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层,你也能的。”
夜白的言语让苏悦儿的嘴巴扭了扭:“还是要到七层才行吗?”
“我想我们的孩子足够优秀,更想我们的余生安枕无忧,你说该不该奋战到七层?”
苏悦儿闻言乖觉的点了头:“该!”
“知道该就好,走,回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就走。”
“即刻就走?”
苏悦儿惊愕:“现在就去枯叶城吗?”
“嗯。”
这里,他不想多待一分钟,因为鄢陵的告诫他记得,而皇上既然提前到来,让他不用多等两日,那何必还滞留在此?万一徒生变数,可就……“可是罗烨的死我们还没查清楚,苏晴和他的死有蹊跷,还有……”“罗烨,苏晴他们和我比,谁重要?”
夜白的问话让苏悦儿哑然,而后她自是窝去他的肩头:“当然你重要了。”
“既然我重要,那就别管他们了。”
夜白抱着苏悦儿继续大步流星往回奔。“那巫承候还有川川呢?你是把他们留在这里,还是……”“带上吧,枯叶城是个机会与凶险并存的地方,你反正都把圣堂的秘殿给毁成这样,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意义。”
“哦,好,那你不告诉他们吗?”
“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去提溜他们两个就是。”
夜白完全是雷厉风行的态度,苏悦儿见状自然闭嘴不言。哪怕她的心里还是挂心着那个未知的恶人,但正如夜白所言,一切都没有夜白重要,所以她也自是宁可统统丢掉不管的。两人回了住宅,即刻收拾东西,当苏悦儿把东西都装好,抱着还在睡眠状态的球球一切OK时,就看到夜白还在床榻跟前伸手摸索着找什么东西。“找什么呢?”
苏悦儿不解。“簪子。”
夜白说着手指在床榻的枕头下,木缝里摸索。“簪子?”
“嗯,很重要的一根簪子。”
夜白说着眉头一簇,抬手就拍在了床榻上,当即好好的床榻碎裂成一堆残片,但即便如此,残片里也没什么簪子。“是怎样的?”
苏悦儿立刻丢下球球开始扒拉着那堆残片寻找。“半支,骨制,那是我目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夜白说着眉蹙的更深。回到圣堂,拿回自己遗留的这个簪子,他就忍不住会回忆幼时的那一日。心是惨痛的,记忆也是惨痛的,让他一面想一面痛,后来便在穆老打岔下,放在了床榻的枕下,再不愿碰它,因为他越来越害怕回忆那种分离,害怕再体会那样的生离死别。可是今日他要离开了,却不能没了母亲这件遗物。他可计划着,就此陪着苏悦儿进了枯叶城,将来死也死在那里,且带着母亲留给自己的这半支簪子同葬的。但谁能料到,簪子竟然不见了!“没有啊!”
苏悦儿把残片扒拉完了,又干脆去了床榻整个边缘寻找,而这个时候门却被敲响了。“进来!”
夜白头也不回的言语,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巫承候和唐川。此刻唐川是兴奋的,巫承候则是面色小心翼翼的,但两人一进来看到的是王爷和王妃蹲在碎裂的床榻前,人就有点懵。“床,又塌了?”
巫承候错愕到脱口而出,而这话一出来,苏悦儿顿了一下脸就红红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王爷的东西丢了,他找起来想快一点才弄碎了床塌。”
“什么?东西丢了?”
巫承候立刻看着夜白:“您也丢了东西?”
夜白闻言斜了巫承候一眼:“也?你丢了什么?”
“书,那本鄢陵借给我皮书的手抄本。”
巫承候说着忐忑不安地缩了脖子:“都,都丢了好几天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丢就丢了吧!”
夜白闻言并没太在意,此刻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簪子,而巫承候却掰起了自己的指头:“可是王爷,那,那上面可有关于许多禁术的记载,丢了,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