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憨蛋,出师名为张以乐。我天生不详,一出生就克死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生我时,被一条大蛇咬了,当时的医疗条件不好,虽然奶奶及时找了郎中,但是郎中说大人小孩都救不了了。无奈,我奶奶跟爷爷只能安排我母亲的后事。在我奶奶含着老泪把我母亲放进棺材的那一刻,怪事发生了。成群的蛇闯进了我们家门,而且还围着我母亲的尸身迟迟不肯离去,我爷爷看到这一幕当即就找来雄黄不要钱的一股脑全撒了下去。可是即便如此,那些蛇也不肯离去。我爷爷站在一旁丝毫不敢放松,在他看到那条最大的蛇爬到了我母亲的肚子上,张口对着肚子就是一口,他才猛的反应过来。“孩子还活着,快拿刀来!”
我奶奶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照做了。此时,棺材里我的母亲猛然惊醒,门外成千上万只狐狸冲了进来,对着地上的蛇狠命的撕咬。一只最大的狐狸跳到我母亲的棺材里,跟那条大蛇打了起来。我爷爷看准时机,一刀砍掉了那条蛇头。那个狐狸对着我母亲吹了一口气,然后便窝在我母亲的肚子上,用着自己的前爪按压她的肚子。说来也怪,此时原本已经咽气的母亲,猛然缓了过来,拼尽全力硬是在狐狸的帮助下把不足月的我给生了下来。在母亲把我生下来的那一刻,魂魄离体。一瞬之间,天色巨变,成群的乌鸦遮蔽了白日。奶奶眼看天色不对,便慌忙把我给抱了出了棺材,突然门外震天的唢呐声,配着十八台大轿停在了门外。“翠儿娘娘,该上路了。”
一黑一白两个鬼差,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门。奶奶听到这话当即就愣了一下,“啥!?翠儿她就算是不行了,那这……”“这都是命!”
爷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拉着奶奶主动的往前走了两步。那两个鬼差听着爷爷的话,只是嘻嘻一笑。“老张头,打今儿起,人归我们地府孩儿归你们!你可得记清楚咯!”
爷爷听到这话,只是冷静的沉声应道。“放心吧,我记得清楚的很!”
两个鬼差看到爷爷答了话,当即就一挥手把母亲给往门外带。奶奶看到这一幕,着急的拉了拉爷爷。“老头子啊!他们要把咱儿媳带到哪啊!”
“我们带她去享福!你们二老就放心吧!”
两个鬼差临走还不忘回答一下我奶奶。鬼差话音未落就已经带着我母亲走了,而那救了我一命的狐狸,却自然而然的在我们家住下了。自从这天过后,我与母亲天人相隔,我母亲每逢初一十五才能回家看我。而我更是与常人不同,爷爷为了保我一命。每年的七月半都要带我到后山的一条河里去洗澡。而今年这条和却意外的干枯了,这蹊跷的事也让原本就被村里人诟病为狐妖转世的我,再一次的成为了被人骂出名的过街老鼠。从我儿时起,村里人就说我长了一副狐媚相,只要男人多看我一眼就能被我给勾走了魂儿,从我记事起,总有人爬我们家的墙头妄图偷窥我,把我家的狐狸大宝逼的晚上跟条狗一样蹲在墙下。再加上我出生的时候来了那么多的狐狸,更是有村里人在背后嚼舌根,说我是狐妖妲己转世。而我的眼睛更是无形之中做实了这个罪名。我的瞳孔有异于常人,正常人的都是棕色或者是黑色的瞳孔。而我的眼睛就稍微带了一丢丢的绿,也正是这一抹绿使得原本就肤白貌美的我,更加的妖媚动人。期初我爷爷跟奶奶还经常拿着扫帚帮着狐狸一起赶人,但是时日久了,我爷奶毕竟岁数大了还是吃不消的。最后我爷爷实在无奈,便去求了一个高人封了我的容颜,等到日后我结了婚破了处子之身才会恢复原本天生的容貌。只是封了容颜并未去除我自身的阴气,今日这条河意外干枯,不仅断了我续命的手段更是牵扯出了一段凡尘往事。而这一切不单单跟只那条河有关,牵连的还有我家的两条人命。自我记事开始,我就跟着我的爷爷奶奶以及狐仙儿一起生活。我的爷爷被大家给称为张老仙儿,天天写的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符!村里谁家有事都是找的我爷爷,大到坟地出殡,小到给孩子起名。我爷奶靠着这些在村里也算是带着我过的滋润。至于我的父母,我爷爷和奶奶从来都没有主动跟我提过。就连我问,他们也是草率的含糊过去。关于我母亲和父亲的事情,还是我逐渐长大了之后,从村里的流言蜚语中听来的。据说我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暴发户,是村中最早拥有拖拉机的有钱人!我的父亲是村里最早去后山的阴河当中,开采河沙的人。按照村里人的说法,我的父亲靠着那河沙娶了媳妇发了家,成为了村中有名的首富。但是也因此遭了报应,据说就连我的爷爷,当时都差点儿把命给搭了进去!而伴随着我的出生,我的父母便更加遭到了村里人的唾弃。那是因为我是鬼子,人人得而诛之。天道不容,地府不收,只配遭天谴的存在。所以我自小都没有什么朋友,一直以来陪在我身边的就只有一只比狗还大的赤毛狐狸。我爷爷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半仙,什么稀奇刁钻的事,是我爷爷没有见过的!?但是唯独我父母惹下的祸事,让我爷爷一夜之间白了头。村里的刘二婶说,我爷爷在得知我爸动了开采阴河的念头之后,我爷爷就曾多次警告过他,那阴河不是人能够去的地方。但是我父亲当时一心只想发财,压根就不信我爷爷的那一套,说什么都要把这个河沙的生意给做起来。我爷爷一气之下横躺在我父亲的拖拉机前,并放出豪言。“你今天要是胆敢去碰那个阴河,那你就开着拖拉机从我老头子的尸体上开过去。”
我父亲被逼的没办法,最后只能垂着脑袋哭丧着一张脸回到了家。那事闹的也大,后来便没了风声。就在村里人以为这开采河沙的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时候,一伙陌生人打起了河沙的主意。据说那群人就跟不怕死一样,天天从后山里拉出好几车的河沙。要说我们村里的河也不少,也不一定就只有那个阴河才有河沙。但是那群人就只去拉阴河的河沙,那阴河是什么地方?那是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起先村里人看着那群人老是去阴河还时不时的出来劝两句。那阴河是地府的入口碰不得。但是那群人丝毫没有把村里人的话给当回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再后来我父亲雇人开采阴河的事情就败露了。我爷爷一气之下一巴掌把我父亲给打出了家门。我父亲也不恼,只是开采河沙便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后来没多久,我父亲发了家在村里花钱盖了一座小洋楼,还娶了隔壁村的村花,也就是我妈。据说当天的宴席那摆的那叫一个气派,唢呐连吹七天,戏台连摆七晚。在那七天里,村里热闹非凡。除此之外村里的人还津津乐道着两件怪事。一是新郎官白不见人晚上才来,二是村里的庄稼汉白天躺尸晚上吃饭。不过那几天大家都只顾着吃席听戏,谁管的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