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地狱尸城“火攻!”
只听到城头上一声令下,“哗啦啦”一些罐子砸到了城门口士兵的头上,一支火箭射下来,“轰”烈火熊熊燃烧。“啊,啊啊……”惨叫声传入城门之内,透着火光,能够感受到敌人的悲惨,但是守护城门的士兵,反倒松了一口气。“啊,混蛋,敢放火烧我们,兄弟们,拼了命也要攻破城门,烧,烧破城门!”
高句丽的士兵真够狠的,那些烈火中的士兵冲到了城门上,他们用自己燃烧的身体扑到在城门上,身上的猛火油和烈火燃到了城门上。守护城门的士兵再次揪住了内心。不过一时半会儿,西城门还无法被攻破,南城门和东城门两边,渊盖苏文是失算了。南城门距离北城门最远,根据渊盖苏文的推算,这里调兵去支援北城门的可能性最小,他之所以还是派了五千兵马,也是存有一定的侥幸心理。万万没想到,现在的南城门只有五千守军,挽力达的五千高句丽士兵攻城之时,南中仆从的副将张从虎差点吓尿了,南中仆从带走了大多数的守军,如果城门在手里丢失,他九族不保。张从虎呼喊道:“防御,加强防御!”
“快去通知将军,就说南城门出现高句丽大军主力,让他务必回防!”
纵然挽力达战斗力力强悍,但是想用五千士兵去攻破有五千守军的南城门,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进攻东城门的魁不思也是六大金刚之一,这里距离渊盖苏文的大军最远,派来的是一支骑兵,也就是吸引吸引火力而已。厄乐巫山和厄乐乌云兄弟看到偷袭的大军,心里对黄山鹏的佩服多了一层楼,得亏他们的守军并没有全部派去支援北城门,对付魁不思的大军,游刃有余。渊盖苏文一直在焦虑的等待战果。“报,北城门传来消息!”
“快说!”
“海力司文将军吸引了众多敌军注意力,损失极大,海力司文将军先登城头,但被大军重重包围,情况危急!”
“报,西城门传来消息!”
“快说!”
“库图佐夫将军先登城头,但守军众人,库图佐夫将军身陷重围,情况危急。城门被大火烧开,但城门内都是塞门刀车,挡住了攻城大军,寸步难行!”
“报,南城门传来消息!”
“讲!”
“南城门强烈抵抗挽力达将军进攻困难!”
“报,东城门传来消息!”
“说!”
“东城门防守严密,魁不思将军受损严重……”“好啊,好一个旷不服,没想到你这狗东西竟然有如此谋略,老子的声东击西之计,竟然被你识破了,哼,这一战,老子认栽了!”
渊盖苏文听到西、南、东三个城门遭遇强烈反击,认为旷不服并没有调集大军去支援北城门,既然白天一战没有成功,这场夜袭成功率也不会更高。“传令,撤军!”
“诺!”
北城墙上,海力司文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他挥动双锤的力道都轻了不少,被他锤杀的敌军简直数不胜数,攻城这么久,身边的战友来了又死了,到现在,唯有他一个人深陷在敌人的重重包围里,进退两难。达卡赤刀和达瓦喀山两个人逼的海力司文已经有了败绩。“码的,老子拼……”海力司文准备跟两个人拼了的时候,听到了“当当当”鸣金收军的声音,他冷笑一声:“狗贼,老子不伺候了,告辞了!”
他两锤击退两人,转身就走,那些新罗士兵根本拦不住他,他从城头直接跳了下去。旷不服趁机弯弓搭箭,一箭飞出,可惜仓促之间射箭,准头差了几分,只是从他的胳膊擦了过去,城下黑漆漆的一片死尸当中,传来海力司文的怒吼声:“狗贼,这一箭之仇,老子必报!”
海力司文带着残存的大军,迅速撤走。西城门,库图佐夫带着士兵在城头上来回拼杀,从这头杀到那头,那些士兵悍不畏死,任凭他杀多少,他们都补充多少,杀不完,根本杀不完。眼看着城门被点燃,他还以为这一次自己能顺利攻破城门,不料,城门之内竟然全部都是塞门刀车,根本无法闯进去。那些塞门刀车后边,还有无数新罗兵,他们用长长的长枪戳杀想要攻城的士兵,城门口塞满了尸体。库图佐夫也十分无奈,他跟随渊盖苏文征战多年,跟新罗大战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坚韧的新罗兵,这样打下去,迟早会耗尽他的大军,攻城无益。幸好,就在他进退两难之计,听到了鸣金收军的声音,他巨斧横扫,将周围的新罗兵斩杀,抓起自己爬上城头的那条铁链,飞下城头,后边传来无数羽箭的呼啸声,都被他背上的大铁盾挡住。“撤,撤军!”
黄山鹏将城头上最后一个高句丽兵斩杀,手里的刀因为沾血太多,滑腻不堪,终于握不住了,滑落在地。“终于退了,高句丽狗贼!”
黄明毅上前:“爹,高句丽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拼命?”
黄山鹏摇摇头:“如果让我猜,我只能说,高句丽被灭国了,他要打下来一片生存之地,否则,绝无可能如此悍不畏死。可,燕国哪有灭掉高句丽的能力呢?这个猜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谁能知道,最不可能相信的猜想,恰恰是真实发生的情况。南城门和东城门的高句丽大军也全部撤出,张从虎再三确认敌人撤走,他这才瘫倒在地上。“将军,你裤裆怎么湿了?”
“你裤裆才湿了,你全家的裤裆都湿了!”
张从虎刚才确实吓尿了,心里想着:“他奶奶的高句丽,差点吓死老子,不行,等会老子要去找几个妞儿试试,别把老子吓出个好歹来。”
一切又归于平静,天光大亮,城下的尸山血海又更多了几分。整座城仿佛就是地狱中的尸城一般,令人打心底感到一阵阵恐惧,而高句丽王和新罗王两人都藏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毫不知情。