相觑:元国何时出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少年了?不是说他们最厉害的几个后辈叫做什么少年四剑的吗?莫非此人也是四剑之一?司凤阁在一旁笑道:“星辰兄弟并不在元国少年四剑之列,不过这四剑之中,血魔剑、鬼蛇剑是他的至交好友,春雪剑也与他情同手足……”“这……”欧天寿等更加难以置信了。“三位师叔,”林思静抿嘴笑道,“星辰兄弟在青州时还与我纪明月师叔结下了师姐弟之谊,故此他来南州后,我师祖和那位前辈均对他关照非常……”欧天寿三人彻底糊涂了。不过这少年既然能独自生擒上师,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便肯定不能以一个炼气期相待了。他三个老于世故,也都能放下前辈的架子来,把周星辰招呼得宾至如归。一番热闹后,晋俞问欧天寿后续的安排如何。“姜人此次的来犯之敌全军覆没,这是他们前所未有的惨败之役,定然不肯甘休的。过两日消息传到,他们便会调集人手,再度来攻,而且下回杀过来的决不会只有一名上师了。”
晋俞望向周星辰道:“兄弟你是先回南州,还是……”“兄长作何打算?”
“愚兄既然来了蓝河谷,自不会即刻回转去的,且待击退了姜人的下一次来犯,再谈其它。”
周星辰笑了笑,对司凤阁道:“我来南州之后,搅得一州不得安宁,罪过不小。今次来了蓝河谷,我想立些功劳再回去,凤阁兄可能留下助我?”
司凤阁抱拳正色说道:“愚兄不才,愿附星辰兄弟之骥尾!”
晋俞大喜:有了这两个留下来,足可与三、五名上师相抵了,还怕姜人的报复吗?欧天寿等三个金丹期高手却是大为震惊:南州第一天才、随时都可能踏入金丹期的司凤阁,竟然甘心做这少年的副手!此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蓝河谷中共有三堡需要守卫,殴天寿与周星辰、司凤阁不熟,倒是不好直接调遣他们,便把这个包袱甩给了晋俞。晋俞询问周星辰之意,周星辰笑道:“我与凤阁兄便看守左堡罢!”
一名金丹怀疑道:“只须凤阁道友、周小道友还有你们的手下吗?敌人一旦攻来,左堡首当其冲,且那边的地势之利并不突出,是否再添加些人手?”
晋俞笑道:“师叔只管放心!有我星辰弟与凤阁道友坐镇,左堡固若金汤。咱们只须守住主堡及右堡便可。嘿,既然星辰弟、凤阁兄选了左堡,那么我与思静师妹便去守右堡罢。我们也无须增添人手了,只要我们带来的数百筑基期同伴便可。”
分派已定,欧天寿却越想越不放心,频频以目示意晋俞:周星辰这边守卫左堡的人实在太少了,总共才二十来个,万一失守,整个蓝河谷防线就会被拖累;这是军国大事,可不能儿戏的。晋俞未及开口,林思静先已笑道:“欧师叔何如此不信人也!非是弟子夸口,星辰师弟与司凤阁道友,无论哪一个都能独挡两名上师的;何况星辰师弟手里还有一个鬼蛇剑燕道友帮衬着他,左堡那边稳固着哩。”
“少年四剑之一的鬼蛇剑也来了蓝河谷吗?何不请来一见?”
周星辰推辞道:“鬼蛇剑燕兄在此战中有些感悟,此时却是不便过来,请三位前辈勿怪。”
“岂敢,岂敢!”
林思静在天月门中素以性情稳重、足智多谋而著称的,既然连她都认为左堡安稳,欧天寿就不再言语了。周星辰、司凤阁告辞出来,领了众人入驻蓝河堡左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