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要么答应配合他们,还有一线生机。要么各行其道,等他们另谋出路,她留在太子府等死。权衡利弊,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银牙一咬,郑夕颜冷哼两声,“我会如你们所愿!”
郑华一怔,何以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为何先前他倒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是个如此坚韧之人?疑惑的看了郑克尚一眼,却发现他也是迷惑不解。这丫头的心性,未免转变得太快。半个月后,太子府的花轿停在了郑府门口。郑夕颜头一回做新娘,头一回上花轿,头一回做太子妃。很奇怪,古时候的盲婚哑嫁竟是这般模样,郑夕颜不觉凄凉只觉可笑。若她是个丑八怪,估计太子岩这辈子都笑不出来了。十数名暗卫藏在偌大的嫁奁中,上头铺着满满一层的金银珠宝。嫁奁被抬入库房,而后库房落了锁。外头两班守卫轮流站岗,每一班十人,皆是府内的精壮大汉。所以,郑夕颜是绝对无法硬闯的。外头还在吹吹打打,郑夕颜却如坐针毡的待在新房里。许是憋气,她拽下头上的红盖头,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个地方着实闷热,也亏得古人,做个新嫁娘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穿上身,活生生要将人闷死。偌大的房间,宽敞明亮,精雕细琢的家具陈列,案台上一对龙凤红烛格外耀眼。明灭不定的烛光下,她看见桌案上摆放着的枣子、桂圆、花生、莲子等果盘,上头的大红喜字分外鲜红。然而此刻郑夕颜心中所想,就是如何才能拿到太子岩的腰牌?门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郑夕颜急忙抓了盖头便往自己头上盖,捋了一下衣服上的褶子便坐回了床沿。门,吱呀一声打开,郑夕颜低头,只看见一双金丝绣祥云的暗红色靴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一步步朝床榻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