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姐,我一时之间不知道你这天真,是好还是不好。”
白梦怡轻点了一下曲暖夏的额头,语气夸张,“我就从来不信什么因果报应,这左家这么多年来都相安无事,怎么可能就这么巧发生在今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一夕之间让一个百年公司彻底覆灭,是一种怎样的恐怖吗?”
一想到这番场景,白梦怡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起了一声鸡皮疙瘩,说出口的话都有些颤抖。“我现在是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怕陆深寒了,这左家虽是走下坡路,但底蕴还在,他们家的确跟黑道沾点关系,想整垮他们家,真的不是一件易事。”
“你知道你老公有多恐怖吗?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彻底让左家不存在了,我敢断定他绝对动用了不少力量,但这速度之快真的让我太震惊了。”
这番话让曲暖夏也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真有这么夸张?”
“何止啊,我说出来都算轻描淡写了,你知道真的实施起来,有多吓人吗?”
白梦怡心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我没跟他为敌,捏死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紧接着,她又感叹道:“之前我还怀疑他对你是别有企图,现在发现,他是真的对你好了,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的确能证明你在他心里的地位。”
曲暖夏低着头没有回话,眉眼已然弯成一道月牙状,心里洋溢着喜悦。散场时,她都有些无法从情绪中出来,整个人飘飘然,只感觉好不真实。白梦怡见她这样,哪还能不了解,不过此刻她心里也泛着愉悦。她从来不信一个男人说了什么,她只看他怎么做。很显然,陆深寒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也真的发自内心为曲暖夏高兴。紧接着,她抓住曲暖夏的衣服,本是想跟恭喜她,却没想力道大了,直接扯开了女人衬衫的扣子。瞬间,大片吻痕裸露在众人的视线内。大家惊呼一声,眼底流露出羡慕的目光。白梦怡更是挤了挤眉,揶揄道:“你老公这占有欲可真是不一般。”
“你能不能正经点。”
曲暖夏红着脸将衣领拉好,随后快速拉着白梦怡离开。两人也都没有发现,人群里,一道阴狠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她们。……白家,白鸿德看着电视里播报左家的新闻,气得将电视关上,狠狠将茶杯灌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佣人们大气不敢出,快速收拾好,便离开客厅,生怕遭了殃。白落雅在一旁低着头,指甲陷入掌心,双眼赤红。半响后,她有些无法控制,起身想离开。方涟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两人的小动作自是没有逃过白鸿德的视线,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落雅,你当初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的,我可是一心以为陆家那小子跟你关系匪浅。”
“如今看来,你这张引以为傲的脸好像也没多大用处,连个乡野女人都比不过。”
“爸说得是。”
白落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的眼神逐渐坚定,“这是最后一次,我一定会让陆深寒娶我为妻。”
白鸿德嗤笑,眼里满是讥讽,“光会说大话的废物,这的确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失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嫁去李家吧。”
白落雅白了脸,张开口还未出声,就被白鸿德不耐烦地打断。“行了,别跟我面前说废话,你倒是先把眼前的破事解决了,看陆深寒那样子,这事怕是没完了。”
一说到这,白鸿德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左家的事在他看来,远不止是为曲暖夏出气这么简单。左家怎么说也鼎盛了这么多年,陆深寒此番大动作,必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能在短时间内让左家彻底没了还手的能力,这必定下来了大手笔。他知道,陆深寒更是为了警告他们这些旁观者,让他们明确知道,这曲暖夏是他的人,动不得。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大动干戈,甚至牺牲自己的利益,这曲暖夏在陆深寒心里的地位可想而知。白鸿德不会像方涟想得那么简单,就算真让白落雅有了孩子,都未必能上位陆家,甚至她们的诡计失败,很有可能带给白家灭顶之灾。但即便明白这一点,白鸿德也依旧放任她们这么做。这陆深寒如此不给面子,几次三番让他下不来台,昨天更是当众将他的脸踩在脚下,让他成了笑话。被一个晚辈如此对待,他又怎么可能接受。他动不了陆深寒,还不能从他爱的人身上下手吗?况且这曲暖夏跟白梦怡那死丫头关系密切,要是陆深寒偏向白梦怡,那他就真的要被扫地出门了。只要能伤害到陆深寒,他没理由不答应,必要时,他还能给她们提供帮助。要是东窗事发,他更可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全部推到方涟身上,左右对他都不亏。这么一想,白鸿德心里便舒坦不少,站起身准备离开。但下一刻,大门被打开,陆深寒一脸冰冷地出现在门口。他的突然到来让三人都大吃一惊。白落雅似乎还没有看清现实,惊喜的站起来,一心认为陆深寒是因为昨天的短信来找她的。虽然陆深寒也的确算是找她,不过跟她所想的却是反方向。白鸿德心里暗觉不好,快速上前招待,想要先发制人,“深寒啊,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找落雅吗?正好马上要到晚饭时间了,一起留下来……”“白总,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陆深寒垂下眼眸,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话打断,即便是在别人家,他也丝毫没有给对方面子。他身材挺拔地矗立着,眼眸中没有一丝情绪,就这么平静地注视着白鸿德,已然将对方吓得浑身冒着冷汗。这股威压感,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陆深寒就如君王般睥睨着众人,甚至不用抬眼,就能让别人心甘情愿地臣服。白鸿德擦了擦额头,好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陆总,要不我们坐下来说吧,昨天的事我查了,的确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