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到了凌晨时分,陆卫东刚刚睡踏实了点,客房门咔哒一声轻响,伴着一阵香风,一道身材火辣摩登女郎,拧开了客房门,迈步走了进来。咔哒,摩登女郎进了客房后,随手一下,反锁上了门。房门原本就反锁着的,很奇怪她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进了房门之后,又是这么一种进了自己客房的样子。闻声早就警醒来的陆卫东看到这道陌生身影,心中大是生疑。只是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身份,摩登女郎已经转身进了客房洗手间,跟着就见,摩登女郎脚上鞋子‘嗖’‘嗖’两声,被踢出洗手间,然后又是摩登女郎身上的衣物,也被一件接着一件往洗手间外面就丢来……最后,摩登女郎身上的私密贴身小衣,居然也被直接丢了出来,扔得客房门前一地狼藉。哗哗哗……洗手间内传来水声,浴池的莲花头在往外喷水,摩登女郎进门就钻进洗手间然后脱个光光了在洗澡。陆卫东有点傻眼:什么鬼?老子跑错房间啦?仔细回忆,不可能的事情呀!他一脑门的黑色问号,可是眼下这会儿,难不成冲进洗手间把那摩登女郎拖出来盘问一番,看看到底谁跑错房间?“怎么办?先就这么等着?还是说,为了避免误会,先出了客房再说?”
陆卫东手忙脚乱就开始穿衣服。他这前后脚从疑惑到醒过神来准备穿衣服先出去,也没几分钟时间,能有一两分钟?可是见了鬼,等他将衣服穿好刚下了床,冷不丁地,摩登女郎裹着一条浴巾从洗手间出来了。两人,撞个正着。摩登女郎像是被吓着了,捂住胸口就要尖叫大喊。陆卫东则是想也没想,摆着手快步冲上:“别喊别喊,我没恶意,这是误会……”摩登女郎那里肯听,警惕满满向后就退,冷不丁却一脚踩到了自己胡乱丢在洗手间门口处的高跟鞋上,身体不由地一个趔趄,向后便摔了去。陆卫东赶紧伸手就去揽对方腰身。见了鬼的,偏偏不知道怎么搞的,他这手明明是揽住了对方腰身,明明很容易手上稍微再使点力,就能将摩登女郎扶住。谁曾想,就在这关键一刻,那摩登女郎不知道是因为恐惧本能躲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身体摔倒过程中向旁忽然一个蹊跷翻滚。结果就是,陆卫东这伸手揽腰的动作,突然变成,冲上前拽扯摩登女郎身上所裹浴巾的下流行径。唰~~~顿时之间。摩登女郎尖声大叫着,飞快蜷缩起身子,浑身缩成了一团躺在了房间一角,仿佛快要被送上屠宰场的猪羊般。陆卫东脸都绿了:MMP,老子一根指头都没挨着你,你杀猪宰羊一样嚎个鬼啊!摩登女郎这尖叫大喊声,深夜之中,实在太过于突兀惊悚,而且事情发生过程,也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了点,搞得陆卫东此刻也是手足无措,完全没了章程,有点黄泥巴掉裤裆,不屎也是屎的感觉。特娘的,到底什么鬼,老子在客房好端端在睡觉,这大半夜居然会遇到这种见鬼的事情。他在旁连声分辩着,说摩登女郎是否自己跑错房间。可惜,摩登女郎此刻的歇斯底里劲,完全就不听他辩解分毫,一副他陆卫东随时兽性大发,要扑上前侮辱她的架势。对了!这整个过程中,陆卫东跟摩登女郎都是在用粤语对话,摩登女郎身份不明,多半应该就是香江本地居民,陆卫东会粤语却也不稀奇,上辈子新世纪之后,几乎都是生活在粤省,会讲一口流利粤语再正常不过。嘭嘭嘭~~~一阵剧烈敲门声响起。“开门开门,阿Sir查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客房外传来男人的斥呵质问声音。陆卫东脑袋不由嗡地一声响:嘛情况?这么快,就招惹来了香江阿Sir?这下子事情可就闹大了!冷静,一定要冷静,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希望这半夜来个摩登女郎进门就脱衣冲凉的事情,能够特妈说得清楚吧!眼下自己的身份,可是出访北美的秘使团成员之一。遇上这种没屁影儿的事,真特娘的,阿Sir这一来,其他团里成员都住同一层,肯定都知道了,这特妈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老子的名声,老子还要继续随团秘访北美的大业……脑子嗡嗡乱响中,陆卫东上前将反锁的客房门打开来。呼啦啦~~~房门刚一打开,数名香江阿Sir,就已经如临大敌闯进了门,紧跟其后,还有不少人都高举着相机等物,对着房间内就是一阵咔嚓嚓闪光灯乱飙。陆卫东脸黑如碳,下意识抬臂遮脸:什么鬼,阿Sir来的这么快,这香江的狗仔队,居然也来得这么快?不好!这事情有阴谋!这是个局!娘的,这个深更半夜,闯进客房脱衣洗澡的摩登女郎,根本不是什么跑错房间,这特娘的是别人早就精心策划好的一个局!“直娘贼!”
“谁在背后搞老子!”
陆卫东脑筋飞转,有那么一瞬间,真有种冲动,二话不说先把在场所有人打倒在地,自己想办法脱身逃离此地再说。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念,就被他给否决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入住宾馆客房,那都是有做过身份登记,香江警方,很容易就查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眼下这不跑的话,或许还有机会将事情解释清楚,揭破背后敌人的阴谋伎俩,真要是抽身跑了,等于是自己主动配合敌人来背黑锅,那样的话,真相究竟是什么,还不都是任由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再便是,他这出访北美秘使身份只要一曝光出来,被幕后敌人趁机一番炒作。那后果会如何……他有点不敢去想想了!“阿sir,这个大陆人,想白嫖不给钱,我跟他讲理,他却还想用暴力威胁我,甚至想杀死我,求阿sir保护我,赶紧把这种恶人抓起来……”摩登女郎拽了件外套,遮掩住身体重要部位,仍可怜兮兮蜷缩在墙角,此刻却开口攀诬起陆卫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