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呼啸,溅起的浪花带着阴冷落在甲板上。
陈小虎带着手下,头也不回地上了小船。 一波一波的海浪推送,将小船举起又放下,最后安全地送到岸边。 海浪声中,隐隐还能传来陈小虎的声音。 “陆飖歌,保重啊!”“周飏,照顾好飖歌!”
陈小虎脚一踏上岸,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沙滩上。 部下慌忙上去扶,被他一把推开。 跪在沙滩上的那只腿,其实在西戎的时候伤过,为了回来,他不顾未愈的伤口连夜赶路。 现在,他将自己最爱的女人送走,好似原本的伤痛一并迸发一般。 伤口的疼痛,怎么敌心中的痛。 那个叫他小虎哥的女子,怕是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吧? 他陈小虎拄着剑慢慢站起身,风吹起他的衣袍,瑟瑟出声。回头看向远处的大船,那船上载着他心爱的姑娘即将远行。 宽阔的战船船头,穿着白色狐裘的陆飖歌跪倒在地,冲着京城的方向郑重地磕头。 京中,闭眼敲着木鱼的太皇太后突然心中一悸,手中的木鱼声一停。 良久,她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片牌位,轻轻地舒了口气。 “飖歌大概去了东夏国了。”
“有周飏那孩子跟着,她一定会好好的。”
再等几年吧! 再等几年,行儿成人,江山坐稳,飖歌那边也该安定下来。 到时候,她就让皇上给她造艘大船,她也去东夏国看看。 听说,那边四季如春,到处都是花的海洋。 真好啊! 这么美丽的地方,哪怕住着,飖歌也会很开心吧。 太极殿里,正埋头批改奏折的少年笔下一停,他微微仰头看向殿外。 就在刚刚的那一刻,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 “行儿。”
“行儿!”
抬手捂了捂心口,陈鹿行站起身。 姑姑走了已经多久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做皇上太难了!做太子的时候,他以为他已经做得很好做得很多。 却不料,不够,不够,远远的不够。 这十年,姑姑坐在这个位置上,兢兢业业,她那么勤劳,那么用心,原来是为了给他留个最好的大商。 “姑姑。”
陈鹿行将头抵在窗棂上,轻声地唤道,“姑姑,你回来吧。回来帮帮行儿,回来陪陪祖母。”
一滴泪,从陈鹿行嫩白的脸颊上滴落。 这个少年天子,心中升起一种巨大的恐慌。 他不知道姑姑去了哪里。 上上次的消息还说她在岭南找周将军,上次的消息说她在陈将军的护送下已经往京城来了。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姑姑离他越来越远了呢? “哥。”
大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陈鹿鸣披头散发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哥,我做梦,做梦梦见姑姑啦,姑姑她……姑姑她走啦!”
话音刚落,陈鹿鸣一把抱住陈鹿行,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那一日祖母和哥哥说话,并没有背着她。 原本单纯无忧的小公主这才知道,那个陪了她十年多的人不是她的父王,而是她的亲姑姑。 她原来有那么好的姑姑,她那么厉害,做姑姑好,做皇上也很厉害。 可是,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好了,姑姑却走了呢? ———————————————— 此文至此完结。 这期间,我们全家阳过、忙着毕业考、忙着写论文、忙着论文答辩。 现在,我要毕业了,我的书也完结了。 书的后半段,大概是因为阳了,脑子不大好,很多东西写的都不尽人意。 大家凑合看吧,实在看不下去也没关系,叉掉,换下一本。 亲爱的小伙伴们,能看到最后的人,谢谢你们啦。 写的那么烂,还让你们陪着受罪,真是不容易。 爱你们,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