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果然与凡俗不同!但依老夫看来,你便称为元国金丹期以下第一人,也无不妥!”
司大元心中愤愤不平,暗道:“那不是把我的凤阁侄儿也比下去了吗?区区一个炼气期,不信他能比凤阁侄儿还强!”
晏廷玉又逐一与许超然等四人招呼,对这几个后辈着实看重。众人飞越山谷,来到后面一处极其广袤的平原上,这片平原上,有数座小山,满山都是仙花仙草,小溪处处,时有珍禽异兽探头在溪流里饮水,风景明秀之极。许多房舍便依着山势而筑,掩映于花木之间,远观十分秀雅。至于小山之间的平地上,却是建的较大些的殿宇楼台。显然,此处便是南州四家聚居与议事之所了,算是他四家真正的“腹地”。计神功率先落于地上,以示对南州四家的尊重。众人穿行在花树与溪流之间,不久便望见了一座宫殿,在宫殿前的广场上,已坐了好些人。周星辰眼尖,望见其中一堆人是以得胜侯为首的,张世子、阴黄二护卫、张武等均在;另一处仅有五人,晋俞、林思静、蔺月如与蔺小月等四人,拱卫着一名中年美妇。这妇人肌肤娇嫩,有如二十许人,但眉眼间含着成熟的韵味;满头青丝上间或闪耀着数根银丝,有一种诡异的美艳。众人寒暄罢,晋俞朝周星辰招招手,周星辰赶紧过去,先行了一礼,悄声问道:“这便是我纪师姐的恩师吗?”
晋俞点点头。周星辰再次行礼,道:“晚辈在青州时,便常常听得纪师姐提及前辈,今日得以拜见芝颜,幸何如之!”
中年美妇静夫人打量了他一会,问道:“我那明月徒儿如今怎样了?”
“青州与姜国大战中,纪师姐因连连击杀上师,引得姜人派出高手围堵截杀,纪师姐重伤后遁走,如今还在沉睡中......”静夫人面色一变,但听周星辰接着说道:“晚辈已经请东平王与聚铁山之主都看了,如今纪师姐的伤势早已无碍,之所以仍然沉睡者,乃是因她在大战中有所进益,这次借沉睡之机力图进阶,金丹中期有望矣!”
人在沉睡中时最是单纯,能做到真正的心无旁骛,一些修士往往故意在沉睡中修炼进阶,这也是有的。静夫人松了口气,却有些感慨,自语道:“我心中还记得她初入我门下时的模样,十几岁,一个漂亮又倔强的小姑娘......这一转眼便要进阶中期,都与我的修为一般了......”她又交代道:“待正事了结,你与老身说说明月徒儿这些年来的经历。唉,可苦了她了。”
周星辰躬身应了。静夫人忽然换了一副笑吟吟的面色,瞅着他道:“周小子,你很不错啊!以一人之力搅得整个南州不得安宁。据说,连星月国那边的姜人对此事也很关注,派了不少上师潜入过来。你却没事人一般,须知你的两大靠山都不在此地,未必有人能护住你的。”
周星辰笑道:“我如今又有了静长老与天月门做新的靠山,任是谁来谋算我,我都不怕!”
晋俞与蔺小月两个都替他捏了把汗,这位静长老在门派中是以不苟言笑和冷艳著称的,天月门的一些后辈弟子见了她大气都不敢出,有如老鼠见了猫儿一般。周星辰却当面奉承她,只怕未必能讨得好,说不定便会招来一顿呵斥。林思静、蔺月如却对周星辰颇为佩服,她俩是深知静长老的性子的:她生平最心爱的一个徒儿便是纪明月了,周星辰既与纪明月这般要好,那么就算有些失态,静长老爱屋及乌,必不会与他计较的。何况周星辰并没说错什么。果然,静长老只是瞥了他一眼,自语道:“原来是个油嘴滑舌的浮夸小儿,我的明月徒儿也不知瞧中了他哪一点!”
那边,司大元恨恨地朝这里望了一阵,低声对一名修士道:“都传闻他得了静长老的庇护,如今看来果真没错。再加上一个得胜侯,这小贼在南州算是站稳了脚跟,再不好谋算他了。”
这名修士低声应道:“何不挑动钦长老来对付他?这回钦长老也丢了面子,心中对周小贼不知有多恼恨呢。”
司大元摇头道:“钦长老已经不敢了,最多口头上为难他几句。钦长老惹得起静夫人,却绝对惹不起她背后的那人。”
“哼,间夫银妇!”
这名修士压低声音骂道。大家装模作样地寒暄了一阵,广场上终于安静下来,晏廷玉温和地说道:“周小道友,本座此次请你前来,乃是有件事要麻烦你出手。”
话音才落,他背后站出三人来,却是曾被周星辰所擒的“司大”等三人。这三位都是金丹期修士,在南州跺跺脚都能吓倒一大片修士的狠角色,却在围猎周星辰一役中都被他擒拿,堪称平生之耻!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要站出来面对自己的“苦手”,一个个老脸涨红,羞愧无地。周星辰遥遥拱手,答道:“晏前辈但有所命,在下无不遵从。不过小子我也有一件事儿要恳求前辈帮忙。”
偌大的广场顿时安静下来。原本以为到了南州四家的地盘,周星辰怎么也会给点面子,先解决对方的麻烦,毕竟他面对的是整个南州四大修仙世家的压力,一般人是绝对扛不住的。只要他出了手,晏廷玉定然也不会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