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承不怒反笑,“司夜,父亲跟我说你脾气差,我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你果真是有点孩子气。”
贺司夜,“原来有话直言就是孩子气,他教育人的方式,一如既往的清奇。”
“好了司夜。”
贺谦承不跟他闹,“今天是林小姐的重要日子,别因为我们的事情耽误了。”
“别太看得起自己,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说完,他带着林晚意进去。 走得十分坦然。 贺司夜重新审视面前的主办方。 这是一场跨越半个国际的比赛,林晚意得奖,全是实力,没有水分。 但是他未曾想,贺谦承会是主办方的投资人之一。 他厌恶原生家庭里分裂出来的私生子。 但是也不想耽误林晚意。 ——贺谦承在故意恶心他。 他以为自己这个举措,即使达不到什么效果,但也能让贺司夜难受一会。 但他低估了贺司夜的承受能力。 他就是个无情的变态。 还怕别人变态吗? 贺谦承在背后,捏了捏手指。 抿唇走了进去。 林晚意跟主办方的各位大佬打过招呼之后,就落座了。 她轻抿了一口淡水,用仅仅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跟贺司夜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用来了。”
贺司夜脸色阴沉,“所以给你外套的男人,是贺谦承。”
“嗯。”
林晚意承认。
贺司夜气笑了。 “准备拿他当备胎?看上他什么了。”林晚意早就习惯了他的毒舌。 此刻,也能坦然的回应,“你觉得呢?在你眼里,他不如草芥,我要是跟他也不跟你,你又在什么位置,贺总。”
贺司夜伸出手。 放在她的大腿上。 薄薄的裙子,是丝绸的材质。 温顺的贴在她的肌肤上,贺司夜恶劣的捏着她的软肉,似警告,似爱抚。 林晚意皱眉,轻轻躲避。 她真是烦透了这个男人的招数,永远这么下贱。 也总是能拿捏她。 饭后,贺司夜代表林晚意,去跟主办方谈判。 主办方的意思是,要买断林晚意的个人设计。 以后但凡她出手的设计,版权都交给主办方。 当然,她的报酬不菲,利润五五分。 这是一个相当诱人的条件。 贺司夜几乎没有考虑,就拒绝了他们。 “即使她真有挣钱的想法,我会给她开工作室,出了你们喜欢的设计,很欢迎你们带价询问。”
主办方微愣。 他们看向林晚意,“林小姐,你觉得呢?”
林晚意颔首,“贺总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她并不是恭维谁。 实话实说。 贺司夜虽然混账,可她心里想什么,未来的目标是什么。 他简直一清二楚。 贺司夜起身,“多谢这次的款待,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主办方不死心。 直接问,“贺总,我们也是才了解到,我们团队里的贺谦承,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这次你拒绝我们,是不是你哥哥的缘故?”
贺司夜顿时戾气横生。 他目光淡然,却藏着骇人的锋锐,“刚才林小姐的话,你们是听不明白,还是压根没听?”
“她的想法,跟我表述的一致,不想跟贵司合作。”
“这句话要我一字一句,剖析给你们听吗?”
“还是说,你们懂了,但是她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 主办方臊得脸颊通红。 给贺司夜道歉,给林晚意道歉。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猜测……真是抱歉……” 林晚意轻笑,“没关系,刚才没听懂,现在你们该听懂了,感谢厚爱。”
她这次这么出头,如天降之星。 没有资本方的打包,谁信? 众人都以为,她只是贺司夜的附属品而已。 可唯独贺司夜不这么认为。 林晚意被他牵着手,离开招待室。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里五味杂陈。 …… “贺司夜,我想去卫生间,你冷静一下吧。”
长长的过道里,江晚乔轻声说。 贺司夜背对着她。 “我需要冷静什么?”
林晚意看破不说破。 “我去卫生间了,你等我吧。”
说完,就走了。 贺司夜今天为她出头,半真半假。 但是怒气,绝对有一部分是因为贺谦承。 他需要冷静。 林晚意说完就准备走。 贺司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你不陪我?”
林晚意眨了眨眼。 “你冷静,我在你旁边你不觉得多余吗?”
她认真的说,“要是你缓解得慢,我可以晚点过来,或者我忙完了,就先回酒店。”
贺司夜眯了眯眼。 林晚意轻轻一笑,“以往我郁闷难过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缓解的,我都可以做到,我相信你也可以。”
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 不去看贺司夜充满危险的眼神。 呵呵。 现在不高兴了。 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不是也安慰她要懂事乖巧吗? 轮到自己就受不了了。 …… 林晚意并没有去卫生间。 她只是不想跟贺司夜待在一起,所以只在附近散步,缓解肚子里的胀气。 前三个月,她提心吊胆,恶心孕反。 三个月之后,以为平安无事了,没想到新的问题又来。 吃一点就胀气。 嘴里还总是苦涩。 这边的酒店前台,有免费的水果,她选了几粒青梅。 平常人无法承受的酸,她吃得停不下来。 不远处,有人在哭泣。 林晚意好奇过去看了看,竟然是接待自己的薇薇安。 她刚被贺谦承训斥完,哭得梨花带雨,哀求他不要解雇自己。 贺谦承没什么表情,“你得罪了贺司夜,他动起真格来,没有谁能保得住你。”
“什么?是贺先生的意思?我不相信,他看起来那么好相处!是他身边那个女人吧,我今天无视她,所以她报复我?”
随后,薇薇安看见林晚意,吓了一跳。 她恼羞成怒,愤恨的瞪了她一眼,“现在你高兴了吗?”
林晚意凉飕飕的。 “如果只是解雇你的话,那我不太高兴,还爽不到我。”
薇薇安骂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本来就没有做错,你比赛全是靠的贺先生拿奖,我不该接待他吗?凭什么要招待你一个做情人的?”
林晚意挑眉,“我是贺司夜的什么?”
薇薇安情绪上头了,大声道,“情人啊!难道不是吗?”
林晚意笑了笑,看向贺谦承,“贺先生,你听到了吧?如果她拿不出我是贺司夜情人的证据,那么我会发起诉讼,告这位女士对我非法诽谤。”
薇薇安愣住了,“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你都写在脸上了。”
林晚意无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