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吗?”
“第一次的爱情,错在你没有审时度势,就彰显出来,引来所有的反对;错在你明明和他彼此相爱,既然已经昭然若示了,却唯独和他藏着掖着不说明白!结果,两个人不能同心协力,在岁月的长河里各自奋战,结果却是相错,并一错就再不能挽回!”
“你说我错,那你呢?难道你的就对了?你的爱情还不是众人反对!”
“不一样的!”
苏悦儿的声音充满了自信:“我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遇到了他,他带着我成长,将我呵护备至,更与我建立家庭,生了孩子,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们的心融在了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摆正这个心,用坚持与不懈,用忍耐与付出,力求再度重逢,而绝不会走上弯路,错路!”
“……”迦月沉默了片刻,声音顿时变的没有了力气:“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去救他,难道就不是弯路,错路?”
“他不会死!”
苏悦儿的声音铿锵有力:“他才不会丢下我,随随便便的去死!”
“……”“我要去看着他站起来,我要去看着他回到我的身边,继续保护我,陪伴我,爱我!”
强势的宣告之下,迦月的声音没再响起,而此刻的苏悦儿则是眼仁彻底的蓝中见红……“迦楼之地,谓之我土,此间之律,唯我之意!我要你们用浩瀚覆盖异者的狂妄,我要你们用至纯净化所有的暴戾,我要你们……”苏悦儿的声音是双重的,慷锵有力的是她,冷漠决然的是迦月。她们重合在一起,以圣体中的绝对力量,以迦楼女皇的身份调动着这境地之上的一切元素为她所用。这是拿自己的性命来扭转局势的一招,是苏悦儿比龙煌更加疯狂的行举,也是迦月在苏悦儿言论的说服下做出的配合。这是一个堪称扭转乾坤的大招,这是一个令整个迦楼地皮上所有存在者都能感觉到的一种异动。洞外本来激烈的战斗,因为这种如同天神莅临而训话般的言语而骤然冻结——是的,就是冻结,他们保持着各自的招数停滞在那里,仿若时间被停止了一般。当然,不止这一处,在迦楼的境地上,很多地方的行为都开始出现了这种冻结……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洞中如海般的幽紫之中却突然有了夜白的声音:“悦儿,不要胡来!”
“夜白?!”
已经豁出去的苏悦儿闻听到了夜白的声音很是愕然:他活着!他果然还活着!此时夜白的声音飘了过来:“乖乖等我!听话!”
六个字后,夜白的声音消失未有,苏悦儿则是立刻停止了口中的咒语,没有再强行施展下去。于是体内的澎湃渐渐归于宁静,整个洞中的幽紫也渐渐稀薄,终究露出了那炽热的红光来。不过此刻,红光不再是溅射般的四射着,而是真入一轮红日一般被一层金黄色的膜包裹在内,犹如一个巨大的皮球一般,静静的在洞中待着。此刻,洞中的人,都安静的守在此处。龙煌不再疯狂的撕扯藤蔓,唐川不再哭嚎。霍惊弦的脸上是喜悦的泪水,卫贤的脸上是歉疚与希冀之色。而满面泪痕的苏悦儿则乖乖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巨大的皮球,如夜白所愿的,乖乖地等着他的归来。……洞外交战中的魂族和兽族此刻也从先前的停滞中,再度动作起来,开始继续各自放招较量。整个迦楼境地上,许许多多被冻结的场面也各自恢复了之前的行为。有些人是敏锐的,他们似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而四处张望,但随即又无果的摇摇头,继续之前的事,并认定是自己想多了之类。而此刻,某处的一棵枯藤老树之下,蜷缩着身子枕着树根睡觉的老头儿却睁开了眼。他看了看并不蔚蓝的天,轻叹了一口气:“回来了,是好事,可是,似乎还是有些不在我们设想的情况内啊!”
他说着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摇了摇脑袋:“明明就还在九层,却卯起劲儿的想用十方寂灭,这脾气,怎么还是那么任性呢!哎!”
老者说完,又闭上了眼,呼呼大睡去了。而周边来来往往的人,谁都没有在意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