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环之上。哗……一声碎裂之音,迦楼圣树的虚影消失了,随即出现的一层层如浪一般荡开的冲击波!可是,没有人受伤,似乎这个泡泡吸收走了所有的能量伤害,他们只是被冲击波给震的飘来荡去而已。一层,一层,再一层……整整六层的冲击泼释放过去后,泡泡碎裂,大家纷纷落下摔落在二环之上,而冲击波却没有再出现。“这是过关了吗?”
“对啊!这算通过了吗?”
疑问之声不断的响起,当大家全都安全的立在此处时,他们的脸上有着殷切的期盼与欢喜——至少这一次,他们还无人死亡!而就在这个时候,环道的中心却立起来了一个雕像。这个雕像有身子,有胳膊,就是……没脑袋。而雕像周围有许多的泥巴。喜悦中沉默就此而来,因为大家搞不懂是什么情况,可是苏悦儿看着这些,却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因为她认得这个雕像,因为那是她自己!从雕像手中的凤翎皇杖,在到和她记忆中重叠的长袍裙裾,只有她,也只能是她!“这是什么意思?”
天狼上前两步打量着雕塑:“怎么没脑袋的?莫非机关坏掉了?”
苏悦儿闻言敛住情绪,再想自己应该怎么说才合适——毕竟她现在就是一个天兽国的小兵,没道理知道这雕塑乃是魂族女皇之像的。“你们瞎吗?”
就在此时,龙煌的声音飘了过来:“没看出这是我们女皇陛下的雕像吗?”
众人闻言惊愕,但随即左看右看起来:一边是没头的雕像,一边是有头的真人,她们两个身姿差不多,手里都拿着一模一样的凤翎皇杖。“难道是要我们还原女皇雕塑?”
此时,荣华国的副相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关的意思。于是几乎不用招呼,大家一窝蜂的就往泥地里冲,捞着泥巴这就要照着女皇真人来塑造雕像了。想法正确,行动正确,可惜参照物——不正确。看着大家一窝蜂的这就开动起来,龙煌瞥了一眼夜白,夜白立刻也就冲进了泥潭里,挖了好大一块泥巴回到了靳云依的身边。“快照她的样子捏!”
有人激动的大喊,大家立刻响应,靳云依此时却抬手给脸上覆盖上了面纱。“诶!你干嘛遮住啊!”
“就是啊!我们还得照着捏啊!”
有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大家现在其实不在一条线上。当下,龙煌冷哼一声:“怎么,还想白捡好处吗?”
话到此处,摆明了就是分羹态度。这一下,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天狼——毕竟只有天兽国才想要拿到女皇的圣体残部,所以也只有他和这四位是对立状态。“我们已经按照约定在三次内解开了,你不能言而无信!”
天狼当即斥责龙煌,龙煌却是看着他:“言而无信?你这话不对吧?我们有抢东西吗?”
“是还没有,可东西还没出来不是?你现在为何不让……”“因为这是我们的权利。”
龙煌不客气的回应着:“照着女皇陛下的脸来捏雕塑,那就等于是我们出力,那这圣体残部,我们就要分!”
分圣体残部?天兽国的人肯定不乐意,但不乐意,女皇的脸就看不到,还怎么捏雕塑?一时间,这似乎是个两难的事,而就在这样的沉默里,荣华国的那位副相却站了出来:“不如这样好不好?我们不是有三颗浑天珠吗?先前有一枚已经被那位小姑娘所得,余下的两枚分你们一枚可好?”
“我们来看中的是女皇陛下的圣体残部,其他的,我们不稀罕!”
龙煌一脸的趾高气扬。“我知道你们不稀罕,可是你们两方都对女皇圣体有所需求,而我们是不分此物的,总不能捆在这里陪你们干耗不是?”
荣华国的副相一副仲裁者的模样:“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在攻关中的付出,先来把浑天珠给分了,等到所有的关卡都过了,大家再拼实力战斗可好?总不能不依不饶的,就立在这里干瞪眼吧?”
副相这话其实说的很中肯很有道理,而龙煌压根就是拉仇恨的,所以他故意做着思考状的和夜白嘀咕几句,又和女皇嘀咕几句,结果开了条件:“要我们贡献力量可以,两颗浑天珠,少一颗都不干!”
坐地起价,这就是典型,众人闻言心道这人怎么这么黑,这么不要脸——他们拿了一路啊,不就是为了先瓜分这三颗浑天珠吗?结果一个要给小丫头,两个归他们四个,那大家不是白惦记了一路吗?可你要是不给,这事儿就得止步不前,那诸多财宝就在眼前,你是要?还是不要?不要你来这儿是干嘛来了?这种情绪下,大家都感觉到极端的无奈,可是,你只有妥协的份儿啊!于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又争吵商量了快一刻钟的样子,才在最后,达成了一致:为了最后的胜利,放弃眼前的既得利益吧!三颗浑天珠,这就一个落在了苏悦儿的手里,两个落到了龙煌的手里。当下苏悦儿毫不客气的就把这个浑天珠塞进了口中——留着做什么?引大家为了抢夺这玩意儿,一会盯上自己,伺机动手吗?那她还怎么渔翁得利?她的举动真够果断的,看起来就像是急于成长的人士一般,而大家看到她吞下,瞬间明白,这东西他们不用想了——想也没用啊,你就是把这小姑娘拆成八块也是于事无补的!于是当苏悦儿吞下了浑天珠后,龙煌也把两颗浑天珠收了起来,继而靳云依就非常信守约定的把脸上的面纱给去掉,让大家照着捏去了。而此刻,吃下了浑天珠的苏悦儿,一派打作姿态的端坐在原地,看似吸收,心里却是暗骂:奇怪,我吃的这什么玩意儿啊?怎么没感觉到提升啊!莫不是,这是我那公公丢出的假饵?她眯缝着眼睛偷偷往龙煌那里张望,果不其然看到了公公龙煌嘴角上扬的笑意,顿时明白,他这是丢个了饵引着大家罢了!而随即眼神偏了一点,她就看到了已经专心捏泥巴的夜白,心里又不由自主的甜了一下,暗道:夜白啊夜白,众人都在参照一个错误的目标在捏,唯独你知道我才是正确答案,你要是捏的不像,看我回头怎么惩罚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