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原以为是南宫亦辰受了旁人的挑唆故意对她发难,可,这一句‘半夜出去幽会别的男子’,却是叫倾城直直地给僵在了原地。莫非,他说的那个人,是萧宇风?昨晚她与萧宇风的确是半夜在湖心亭中遇见过,而且还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那并非是什么幽会啊!不明白南宫亦辰为何会知道昨晚的事情,对于自己与萧宇风之间的关系,倾城不能够坦言澄清,可是,因为这件事情,南宫亦辰误会了她,甚至还打了她,这叫她如何是好?倾城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件事情,可是在南宫亦辰的眼中,却是以为她自己自认理亏,也已经间接的承认了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心中更是尤为气愤。“怎么?你默认了?”
一步步逼近倾城,南宫亦辰周身散发出让人背脊生凉的冷意,也不由得吓得浣竹扶着倾城步步后退。“臣妾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倾城虽然不能够说出自己与萧宇风的关系,也不能够将昨天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说出来,可是,她却不会就这么让自己白白受了冤枉。“没有做过?没有做过为什么会有人来告诉朕,说你昨晚夜会情郎?”
南宫亦辰怒吼,“倾城啊倾城,朕原本还以为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却不想,你与那些市井荡、妇又有何区别?”
闻言,倾城险些一个踉跄不稳,被他这么一说,心中委屈更胜,却是一下子没有了反驳的话语。或许,是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吧!这两天浣竹是亲眼见着了自家娘娘是如何闷闷不乐的,今日更是一来这两仪殿便看见自家娘娘挨了打,浣竹心中是焦急万分的,也在心中替倾城暗抱不平,可是对方是皇上,她不敢造次,却也不能够再次忍受着让自家娘娘清白遭人平白诬陷。两难之境,浣竹急急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的对着南宫亦辰连连叩头,“皇上请明察秋毫,我家娘娘对皇上一心一意,这皇上是知道的啊!娘娘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皇上切勿听了小人谗言冤枉了娘娘。”
“你是个什么东西?”
千诗云大步上前,一脚便踹在了浣竹的身上,直直将浣竹踹倒在了地上,而后对着倒地不起的浣竹怒声发难,“区区一个贱婢,主子在这里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来插嘴?还有,昨夜之事是本宫亲眼所见,并未冤枉了辰妃,你这是在说谁是小人呢?”
这个时候,千诗云也不怕说出真相,反正倾城现在都已经失了宠,如今南宫亦辰最宠的人是她,而且如今她又怀有皇嗣,就算让倾城知道了告密之人是她,她也断定,倾城绝不会敢将她如何。所以在浣竹这样一说,千诗云也没有隐瞒,直接便承认了下来。的确,昨日萧宇风未来明月宫,而她也照常用了萧宇风给她的药为南宫亦辰服下。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她让冷玉将南宫亦辰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去偏殿,而她,就在寝宫之中静静地等着萧宇风的到来。可是谁知道,昨夜她等了萧宇风整整两个时辰,若是以往,萧宇风一定会准时来明月宫找她,可是昨夜都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可萧宇风仍旧未有来,甚至连让一个人过来带句口信也没有。于是,她便独自一人出了明月宫,去往了翠微居的方向。可是谁又知道,令她万万没有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了,萧宇风,竟然会和倾城有了关系。昨夜路经湖心亭,从背影看去,那亭中的两人就像是倾城与萧宇风。原本千诗云还不怎么相信萧宇风会与倾城相识有染,以为只是自己看错了,可是谁知道,当她走近一看,却发现,那湖心亭中的两人,分明就是萧宇风和倾城。她亲眼看见,萧宇风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轻柔地披在了倾城的身上。昨夜夜色朦胧,再加上离得有些远,千诗云并未看见萧宇风和倾城脸上的表情,也根本没有听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可是就在倾城快要离开之时,她却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萧宇风的话。他说,他爱倾城,这一辈子都会爱倾城。那一刻,千诗云忽然发现,自己对倾城的恨,已经不再是一点点了。所以,当今日一早,她便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南宫亦辰这件事情,说倾城昨晚夜会情郎,但对方是谁,她却并没有说出来。她虽然恨倾城,也恨萧宇风骗了他,但即使是这样,她却并不想因此而连累了萧宇风。毕竟,她如今腹中所怀的骨肉,正是萧宇风的亲生骨血。从前,宫中有了倾城,南宫亦辰便开始渐渐对她疏离,甚至到了最后,南宫亦辰竟然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后来,她遇见了萧宇风,以为这一辈子都可以和萧宇风天长地久,可是谁又知道,又是倾城,又是倾城毁了她的幸福。她恨,她不甘心!倾城,她凭什么一个人就可以拥有这么多,她就是要算计倾城,然后,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萧宇风,只能够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可以夺走。倾城,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