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将杨克师一部的营盘,白沟河一战上,杨克师带领的一部可谓是所向披靡,在其他部队渐渐衰败,甚至到了不堪一击的时候,却是杨克师带领的部队最为英勇,区区几千人的队伍,不仅将局势扭转,还长枪直入深入了耶律大石大营内部,剑指耶律大石项上人头!虽然最后还是功败垂成,没能抵抗得过耶律大石的大军,但是这样的威名,仍旧足够挽回西军在后世的名声!而且在西军大败之后,还是杨克师的部队为残存的西军断后,确保兵力不至于全数覆灭,另外还有一支童贯的亲军队伍,也是很英勇的一支部队,也就是凭借这这两只雄狮一般的队伍,西军的十五万大军才能在雄州站住脚很,有过一时的辉煌。五月二十九那日,耶律大石曾下令进攻过一次雄州,当时的延庆军又是一阵溃败,童贯更是一口气撤退到了河间躲避耶律大石的狂轰乱炸,那是也是多亏了还有杨克师带领的部队,苦苦死撑在雄州,不然雄州肯定也早就落在耶律大石的手里了!此刻的宋人大营里,一片灯火通明,在火把的映照之下,宋人士兵们忙碌的身影都投在地上,大家都匆忙披上战甲,一批又一批的将士挤做一团,望着远处耀武扬威的辽人军队,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呐喊声和兵器相撞的声音,杂乱的声音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魔音,直达天空,让人心中震荡,激动不已。那挤做一团的将士中间,有一个只披了一层战甲的大汉站了出来,他身形高大,满脸的络腮胡,他在那搓搓手,兴奋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要命的敢夜闯辽人大营,还惊动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们看看他们本来在外面的巡逻兵都全叫回去了,不过现在正是他们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如果我们能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肯定能给他们一个大苦头吃!”
这大汉在那说的唾沫横飞,兴致勃勃,他一旁的同伴确实笑着打趣他:“怎么着,泼韩五,是又在酒楼欠了多少酒钱啊,这次又得杀多少人才能补上你的钱口袋啊?哈哈哈哈!”
那大汉毫不在意同伴的玩笑话,反而是咧嘴一笑,说道:“老子就奇了怪了,不管老子玩什么,到头来都是一个输,老子现在见着债主都得躲着走,可真是窝囊死老子了!俺倒是迫不及待等着攻打辽人呢,能得了战功拿了赏钱,也好还老子的账啊!”
和他不一样的是,其他士兵此刻都紧绷着脸,死死盯着远处乱作一团的辽人大营,随时准备着迎接辽人士兵的大战,靠在墙上排成一列的弓箭手全部都在调试着弓弦,只等辽人士兵走近了,好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而射程更远的神臂手此时已经忙碌起来,两人为一组,配上一台神弓,一个操作机器,一个负责递箭,向着已经向宋营进发的辽人发射箭矢,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后方那个人手里的箭筒就已经空了,后方的后勤人员再赶紧填上箭矢……而普通的步兵也全部都出了营帐,全部披上战甲,手持兵器,全神贯注的准备在营地周边,以防辽人士兵打到宋营跟前,他们也好守住围栏,不让辽人士兵进了他们的营地里来。在他们站在这里之前,他们已经将装着沙土的麻布袋子都堵在围栏周围,前面已经上阵的兄弟已经开始了厮杀,他们就在后方放守住营地。其实杨克师的部队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夜袭1的情况了,所以大家也都有条不紊的在领导的指挥下准备着一切,不多时,军营中原本杂乱的脚步声也变得有秩序起来,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将士们有秩序的踏步声,以及前方战场上传来的兵器相撞的声音,都组成了这片黑色天空下打破寂静的死亡钟声。说起来泼韩五这个人,因为性格好,跟谁都愿意称兄道弟,所以将士们也都愿意同他玩闹,此时的泼韩五是没有其他人那么紧张,还肆无忌惮的说笑着,原本满心紧张的弟兄们听到他的说笑声,也都纷纷忍不住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是一起经历过足球场战争的生死之交了,有这么个活宝在军中,能在紧张的战争氛围中有点活跃的气氛,倒也轻松了些。可就在这时,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名宋军将领的怒吼声:“你这泼皮韩五,那辽人士兵已经近在咫尺!你当是在同你耍游戏吗!都给我紧张起来!等到他们到了离咱们大营二百步距离的时候就给我放箭,你们在这嬉皮笑脸看来是胸有成竹啊,那就给我做到一箭射中一个敌人看看!你们可别忘了,咱们身后就是雄州!必须给我守住!”
泼韩五突然一下被骂,那当然是不服气,涨红了脸,当即就像顶嘴骂回去,可是他身后有一只手默默抓住了他,这才制止了他不敬的行为。不过不甘心的大汉仍旧自己嘀嘀咕咕的说道:“不过就是个宣正郎,跟俺这儿冲什么大官儿呢,原本就是撤了那么远才回来保这个地方的,有什么脸子冲俺发脾气……”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清晰的交战时发出的呐喊声和兵器相撞的声音,在这片黑色的天空下格外让人心惊动魄,那泼韩五一听到这声音,立马就将刚刚那点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说道:“来了!”
两支队伍就这么交锋起来,杨宗兴被夹在对于中间,就这么混进了混战,耳边全是兵器和呐喊的杂乱声音,他和小哑巴被紧紧包裹在中间,艰难的向前前进,而杨宗兴自己手中的弓箭也一时不停,向后射杀着追兵。杨宗兴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热血都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