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支盗匪十人队上场后,红梅甲卫还是如法炮制,两个五人队快速转换阵型,磨盘一般飞快地把对方的阵型磨成齑粉!盗匪们羞愧者有之,沮丧者有之,恐惧者有之,小声咒骂者有之。史若梅来到场中,眼神四处一扫,闹哄哄的盗匪们渐渐安静下来。“都瞧见了,都瞧见了?平日里一个个嚣张得不行,天老大我老二的,周公子一伸手就打成原形了吧!你等可还服气?”
盗匪中便有人来向“周校尉”表示钦服,随即向红梅盗请罪。红梅盗笑道:“一时成败算不得什么,军伍中厉害的手段多着呢,今日周公子只是牛刀小试罢了。”
“我们红梅谷既然已经投靠了王府,接下来肯定会相助王府与姜人厮杀,以眼下这点战力上去了还不知要填进去多少人!”
“为了少死几个兄弟,从今日起,把谷中的兄弟们按照军伍的规制编成十人队,百人队,我已经去请了周公子星辰卫中的高手来操练,教授你们阵法。”
群盗一阵欢呼。军阵的威力谁不知道?悍匪对军士,一对一差不多,可能悍匪的胜算还要大些;三名军士组成三才阵,至少可对抗五六名悍匪不落下风,五名军士组成梅花阵,便可轻易把十名悍匪击溃。姜人的悍勇素来深入人心,要与姜人厮杀,这些盗匪们几乎个个心虚,能学了军伍中的厉害手段,大伙心中就多了几分踏实。史若梅心中其实也不踏实,眼下的青州很诡异,每日都有金丹期修士和姜人的上师赶到,局势可谓一日三变。“都在憋着一股劲,都在忍耐。大战随时都可能爆发,但双方都在尽量拖延,因为都还没准备妥当。”
周星辰对青州的动静可谓了如指掌。红梅盗叹道:“这等情形我生平可从没见过,此战如此凶险,我谷中几百号兄弟到时不知还能剩下几人!”
周星辰沉吟片刻,道:“此战的主力当是金丹期高手,金丹以下,主力当是王府亲军卫和青州军。青州世家、门派的那些亲卫队战力还弱,当是以清扫外围、接应主力为主,想来红梅谷也是如此。”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此战连东平王都不敢保证自家性命无忧,何况我等。”
黎小黎在一旁惊讶道:“青州局势到了这般地步了么?”
周星辰点头道:“是呀,所以我们都要抓紧修炼,保命为上。”
樊素却在一旁笑嘻嘻的道:“眼下青州的情势,我想起了乡下的一句话。”
“什么话?”
“灶里的干柴,炉中的烈火!”
“什么意思?”
黎小黎年幼,迷惑不解。樊素得意洋洋的道:“灶里的干柴,一点就着,点着了就变成了炉中的烈火了,打也打不灭,眼下青州不是这般模样么。”
周星辰不禁无语。一向落落大方的红梅盗玉脸一红。这句话其实是乡下人用来比喻狗,男女们恋,奸,情热的,樊素懵懂,不知从哪里听了来,却没弄懂其中的意思,估计说此话的人也不敢把真实意思告诉她。周星辰“咳咳”两声,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青州保持着诡异的平静,街市上连地痞混混都消失了,百姓们日子过得如意,人人都赞东平王治理青州有方。青州城外某处的地下深处,血魔剑应王府之邀赶到时,发现厅中竟然坐了十余名金丹期修士,还有金丹修士在陆续到来。“这是要开战了吗?”
血魔剑心中嘀咕着,找了个偏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在座的都是各世家、各门派金丹级别的人物,血魔剑大都没见过,也没有上前结交的意思,便闭目养神。这里的筑基期修士总共才四五个,他进来后又是一副冷冰冰、满不在乎的样子,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有人开始悄声议论他,其中一个金丹初期看他不惯,说话声音很大,甚至伸手对他指指点点的。血魔剑冷哼一声,那金丹初期大怒!几时见过筑基中期在金丹期前辈面前这般嚣张的。一股强大无匹的威压逼向血魔剑。血魔剑放出自己的灵压来对抗,身子却坐在椅上动都不动。那金丹初期见竟然压他不住,一张老脸羞得黑里透红,身形晃动,便要教教这狂妄小子如何做人。血魔剑伸手一指,厅中顿时暗红色光华大作,一枚血红小剑悬浮于他头顶,剑尖微微颤动,指向那名金丹初期。有人惊呼一声:“血魔剑!这便是血魔剑!”
没错,这便是血魔剑,萧红冰赖以成名的魔器!这件魔器不归类于法宝,没有上中下三品之分,威力却甚于法宝。传说这枚小剑能无限升级,其升级的条件是要饮人血,敌人的修为越高,其血液对血魔剑升级的助力就越大!血魔剑萧红冰冷冰冰的道:“有人说萧某曾斩杀金丹是在吹嘘,你若不服,只管试来!”
厅中许多人兴奋不已。这几年血魔剑好大的名头,许多成名已久的金丹期修士都不及他,修仙界天天传说,筑基中期的血魔剑斩杀金丹有如家常便饭,今日有金丹初期的道友不忿,正可一探此子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