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我一早跟家人吃过早饭,二虎哥就嚷着要送我去上学。我没有拒绝,收拾了东西告别了家人就准备跟他一起离开。临走的时候,我父亲不舍得非要跟去体验一把送我上学的感觉。我也没有拒绝,就让他跟着我们一起走了。村里大多人都是第一次见我的父亲,都对我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二虎哥走到村口上了一辆提前租好的车,他把车开过来,我父亲拿着我的包拽着我上了车。路上,我父亲左看看右看看,跟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他不安的抱着我的包,疑惑道。“丫头,你在城里上大学开销大吗?等咱们搬家之后,我就去找个工作供你上学。”
我听着他这样说,心中不禁一阵苦涩。虽然他现在好好的坐在我的身旁,但是他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没了。许是他看着我没有回话,便主动的凑了上来。“丫头,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你要是有什么事影响你心情的话,可不可以给我说说呀?”
我迅速的找了一个理由敷衍道。“我没有什么心事,只是这一去学,就又要好久。我怕我到学校再想家了,在学校时间长了不回来,我会想家的。”
父亲听着我的话,只是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脑袋。前面的二虎哥,笑道。“丫头,咱们很快就可以搬家了。你也不用担心想家,你以后要是没课了就去家里。那缝尸匠巴不得跟咱们住在一块呢,他早些年就提过要咱们搬过去,只是你爷爷当时没答应。现在答应了,那缝尸匠啊,巴不得咱们今儿就搬过去呢!”
啊?我听着二虎哥的话,心中不禁一阵疑惑。“他嫩么巴望着咱们一家人搬过去干嘛?”
二虎哥听到这话,便严肃道。“你可别看他是缝尸匠,他之所以能够这么出名是因为咱们这只有他这一个!现在缝尸匠已经不多了,而他会的也不是很多,不足以靠这门手艺过活。他的真实挣钱来源其实就是个做棺材的。”
啊?我听到这里,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车子很快就开到省城了,我的学校里城区还有一段的距离需要做一段大巴车。二虎哥跟父亲看着我上了车,还坚持站在窗外陪着我。尤其是我的父亲,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心中一阵发毛,不过我并不害怕他。我父亲其实跟我爷爷长的挺像的,五官硬朗很有辨识度。之前他没有洗澡收拾之前,还给人一种怪异阴冷的感觉,但是经过收拾和缝尸之后他就跟个正常人无疑了。车子开动前,我给他们挥了挥手……剩下的时间,我都抱着我的行李在车上眯了起来。我有些晕车,尤其是这种大巴晃晃悠悠的,我很容易晕。所以我一般坐这车就会睡觉。……半个小时之后,我睡醒了,车子也差不多到学校门口了。我下意识的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我最要好的室友林娜已经在校外等我了。等车子停下来之后,我第一个冲下了车,我还没有站稳,一个人就猛地朝着我扑了过来。“你怎么才来的!我都想死你了!你要是再不来学,我都要无聊死了。”
林娜抱着我一个劲的喋喋不休,她说着还顺势抢过了我的行李。我笑着看着她,直言道:“哎呦!我这不是家里有事吗?我也想早点回来陪你呀!你看我家里的事处理完了不是马上回来陪你了吗?”
我说着就自然的挽着她的胳膊朝着校内走去,她大大咧咧一把把我的双肩包给单背到自己的背上。她身穿一席雪纺长裙,脚穿一双白色的小高跟,再配上一头烫发,整个人洋气儿而漂亮。我的双肩包在她的背上,有些不是太般配,但是她还是自然而然的替我背过了行囊。我走在她旁边,心里美滋滋的。她几天没有见我,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跟我说着这些天学校发生的趣事。“以乐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天咱们班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我之前在手机上给你说等你回来了我再跟你分享,那种话题在手机上发不是太好。”
哪件?我愣了一下便很快想了起来,我到家的第一天晚上,她跟我说学校发生了一件怪事,学校好像已经封锁了消息。“是你之前说的那件被封锁消息的那件?”
我不解的疑惑道。她一听我想起来了,便紧张的拉着我,神秘兮兮的跟我说道。“对啊!咱们班的两个同学,一个被车撞成了植物人,有一个重伤住院了!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还是男女朋友呢!女的那个据说是有身孕了,不知怎么的被车给撞了,而那个男的就更奇怪了!我说出来你都不一定相信!”
啊?一男一女还是男女朋友?这未免也太巧了吧?我不禁联想猜测道:“这……是不是那个女的跟男的一起出的事啊?这也太巧了吧?而且要是女的出车祸了,嫩么巧男的怎么可能没事呢?”
她紧紧的拉着,轻拍了一下我的胳膊,颠怪道:“你个小傻瓜,你听糊涂了!他们两个不是同一天出事的,那个女的在医院昏迷的第七天,那个男的生的怪病!”
“啊?”
还有这样的?我不禁喊了出声。她看到我来了兴致,便继续神秘道。“听那个男孩的室友说,他就跟突然之间魔怔了一样。半夜他的床上总是传来奇怪的声音。现在的大学生一个个都是夜猫子,他室友当时虽然调侃他,但是他也没理。就这样了一段时间,突然一天早上人就昏倒了。你猜他室友把他扶到床上之后,在他床上发现了什么?”
我傻乎乎的看着她,疑惑道。“发现了啥?”
林娜一看我这笨呼呼的模样,不悦的继续道。“你猜猜嘛?反正把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身子被掏空了,若是再晚来一会儿可能就会身子亏空而亡!而且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室友在他醒后跟他说他晚上在寝室的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她说到这里,便下意识的把我拽紧了一些,接着便继续道:“他不仅一点都不清楚,他还说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自己的女朋友!他梦到他的女朋友一身红衣缠着他,逼问他为什么不对他们的孩子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