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根本伤不到我,这位大姐,倒是射得一手的好箭。”
就看那个女孩子冷哼了一声。将那个大大的弓,放进了马鞍旁边的弓袋子里,但却并没有说话。“你们究竟是大宋哪一位将军的手下,如今又到我常胜军所管制的涿州,你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那个高大的青年看岳飞故意避开了自己的话题,有一点儿上火,但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冷冷淡淡。仅仅只是追问着。岳飞勾起了嘴角,“和你们辽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想杀便杀?不用说那么多废话。”
那个高大的少年还没来得及张口,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就已经忍不住的大声说道:“你闲的没事儿和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杀了算了,这样还可以早点回到涿州去见爹爹。”
“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倒是非常的清凉,而且说话干脆利落,自带着一些的英气,可说的,确是要杀我的话。”
杨宗兴站在岳飞的身后,竖着自己的两个耳朵,仔细的听着他们之间说的每一句话,岳飞之前说的那句话让他恨不得伸出手把他的嘴给捂住,而紧接着那个小女孩儿的话,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直接劈在了杨宗兴的头顶。他忍不住在心里肺腑道。“这就要死了吗?”
身上的冷汗在这一瞬间流了个全身,杨宗兴心里呐喊道:“老子得活下来,不行,老子必须得活着。”
岳飞回头朝着杨宗兴笑了笑说道:“对不住了,小兄弟,害得你和我们一块儿死,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向你赔罪。”
杨宗兴一听这话差点儿疯了,开什么玩笑?你要是死了谁去打郾城,又有谁去打颖昌,又由谁去破那拐子马和铁浮屠,又是谁能喊出那直捣黄龙的句子,又是谁在风波亭留下一个让整个民族伤痛了1000年的记忆。而且……老子还不想死呢!无论如何,老子都要活着。马上的两个人,已经策马转身准备离去。女孩子的白狐披风被月光照应着,映射出一阵阵微弱的光晕。而他们手底下的那些个大汉,已经将整张弓都拉满了。只见杨宗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几乎是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大喊道:“天赐皇帝耶律淳已经是重病将死之人,那执政的萧皇后又是特别忌讳大石林牙,而那大石林牙却要投奔耶律延禧,如今的辽国已经是苟延残喘了。而我等正是童宣帅亲派的使节,为的是过来联络郭都管,如今都管可是要擅自杀伐使者,是想绝了自己的后路吗?”
杨宗兴在这个时候爆发出的声音,任谁都没有想到,那声音大到几乎振得所有的人,心都是一颤,而那个刚刚转过身准备离去的高大青年更是浑身一震,身子还没转过来,就大声的下令道:“且慢!”
这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几乎没有停顿,而手底下的那些大汉有一个已经忍不住松了持弦的手,听见他们的少主下令,亏的是他们反应快,赶忙将自己手中的弓,猛地一抬,飞出去的那一只箭,紧紧的擦着杨宗鑫他们的头顶飞了过去。那个马上的高大青年转过身,只是冷冷的看着杨宗兴他们,却是一句话也不说。此时就连岳飞,牛皋他们对有些不可相信的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他们原本以为杨宗兴是打算自报家门的。毕竟杨宗兴是从大辽南逃到大宋的,可他居然说他们几个人是童宣帅亲派的使者。他们五个人只不过是当地应招的士兵,他们的营头,都是一些杂牌儿的营头,里面鱼龙混杂的,根本就没有那么正规,就这样的营头里,不要说是童贯童宣帅了,他们就连管着自个儿营地200多人的都虞侯都不一定能求见的着,还说什么是童宣帅的亲派特使,扯什么犊子呢?那牛皋眼睛一瞪,就要喊出来了。确实被岳飞给死死的拉住了。张嘴大吸了一口气。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那个坐在骑在马上的高大青年也是满心的惊讶,杨中兴说他们是派来的使节,他是完全不相信的。这五个人一脸的稚气,明明就是些无名小卒,再加上杨宗兴这个古怪的样子,这窝囊的举止,大宋就是要派使节,又怎么会派出这样的人来?可是他们本就是常胜军派他们去耶律大石营中,以送粮草的名义去打探虚实的,他们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风声,说前线的统帅,也就是现在大了的中流砥柱耶律大石正在接待大宋的使节,好像是一幅不想打下去的模样。而析津府的消息也不断的往外传到,说是天赐的皇帝已经病重。而实际执政的萧皇后,又特别的顾忌耶律大石手中那几乎掌握现在整个北辽全部的兵权,所以现在正在用北部有女真攻打名义,拼命的想要把他招搬回朝,而此时内外都是如此,南北两面又面临着大宋和女真两个强大的敌人,现在的北辽早就已经是在那风中飘摇着了,郭都管作为佣兵一方的大将,早就已经在苦苦的找寻出路了。而这个消息就只有他们这些大辽的大将重臣才会知道,可眼前这个发型古怪,皮肤白皙,服饰又特别的难看,此时站着的腿还在不断发抖的家伙,竟然!一口气就能把他们的实际状况说出来。但就凭着这一点,眼前的这些人,就有留下来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